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凤馨的美目中像是要滴出蜜来,祥亲王始终笑吟吟的不作声。
但是与二人目光相对,凌云天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但是再看时,二人已经自去谈笑风生。
“此战,胜者为凌云天,后续事谊交由秦缺,一切务必按规矩行事,败者一方不得再有异议。”
越雄终于发话,随之起身离场,而秦缺领命之后,嗡声嗡气的向民众宣布了最终结果。
一片轻微的叹气声,黑压压的人头像麦浪一样摆动,显然绝大多数人都压错了注,输了不少。
凌云天随着士兵下了比武台,出乎意料,先迎上来的竟是兰凤馨。美目流连,顾盼生辉,还未曾说话,温香软玉的身子已经软绵绵的要贴了上来。
“凌执事,”酥软的声音随香气而至,“奴家最喜欢你这种坚挺的少年英雄,不如今晚到奴家这里,为你设宴庆功如何?”
一语双关,凌云天心中一荡,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庄妃与多尔衮的缠绵。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立场,兰凤馨这颗果子虽然美味,却是会甜掉牙的。
他忙侧身让开一段距离,端端正正的道:“多谢兰仙子抬爱,改日定当随林总管登门拜访。”
兰凤馨如影随形的又贴了过来,施展绕指柔的功夫,软磨硬缠,虽然其中风情迷醉,但凌云天却是如坐针毡。
救命的声音终于出现,林震东笑呤呤的出现在二人身后,以调侃的语气说道:“凌执事可真是洪福双至啊,一战成名,又得了本城第一美人的垂青,不知要羡煞多少人。你看,他们都在等着呢。”
沿林震东的眼神望去,凌云天看到不少人似乎排成长队,又是急切又是紧张,便醒悟过来,这些都是等着跟自已攀交情拉关系的人。凭借这一战,他已经成了祁阳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不过凌云天却沒什么兴奋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样的格局显然是太低了。区区执事之位,一城的权要,或许对于程天南这种已经进入淬体瓶颈、未来数十年只能依靠慢慢积累来提升实力、不知未来能否突破筑基的人来说,是必争的利益,但凌云天正在突飞猛进之时,又怎会局限于此。
他脑子里想的,是眉心处的神秘冰珠,是板砖剑的玄异波动,是如何拿到神力丹的药方,是怎样修成神照经,却绝不是那些无营养的阿谀奉迎。
如此想着,凌云天更是意兴阑珊,连带着兰凤馨的如花美靥也失去了娇艳。
大概是看出了凌云天的不耐,林震东也失去了调笑的兴致,而兰凤馨是颗七巧玲珑心,自然知道方寸,知趣的告退。她刚一离开,远远的人群便是一阵骚动,不多时便推出一名员外样子的锦衣老者,举步走来。
凌云天一皱眉道:“林总管,我先前受了些内伤,颇感不适,对于这些位的好意心领了,只是…”
林震东闻而知意,笑道:“这些人多数不过是为了贡奉些好处,图个心安,除了廖廖几人外,其他的你见都不必见,我替你打发了便是。回头等收完礼,我让人给你送去。”
凌云天将林震东态度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了然。自己已不是那个初到祁阳城的末学后进,而是足以与林震东相提并论的大人物了。
回到驻地之后,凌云天被引到一处更大也更华丽的院落住下,总算得了小半日清闲。
他的伤势主要是被板砖剑倒卷回来的內力所伤,几处看似严重的外伤早在强健的筋骨作用下收口,只是需要恢复内力而己。
这才是主世界功法的优异之处,对于肉身的淬练无予伦比,就像在他杀玉真子一役中所受的那种创伤,哪怕是换了穆人清,不说倒地不起,战力也要大打折扣,而他却行若无事的坚持了下来,一击击杀了玉真子。
接下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检验板砖剑上,可是无论他采用何种办法,板砖剑都像一块钝铁一样毫无反应。不过也有意外惊喜,那便是玄铁拳套竟然也可以倾注內力了,而且与自己之间隐隐生出一种呼应,像是有血脉的关联一样。
玄铁拳套虽然不像板砖剑那样将二虎的内力增幅了五成之多,但也有接近一成的提升效果,而且板砖剑除了发威那次之外,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加持奇效。
凌云天自行猜测,或许是因为内力在波动牵引下注入板砖剑时,流经玄铁拳套时发生的变化。而玄铁拳套身为顶阶宝具,不但受了板砖剑影响,而且产生的效果相差甚远,这板砖剑想来绝不会是全縂说的顶阶宝具那么简单。
至于眉心的神秘冰珠,一如往常的不见任何踪迹。
晚上林震东设宴,与座的都是这一系在祁阳城中的重要人物,都对凌云天礼敬有加。这种事情无须明言,凌云天也知道自己已经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了。
席中,林震东举着一杯酒起身,却将这杯酒撒到了空中,面色略显沉痛。
“诸位,刘可之事我已查明了真相,他虽然无家无业,却有一个十岁的私生子,不知怎地被程天南捉了去,只有受了要挟。程天南本命他隐忍,打算图谋我霄云峰的产业,但凌执事出现之后,便只有先行发动。而且据我所知,程天南让他修炼的不是什么玄猬功,而是近乎魔道的邪猬功。”
听到这里,凌云天这才解开了死斗中留下了一点疑惑。
邪猬功与玄猬功的原理大致相同,不过要更为恶毒,会在中得反击者的体内留下一道无形无质的阴毒潜力,一旦被激发,便会自动对心灵发动攻击,轻者神志昏迷,重者甚至魂飞魄散。
原来,这便是击杀刘可时,眉心冰珠吃下的那道阴寒异力。想必程天南舞动的匕首便是用来激发这股异力的,只可惜凌云天早将这股异力化为乌有,算计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性命。
众人一阵唏嘘,少不了对程家的各色咒骂。
林震东又取出厚厚一叠烫金镏银的请柬,笑道:“这些都是对凌执事你的邀请,各色礼品俱已收悉,我已命人送到你的住处了。”
凌云天却盯着那叠请柬苦笑起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