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一切都是别人的一厢情愿,那么,又与自己何关呢……
西木焉轻轻放下茶杯,抬眸看向那商贩,勾唇轻笑道“本主说话算话,说不会杀你,便不会杀你。”
那商贩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西木宫主高抬贵手的恩情,小的永生难忘。”
晋梓鬽看向那商贩,微微眯了眯眸,道“你可以走了。”
虽说晋梓鬽让他走,可是,这商贩还是不太放心,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这么快……就可以走了?
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商贩站起身,朝晋梓鬽三人躬身一拜,谢过恩后,赶忙马不停蹄的出了门去。
商贩快步走着,边走边想,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事先打听好,看看有没有类似于西木焉这样危险的人存在,自己可不想自己的小命时不时的陷入危险之中。以后也不能随便与其他人交换东西,不然可是后患无穷……
而西木焉三人,围坐在石桌旁边,说的却是西木焉……
“西木宫主?”那舞娘笑着看向西木焉,笑意带着真诚与温柔,西木焉点了点头,看向舞娘,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舞娘笑道“与外界传言倒是不太一样。”西木焉闻言,微微挑眉,看着舞娘,没有说话,她知道,舞娘还有话说。
舞娘看向晋梓鬽,眸子微微弯着,倒是有一丝慈母的味道,她问道“鬽儿,前些日子,你与我说你要成婚,可是真的?”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眸中是别有意味……
晋梓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抬眸看向舞娘,笑道“舞娘,现在不便说这件事。”
“不便说?怎么不便说?正巧西木宫主也在这里,说出来,也好让她为你参谋参谋。”舞娘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毛,说道,看向西木焉,又道“我老了,对外面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清楚,你们知道的多,了解的多,也好说说建议。”
“哦?就是不知道狱主大人看上了谁人?本主可是很好奇。”西木焉微微挑眉,一脸笑意的看向晋梓鬽,眸中颜色,可是别有深意……
能入的了晋梓鬽法眼的人,确实是不多见,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发现……
不过,该不会是西木凉,虽说晋梓鬽平常看似“钟情”西木凉,但是,实际上,不过是开开玩笑,避人耳目罢了……
晋梓鬽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与无奈之色,瞟了一眼西木焉,看向舞娘,笑道“舞娘,这事现在还没有定论,改日再谈罢。”
舞娘叹了一口气,笑道“也罢,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说罢,又看向西木焉,道“以后,鬽儿的事,要多劳你费点心,我老了,也没有精力跟着鬽儿,催着他,西木宫主就多多担待,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合适。”
西木焉笑着看向舞娘,道“那是自然。”本主看,晋梓鬽是在骗你……
晋梓鬽看向舞娘,微微笑道“舞娘,时候也不早了,你便早早歇着罢,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舞娘知道自己留不住晋梓鬽,便摆摆手,一脸慈爱的笑道“嗯,去吧,凡事小心,切勿鲁莽。”
晋梓鬽起身,朝舞娘躬身一拜,道“那我便告辞了,舞娘留步。”
西木焉也缓缓起身,朝舞娘抱拳行了一礼,道“告辞。”
舞娘起身,看着两个年轻人出了门,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鬽儿,注定无法得到的东西,又何须强求……”
然而,走出门去的晋梓鬽不曾听到这句话,假使听到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会无法得到呢,一定会的,如果努力,一定会的……
“狱主倒是藏的深,不知与哪家女子有了婚约?”西木焉与晋梓鬽并肩前行,微微侧首看向晋梓鬽,笑道,见晋梓鬽没有回话,又勾唇笑道“莫不是瞧上的是……西木凉?”
西木焉话音刚落,便见面前一张邪笑的脸,他低声缓缓说道“西木焉,本狱主的事,你就这么想插手?嗯?”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眸光幽深的眼睛,微微勾唇,一字一句“本主出来没想过要插手你血魔神狱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与本主无关。”
晋梓鬽微微后退了一步,垂眸笑道“那便好。不然,本狱主会以为你西木宫主爱上本狱主了呢。”西木焉看不到,此时此刻,晋梓鬽眸光微沉,唇角上扬,却是愈发的邪佞起来了。
原来如此,本狱主明白了……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本主爱上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晋梓鬽眼角微微上扬,带着邪魅与狂妄,一边唇角微微上扬,沉声道“难道本狱主在你的眼中就那么不堪?需要你考虑考虑?”
