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一定。”
逸飞若有所思的道:“你闭关的这几日,杰悬长老亲自出马监视越雄,都没有发现异样。如果不是越雄太能伪装,那就是另有蹊跷,我们也只是做好准备而已。”
“那事不宜迟,我中午就动身。”
“也不必太着急,一则材料现在是够的,二则我们这个局要在七日后的城庆大典祭祀当日进行,时间还早。云天,你终日修行,也紧张的太久了,如今城中庆典已经开始进行,你可以先放松一下,后天再动身也不迟。”
凌云天道了声谢,自去调息。
他足足调息了两个时辰,方才将因为施展撩剑式第一杀招而耗尽的内力补充完毕。
但是被石毒草王开辟后的丹田依旧空了近半,他心中清楚,等到填满丹田之时,他的内力修为将会迎来一次突飞猛进。
不过若是靠自己修炼,那需要水磨的功夫,若是借助外物,他就必须找到比豹胎易筋丸还好的丹药。
无论哪一条路,都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解决的。
他想起逸飞所言,祁阳城城庆大典已经开始,想到不用几日他就要离开祁阳城,或许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便是一阵唏嘘。
在此地虽然时间不长,却发生了许多让他难忘的故事,感情谈不上,但以后想必是忘不了的。
出得金阳塔一看,不过一夜功夫,祁阳城便好似换了一番景象。
原本冷寂生硬的城市,处处张灯结彩,大红条幅、紫色花簇、粉团绿影、千奇百艳,竟将黑铁打造成的城市渲染成色彩的狂欢。
无数民众涌上街头,都穿着节日的盛装,跟随着游街的花车如浪潮般涌动。
每一辆花车之上,或者有艳丽的美女做出各种曼妙的舞姿,或者有杂耍艺人献上精彩的表演,九辆为一队,缓缓穿行于纵横之间。
队首的花车满载美酒,大碗堆叠如山,只要路人伸手去讨,便有一碗奉上。队尾的两辆却是装满了各色包装起来的糖果和糕点,不断的向人群中抛洒。
凌云天挤进人群,抓了一把糕点,又讨来两碗美酒,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狂欢。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虽然狂欢仍在继续,凌云天却已回到了金阳塔。
喧嚣过后,仍是孤单寂寞的漫漫修行路。
服用豹胎易筋丸,一遍又一遍的运使新的内力运行周天,他欣喜的发现,如今能够能够完整的吸收药力的周天已经增至十五,而富有效果的更是激增到三十二个。
不过豹胎易筋丸效用已经寥寥,只是稍微增长了些内力,肉身力气却丝毫未动。
当初刚刚杀了程天南,赢得五千块下品灵石赌注之时,他还以为这是一笔足够挥霍很久的财富,可没想到一株石毒草王就价值四千之巨,一枚真符宝竟然拍出了三万的天价。
这让他想到了穿越前的一句名言: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修行路上,亦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凌云天便找到逸飞说了一声,起身前往戈阳洞。
此时,祁阳城的守备已经不像凌云天来的时候那么森严,少了许多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城外五里一处的岗哨也悉数取消,恢复了日车水马龙的景象。
祁阳城十年庆典是附近一片区域的大事,不光本地的百姓人人喜气,张灯结彩,更有大批大批的商队、游客从远方赶来,参与庆典。
凌云天虽然有心快马加鞭,但路上的行人车队实在太多了,也只能快一阵慢一阵的赶路。
走到城外三十里处,已经用了半天时间,凌云天拐上通往戈阳洞的一条支路,人迹渐渐稀少,这才策马狂奔起来。
又走出十余里远,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大乱,隐隐夹杂着惨叫和女人孩子的哭号。向前张望,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数百丈外。
此时有人正从那个方向走来,凌云天便指下一人道:“前方发生何事?”
那人初时有些不耐,但看清凌云天的装束后慌忙恭恭敬敬的答道:“原来是执事大人,前面是有人发生了些争执。”
“争执?”
“是,我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一群人将另一群人围了起来。”
凌云天看见他脸上有些异样,便知道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脸色一沉,喝斥道:“大胆,还不说实话?”
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来极为挣扎,最后哀求道:“大人,小人是建阳城人士,那里有一群人小人认得,得罪不起啊,请大人放过小人吧。”
见他说得可怜,凌云天也不便追问,便挥手让他离开,自己打马向前走去。
人群所在正在一处三岔路路口上,往东北便是戈阳洞方向,西北则通往建阳城,另一条路则通往更远的芝阳城。这里已经远离大路,不过只有三四辆马车并行的宽度,人群越有数十人,将这狭窄的路口堵得严严实实。
未到跟前,便听到一声暴喝。
“敢对我家少爷无礼,你找死!”
一阵急促如马蹄声的刀剑交击声传说,随即听到一声惨叫,先前暴喝那人得意洋洋的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凌云天骑在马上,将里面的情势看得一清二楚,只见有二三十名衣袍上绣着紫花的彪形大汉,将一个只有十余人。两辆车的小型车队两头堵住,一名全身紫衣的大汉正一脚踏在个不停抽搐的人身上,示威似的挥动血淋淋的长刀。
“老子是建阳城孙家的人,这是我们建阳城自己的事,谁要是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气。”
在大汉身边,凌云天愕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标准纨绔子弟打扮的孙明伦。
车队中有一干瘦老儿,浑身发抖,不断卑躬屈膝的哀求。
孙明伦冷哼一声,翻着白眼道:“老纪头,你就是给脸不要脸,本公子让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建阳城,等办完了父亲交付的大事便正式上门娶亲,你竟敢违抗本公子的命令,难道你是想趁机逃跑?”
“不不,小老儿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实在是小女想看看祁阳城大典的盛况才来的。”
“放屁,”孙明伦窜到近前,上来便给了老纪头一嘴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