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心中大喜,但还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大人盛情邀约,我哪有推辞之理?这个大人您收下,也算是我聊表心意。”
说着,就塞给了斗笠男一枚上品灵石,足够他在混乱之领潇洒很长时间了。
斗笠男不着声色地将灵石塞进口袋,虽然看不见表情,但陈澈知道他一定嘴都笑裂了。他拍了拍陈澈的肩膀:“学这边人说话很快,继续保持,组织就需要你这样的小机灵鬼。”
“那是那是!”陈澈目送斗笠男离去,笑容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江映月,他们送上门了。”
“可别掉以轻心,这个人实力很强,不下于刚才的莫竹。之前我对暗月殿有所耳闻,本来只以为是个蝇营狗苟的组织,现在看起来却并不简单。一切小心行事!”江映月沉声说道。
陈澈想都没想:“那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盘!”
陈澈:“呵呵!”
打开请帖,一股异香扑鼻,陈澈只感觉分外舒爽,但这种感觉只存在了片刻,下一秒他身上汗毛根根直竖,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来自他的脑袋深处,准确说是灵台之中!
“怎么回事?”陈澈吓了一跳,赶紧内视进去,但却发现灵台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神色一凛,将请帖凑近,又嗅了一下,果然发现了端倪。
杨殊的灵台绝对被做了手脚,只要这异香出现,灵台中就像有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但这东西很谨慎,根本没有显形,若不是陈澈有洞察在身,说不定真会被他糊弄过去。
江映月啧啧称奇:“看这情况应该是蛊虫,但能藏于灵台又不伤灵魂的蛊虫我还真是闻所未闻!我就知道,这么一大批穿越者,暗月殿不可能不捞点好处,这次好玩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搞什么花样,明晚,心月城!”
……
陈澈回去的时候暑气正盛,一进门他就嚷嚷着要喝酸梅汤,宁羽姑心疼徒弟,双手结印,一道清流就凭空浮现,接着就凝成了冰块,沏了一碗酸梅汤,解暑神器就做好了。
“谢谢师娘!”陈澈食指大动,刚准备接下却被韩潇子拦下。
“慢着!”
“慢什么慢?你想喝,让师娘再给你倒一碗,抢我的做什么?”陈澈双目怒瞪,心中却是一阵腹诽,连亲师父都怼,杨殊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韩潇子哼了一声,夺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朝陈澈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子,不是说去报仇么?怎么在茶楼躲了一上午?亏我还以为你懂得为尊严而战了!”
看到韩潇子目光中的怀疑,陈澈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是想找那些王八蛋报仇来着,谁知道刚一出门就听到师弟和莫竹决斗的消息。你看,都不用我出手,只派出一个小小的师弟就能把暗月殿打得落花流水!诶?师弟呢?”
从宁羽姑手里接过新的酸梅汤,陈澈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顿时有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得意道:“君离,出来一起喝!”
君离从里屋走出来,自己默默沏了一碗,没加冰直接一饮而尽,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向陈澈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从杨殊的记忆中,陈澈知道,君离虽然算的上天资卓绝,但韩潇子夫妇心里却只有杨殊,无论君离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所以对杨殊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但君离不知道,韩潇子夫妇对于杨殊的感情更像是愧疚,要用一辈子来偿还的愧疚,与其说是对杨殊好,还不如说是为了缅怀故人。如果摘掉这层关系,君离和他的地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见陈澈如此嚣张,韩潇子斥道:“本事没学多少,狂傲的心性就生了出来。你看看你师弟,比你小两岁就已经到达了结丹境,你呢?从小就给你喂天材地宝,结果现在丹田里都没结丹迹象……”
面对韩潇子的数落,陈澈笑嘻嘻地点着头,君离却是心中一黯,低下头朝卧房里走去。
任韩潇子怎么批评,但都像是拿别人家的孩子抨击自家的孩子,自己……终究还是别人家的啊。
无论修为如何,君离都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哪个少年不希望得到关注和爱呢?
“诶,师弟别走啊!”陈澈跑去拉住了君离的胳膊:“今天看你不朽剑诀甚是巧妙,为兄神往不已,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咱们演武场里切磋一番如何?”
君离勉强笑了笑,语气中有些古怪:“不朽剑诀一旦施展就会环环相扣,生生不息,不伤敌人很难停手,若是伤了师兄,恐怕我免不了被师父师娘责怪。”
陈澈心中暗笑,君离这小子对杨殊的怨念也太大了点,不但要说杨殊菜,还要说师父师娘偏心。他摆了摆手:“我们都是修行之人,身上要是没有伤还配称得上修行之人么?等会你就放开了打,反正师父灵丹妙药多,只要你没有一剑刺爆我的心脏,师父都有办法救活我。”
嘿!你要当柠檬精,我就好好刺激刺激你,不够酸,哪能拿的出真本事?
果然,君离被激怒了:“既然这样,我就领教师兄的高招了,请!”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内堂的演武场。宁羽姑一阵担忧:“这……”
陈澈嘻嘻一笑:“师娘你就放心吧!经此大劫,我深深地意识到没有实力就会任人欺凌,师弟能给我这次提升的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去切磋了!你跟师父别跟过来!”
看着陈澈的背影,宁羽姑叹道:“这孩子……”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殊儿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他资质虽然不高,但只要肯用心,未必突破不了洞虚之境。放心吧,君离这个孩子你还不放心?不会伤害殊儿性命的。”
宁羽姑思忖一会儿,觉得并没有错,这才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那暗月殿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诡异莫测的本领。”
韩潇子也是神情一寒,道:“暗月殿向来神秘,但观此行径必然不是善男信女,也幸好殊儿只是昏迷三个月,不然我绝不会跟他们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