一刻钟过后,那管事方才停了手,旁边的守卫恭身走上前来,那管事将那荆棘放于守卫手捧的托盘上,转过身去,看向那守卫,吩咐道“拿钝刀来。”
钝刀,顾名思义,便是不锋利的老刀,以此刀于脚背处砍斫,先皮肉,后筋骨,直至这只脚被砍下为止……
其疼痛难忍,可想而知……
那管事转身,西木豻抬眸微微一笑,咳了几声,那管事不敢看向西木豻的眼,当下恭身拜了下去,起身后,垂眸不语。
管事行罚,算是对于这些位置较高的人的一种尊重。不过,对于受罚之人,无论是谁来行罚,都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那守卫端着一玄铁制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放着一把刀口已经残缺的刀子,西木豻微微抬眸,看向那钝刀,笑了笑,终是闭上了眼睛。
“得罪了!”那管事恭身一拜,方才起身执刀,预备行罚。
当刀高高挥起,正要砍下之时,闻得一女子出声制止,那女子说道“尔等听令!”
那管事停了手中正要砍下的刀,转身看向那女子,见那女子手中执的白玉鎏金宫主令牌,与那守卫一同跪地行礼,道“属下听令!”
“西木宫主有令,西木豻诱捕西堇,视为有功,功过相抵,当轻罚之。”那女子顿了顿,说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两人起身拜了一拜,道了一声是方才退下。
西木豻抬头看向那女子,开口道“西木双,假传宫主之令,是何罪罚,你是清楚的。”
“我是清楚,不过……那又如何。”西木双看向西木豻,用剑劈开束缚住西木豻的铁链,不在乎的说道。
“你……”西木豻看向西木双,一时气结,倒也是无话可说。
“我做这件事,宫主知晓。”西木双扶住西木豻,淡淡说道,顿了顿,又道“这想必也是宫主默许,否则,你觉得凭我一己之力,如何拦得住。”
西木豻微微皱眉,不再言语,让他受罚的是她,放过他的也是她,这个中意思,方得细细揣摩……
西木双让西木豻将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这样才好出的了刑宫,西木豻几番推辞,终究是耐不住西木双要求,便在西木双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住处,门口守卫看见西木豻,行了礼后赶忙上前来将西木豻搀扶住,正欲往屋内走之时,西木双开口叫住了西木豻。
“西木豻……”西木双说道,又仿佛不知道说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西木豻微微侧头,看向西木双,见西木双久久不做声,方才道“若是你无其它事,我便去歇了。”
西木双欲言又止,终是点点头,看着西木豻被搀扶进了房门……
“将领,要为您上药吗?”那守卫说罢,拿出一瓶伤药,这是方才西木双给的,嘱咐了这守卫要为西木豻涂上。
西木豻轻轻瞌上双眸,点了点头,自己将衣衫脱了下来,背上,胸前,皆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都在慢慢的往出渗血……
那守卫以将伤药涂在西木豻背上,又以内力催使这伤药赶快渗入皮肤,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西木豻也是感受到那疼痛,咬着牙,闭上眼,硬是挺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