西木焉似是没想到晋梓鬽会用这个词形容他自己,笑道“不堪?本主可从未用这个词形容过你。”
“呵。”晋梓鬽微微勾唇,迈步向前走去,单手执扇负于背后,今天,他身着一身深蓝色衣袍,此时此刻,倒像是融入了这猎猎秋风之中,多了一丝冰冷之意……
西木焉看着晋梓鬽缓步朝前走去,微微勾唇,道“狱主慢走,本主还有事要去做,就先告辞了。”
晋梓鬽朝前走着的步子停了下来,缓缓转身,邪笑道“西木宫主有何事要做?如此匆忙?”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缓缓道“西木宫的私事?狱主想要知道?”
“西木宫的私事,本狱主不便过问。”晋梓鬽缓缓说道。
西木焉微微挑眉,这句话,貌似是自己方才说过的吧……
西木焉微微勾唇,道“嗯,如此,本主先告辞了。”
说罢,西木焉便抬步朝前走去,经过晋梓鬽的时候,晋梓鬽微微勾唇,道“本狱主随你一起去。”
西木焉侧眸看向晋梓鬽,勾唇笑道“何时血魔神狱的狱主竟然变的无所事事了?”
晋梓鬽转身看向西木焉,笑道“无所事事?探听西木宫的机密算不算是无所事事?”
“探听西木宫的机密?算不上是无所事事,只是狱主怕是要失望而归了。本主这次去,只是看看逆贼过得好不好罢了。”西木焉邪邪勾唇,笑道,顿了顿,又道“仅此而已。”这一句话说的很平淡,但是一字一句,似乎又是含着些别的意思。
“本狱主也是无事,随西木宫主一同前去,西木宫主介意否?”晋梓鬽道。
“自然不会。”西木焉淡淡说道。
确实不会,有你在,本主办事会方便的多。无论是嫁祸还是栽赃,无论是办人还是办事,有血魔神狱的狱主在,不让的也要让三分……
晋梓鬽轻轻一摇折扇,折扇“刷”的一声打开,配着晋梓鬽的邪笑,似乎有一丝别样的感觉,他笑着开口道“本狱主真怀疑,西木宫主是不是对本狱主早已芳心暗许。”
“本主没有芳心”西木焉回头,看向晋梓鬽,淡淡道“只有死心。”
晋梓鬽闻言,微微一愣,抬眸看向西木焉,见西木焉已经飞身而起,离他已是有一段距离了,赶忙收起折扇,飞身而起,动用灵力,快速跟上西木焉。
死心了么?如此也好……
而在客栈里面的君越并不知道西木焉已经有了凌夜的线索,他也没有歇息的打算,只是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微微瞌着眸子。
“医圣,许久不见。”
闻言,君越缓缓睁开眸子,看向面前的女人。他早已察觉到这女人的到来,只是不想与这女人有过多的纠缠罢了,想着自己若是不开口,这女人也不会自找没趣,迟早是会离开的。谁曾想,这女子倒是没有那么……矜持。
此时此刻,君越面前坐着的女子,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里衣外面只披了一层粉色轻纱,轻纱之上,有金色丝线绣成的大朵大朵的玫瑰花,那女子头上别着几根金簪,簪子上,也是妖艳的玫瑰花。簪子的一端,有着金珠串做得长长流苏,随那女子的一举一动轻轻摇曳着……
那女子,额上也有鹅黄色的贴花,眉毛的尾部不知用什么东西绘出了金色的玫瑰花,红色唇角微勾,媚眼如丝,每一次眨眼,带来的都是暗送秋波……
长长的轻纱垂下,裹住了这女子的美腿,她靠在桌子上,美腿酥胸若隐若现,更是显得这女子柔若无骨……
她缓缓站起身来,扭动着自己的翘臀,脚上踩着的绣花鞋,也是上好材质,同样绣着金色玫瑰。
她缓缓朝君越走去,媚笑道“医圣,许久不见,你竟忘了奴家了。”说罢,脸上笑容不在,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不会忘,且永生难忘。”君越淡淡说道,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显然有一丝不耐烦。
那女子看向君越,一瞬间便是破涕为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吃惊道“永生难忘?医圣对奴家怎的如此痴情?奴家好生感动。”
君越站起身,看向那女子,淡淡道“离开这里,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动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