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排泄物给我滚!”江铃一脸黑线。
崔颢顿时就不服了:“凭什么啊,就因为他的黄,我的黑,信不信我告你种族歧视?”
“……”神特么种族歧视!
江铃脸色白了白,指着采集盒骂道:“亏你这么大块头,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给你一一根棉签干嘛的,别说你蹲厕所里面折了剔牙了。”
“二逼才剔牙,这棉签不是擦菊花的么?”
众人:“……”
陈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这兄弟选战斗系是对的,需要动脑子的学科没一个能配得上他的。
被他这么一搅合,江铃的气势也弱了下来,说道:“再说你这样品也不达标啊,昨晚吃火锅了吧?应该是消化道出血造成的黑便现象,对实验干扰很大的……”
说完,也不理崔颢,江铃扯着李二虎的胳膊道:“师弟,我们这还缺一些血清样本,方便提供一点么?四十毫升一百块哦!”
李二虎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转身说道:“你们先去参观吧,我留这帮帮忙。”
“砰!”
门关上了,崔颢脸色有些不好看。
陈澈在旁边解说道:“我是崔颢,因为粑粑不达标被漂亮学姐拒之门外,我现在慌得一匹。”
崔颢:“……”
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并不算多,两人很快就跟上了大部队,一楼的讲解刚刚结束,现在到了专攻“神经学”的二楼。
黄毅抿了一口水,问道:“你们知道咱们洱大的异能研究院为什么能排到全国前列么?”
新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这时,一直沉默的林淑静却说话了:“我知道,是因为神经学研究。”
“说的对!灵气复苏以来,人们脑域开发越来越强,所谓的‘灵魂’与神经的关系也逐渐浮出水面,但人类对于脑域的认知却很局限。凑巧,咱这镇压了一个鬼域,平时的灵异事件也不少,虽然给同学们造成了一些困扰,但也提供了神经学研究的绝佳样本。从此,在神经领域,咱们洱大一骑绝尘!”
黄毅的神色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一丝遗憾,如果当时他表现得再好一点,说不定就能在二楼落户了。
“师兄,那你能不能讲讲灵魂和神经到底什么关系?”陈澈关心这个问题好久了,作为一个把夺舍当做核心工作内容的人,他对这东西好奇得紧。
“咳咳!”黄毅清了清嗓子:“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得从庸俗唯物主义说起。过几天哲学课你们就会学到,庸俗唯物主义认为,意识是人脑分泌出来的一种物质。后来,辩证唯物主义推翻了这种说法,认为意识来源于物质,但并没有具体的形态。”
“随着科学研究对神经的研究加深,人们逐渐认定意识就是无数神经元的数据传导加处理。但鬼域的出现却证明了意识,或者说灵魂能够脱离身体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意识与物质无关,后来某个天才师兄从兔子脑组织中提取出了能暂存意识的物质,然后把它注入到小鼠体内。你们猜怎么着?”
“小鼠吃草了?”陈澈问道。
黄毅像见了鬼一样:“这你都知道?小鼠的确表现出一些兔子的习性,虽然没过多久就死亡了,但这却是意识神经学的关键一步。”
陈澈不禁感叹,这些科学家全特娘的是鬼才,连科研夺舍都研究出来了。有机会一定要深入了解一下,这些理论还真是挺有趣的。
一路讲一路走,众人路过了很多实验室,里面大部分人都在因为实验而忙碌,时不时有人抱着试剂横穿走廊,对这些新生视而不见。
黄毅感叹道:“二楼也是整个异能研究院最忙的,你们一定好好学,争取大二考进来,那样就前途无量了。”
又路过了一个实验室,黄毅指了指窗子里一个男生,小声说道:“看见了么?这位就是那位天才师兄苏放。”
陈澈探头看去,发现苏放正在剥离小鼠神经。他颜值尚可,只是胡子拉碴,面色微白,配上瘦削的身材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不过也是,像这种把一生都奉献给科研的人,你能要求他多精致?
“合影留念!”崔颢鬼鬼祟祟地拿出手机,隔着玻璃拍了一张和苏放的合照,引得其他人一阵轻笑,纷纷拿出手机开拍,等以后苏放闻名世界了也好拿出照片显摆显摆。看!这可是我的亲师兄。
忽然,苏放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仅仅地锁定新生们。
黄毅吓了一跳,赶紧催促众人离开。
“站住!”苏放厉喝一声,他速度很快,已经站到了门口。
黄毅转身讪笑道:“师兄,我们就看看,回头我就让这些兔崽子把照片删了。”
说完,黄毅不禁腹诽:苏放平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么?以前偷拍的人不是没有,可他只当没看见,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吃枪药了?唉,真倒霉,免不了被骂一顿了。
苏放对他的道歉置若罔闻,眼神挨个扫过众位新生,他的眼神有些神经质,被盯上的新生都是心中一紧,纷纷把手机揣回兜里,生怕苏放怒极怼他们一顿。
可扫了一圈,苏放的眼神逐渐迷茫起来,靠着门框就开始发呆。
“师,师兄?”黄毅尝试性地问道。
“啊,啊?”苏放如梦方醒,苦笑道:“认错人了,你们走吧!”
说完,他转身进了实验室,坐在解剖台前却并没有拿起解剖工具,反而是发起了呆。
黄毅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苏放发什么神经,但他刚才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咱们上楼,继续!”
新生们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跟着黄毅上了三楼。
这对新生们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但陈澈的心却沉了下来,苏放外表看起来并无不妥,但他的灵魂状态却很怪。
灵魂和灵台契合度很高,不像是被夺舍的状态,但偏偏有种随时被挤出来的感觉。
这种现象陈澈从来没有见过,只能默默留心,这个苏放一定藏着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