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范逸大喝一声,左手一扬,魔耀石脱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个骷髅鬼抛了过去。
魔耀石在范逸灵力的催动下,乌光四射,照的那两个骷髅鬼大为惊骇。
范逸趁机横噼一刀,一道道的电芒便如月牙般横扫过去。
两个骷髅鬼伸出骨刀格挡,结果电芒打在骨刀上,骨刀震动一下,并未给后面的骷髅鬼带来什么伤害。
但魔耀石却如流星坠地一般,朝着其中一个骷髅鬼飞了过去。
那骷髅鬼收回骨刀,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将骨刀树立在前方,以阻挡魔耀石。
就在那个骷髅鬼认为这块魔耀石是在袭击它时,谁料魔耀石忽然扭转方向,向另一个骷髅鬼飞去。
那个骷髅鬼大惊,手忙脚乱的挥动骨刀,噼向魔耀石。
魔耀石在如此近的距离中乌光极盛,把两个本是灰白之色的骷髅鬼照的乌七八黑,甚是恐怖。
乌光如一片乌云一般将那个骷髅鬼笼罩住,将它困住。
那个骷髅鬼极力挣扎,挥动骨刀,想要摆脱乌光的束缚。
但乌光无形无质,任你骨刀再锋利,又能如何?挥刀岂能断水流?
骨刀也不可能噼砍乌光。
附近的那个骷髅鬼见了,惊叫一声,纵身一跃,挥动骨刀噼砍魔耀石。
范逸冷哼一声,飞身前往阻拦,岂能让它得逞?
青电长刀噼砍过来,那个骷髅鬼露出惊悚的表情,根本不敢使用骨刀与之格挡,急忙抽了回去。
范逸冷笑一声,心道:“你倒是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嘿嘿。”
青电长刀一抖动,无数电芒如小蛇般,像它从了过去。
那个骷髅鬼大骇,急忙后撤。
而另一个骷髅鬼则情况不妙。
它被乌光笼罩,而那块魔耀石则对准它的脑门飞了过去,把它的天灵盖打得粉碎。
顿时,那个骷髅鬼立在当场,片刻之后向后倒下,成了一具骨架。
范逸哈哈大笑,一招手,那块魔耀石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落入他的手中。
挥动青电长刀,一个月牙状的电芒飞了过去,将那个骷髅鬼的骸骨斩的七零八落,化为一堆碎骨。
他扭头望着另一个骷髅鬼,一脸笑容,十分灿烂。
但在那个骷髅鬼看来,范逸犹如地狱而来的催命魔神一样可怕。
“你们这群骷髅鬼,本来就该呆在阴曹地府之中,却一直在阳间作恶,今日我们就送你们一程吧。”范逸大吼一声,挥动青电长刀,又向那个骷髅鬼噼去。
同时,手中的那块魔耀石又疾飞而出。
那个骷髅鬼早已丧失了斗志,见到同伴被斩成一堆碎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扭头,亡命狂奔。
范逸此时战意滔天,杀心大起,自然不肯放过它。
盯着那个骷髅鬼,范逸一跨步就有数丈之远,紧追不舍。
而那些在他身边的炼气期的骷髅鬼,范逸掠过之时,顺手一刀,就将它们斩的粉碎。
不多时,在范逸身后就留下了一大片碎骨。
那个逃亡的骷髅鬼回头一看范逸紧追不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它倒也机灵,看了看方向,朝那几个筑基期骷髅鬼所在之处逃去。
那几个筑基期骷髅鬼见状,互望了一眼,便齐齐飞奔过来,挥舞骨刀,一起阻拦范逸。
范逸眼光一扫,这些骷髅鬼大约有五六个之多,不由得冷静下来。
虽然他已经斩杀了一个骷髅鬼,但五六个同为筑基期的骷髅鬼一同前来,自己可不敢托大。
他急忙止住身形,向后一跃,远离群鬼。
那几个骷髅鬼慑于范逸的青电长刀和魔耀石竟然也没追赶。
砍杀了一阵,修真人竟然无一人兵解,但多多少少有些伤势。
因为这些修真人基本上都是同门师兄弟,或者好友,平日里早已将配合之术练得如火纯情,在战场上依然进退有据,所以即使面对那些骷髅鬼的围攻,他们也进退自如。
如果实在挡不住,他们就逃回天机阁中,反正那些骷髅鬼对天机阁也无可奈何。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上,仅有范逸一个独来独往,杀得七进七出。
也是他艺高人胆大,仗着手中的青电长刀和魔耀石等克制邪魔的法宝,令这些骷髅鬼颇为忌惮,不敢过分强逼。
见那些骷髅鬼不敢追来,范逸便放慢脚步,一步步的向天机阁走去。
临进入大门时,范逸回头望去,只见战场上白骨累累,阴风阵阵,残月挂在天上,惨白的月光罩着这片杀戮场,犹如阿鼻地狱一般。
而那些白骨之中,许多骷髅鬼的残骸尚未完全死透,正在缓慢趴着,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伸出骨爪向同伴们求救。
但骷髅鬼们却没有上前相助的。
几个骷髅巨鬼忽然抬头望着残月,发出凄厉的吼叫。
其他的骷髅鬼们也有样学样,抬头望着残月叫了起来。
这种吼叫在修真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厉鬼冤魂的嘶吼,令人头皮发麻。
范逸不知道它们这是为何,也懒得搭理,便大步走入天机阁中。
当范逸跨入天机阁大门后,天机阁的大门又紧闭起来,上面出现了层层炫光。
进入天机阁,范逸看见修真人们都坐在院落之中。
有的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有的正在给自己或者同伴包扎伤口;
克兢走过来,笑容满面,说道:“范道友,咱们这一仗可真是打得痛快啊。”
范逸笑了笑,道:“这都是咱们修真人同心协力之功。”
克兢道:“若非有道友的天机阁和降魔之物,恐怕我们今日凶多吉少啊。”
范逸谦虚道:“老丈哪里话。若不是诸位道友相助,仅凭我范逸一人之力,即使有天机阁,恐怕也扛不住这些骷髅鬼的围攻。”
正说着,天机阁外的骷髅鬼们停止吼叫,顿时整片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老丈,这些骷髅鬼为何对月长啸?难道是从残月的月光之中汲取阴灵之力不成?”范逸收回目光,不解的问道。
克兢正要解释,忽然范逸脸上露出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