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宁列好阵势一个小时之后,就听到了滚滚马蹄之声。再一会,就看见烟尘弥漫之中,千余人骑着马匹杀过来了。
一千余人,也没什么队形,更不用说什么武器装备了,穿着皮夹的能有二百余人,穿汉室铁甲的能有二三十个,剩下的人尽皆穿着皮毛布衣。武器就更不用说了,拿着剑的、刀的、枪的、矛的、铤的、流星锤的,材质也是参差不齐,青铜的、铁的,甚至还有几件石头的。真正的乌合之众。
话说步兵打骑兵是很不占优势的,除了强弩兵和五米以上的超长枪兵,强弩兵是可以真正的可以远程射杀骑兵的,超长枪兵则可以组成枪阵,三米以上的长枪想要挡马的话就需要盾牌做掩体了,但战场上用盾牌和五米以上的长枪兵是很不灵活的,说实话,超长枪兵在战场上遇到了骑兵,只要不是骑兵主将脑子坏掉了,死的绝对是超长枪兵。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两者在战场上遇到了,你带着超常枪兵组成了枪阵,我带着骑兵不去冲你的阵,你怎么办?超长枪阵向前进攻马=吗?我可是骑兵,我离你八百一千米的看着你,你能干什么?就算是一个不着甲胄的平常人,比较快的速度下也才十分钟一千米的样子。你敢指挥着枪兵向前,你离我一二百米的时候我已经骑着马跑到下一个一千米了,你继续追?我不吊死你。
所以呀,在春秋之后,战争只以成败论英雄,不在讲究作战礼仪,像宋襄公这样的不愿意半渡而击的人被扫落历史的尘埃之后,超常枪兵就已经被淘汰了。因为兵法出现了,兵法是什么?我觉得孙武子的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概括兵法的精髓了,那就是:兵者诡道也!既然是诡道,那就要弄别人想不到,防不了,在别人最想不到的地方攻击对方分最薄弱的地方,在别人蒙圈之中将敌人消灭。所以呀,到最后了带着兵马愣冲的傻子,就像两人比武一样,输了还要喊一句,你敢不敢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偷袭算得什么好汉!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死了之后,我可以在书上写上,某年某月某日
,某合某于某地公平大战一场,适时两人尽皆各处绝学,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关,最终,某技高一筹,败某于百十招后,某心悦诚服,对某言曰:“于尊下一战,吾甘心认输,今生见此武学君子,死而无憾矣!”说罢,安然逝世。某葬某于某处,立碑题曰:“武学泰斗,天下楷模,某某挚友。”
怎么样,我杀了你,再包装一番,将你我二人皆定性为君子,再把你捧到天上,那打败你的我,岂不是比天还高了。
但是兵法有兵法的好处,但在中国古代帝王私心作祟之下,儒家渐渐地被养废了,变得不是像是明朝后期以东林党为代表的那些文人一样道貌岸然,就是像清末以保守派为代表的那些文人一般只知道仁义道德的顽固老夫子,真正的能做到经世致用的人少之又少。
说实话要是明朝阳明公的心学能发扬光大,成了朝廷的指导思想,那些文人士大夫也能实实在在的以心学来要求自己,那中国一定也会挂上一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头衔。只是明朝太可惜了,好几次机会都自己白白葬送掉了,要知道,在李自成的大军到了北京城外的时候依旧没想着推翻了朝廷自己当老大,只是想做个西北王而已,多尔衮挥军入关,占领北京以后也没想这能将明朝给灭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缩在河北的,连山东和河南也没有派兵占领,因为他们是不相信自己能轻轻松松大败明朝的,只是那个时候的明朝君臣太弱鸡了,白白将江山让给了人家。
扯远了,总之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骑兵遇到超长枪兵组成的枪阵的时候一定不会败的。
但问题是这一千人就是脑子有问题,完全已经坏掉了。
再看到列阵而待枪兵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一个个大吼着骑马就冲过来了。
此时再枪阵中指挥的是处在十排枪兵之后的吕岱,看到对方直接就骑着马往这冲,实在是想上去给那些所谓的骑兵一巴掌,好好教教他们应该怎样打仗,虽然自己也是个新手,但绝对能做这些人
的兵法祖宗了。
就见吕岱大喝一声,“架枪。”
第一排的士卒就已经将手中两米七六的长枪四十五度斜压在了前面的粮车上,虽说是粮车,但都是萧冉让人设计过的。车宽七尺(1.63米),边高两尺(46厘米),帮宽八寸(18.5厘米,为了护住车轮),车底辕梁上各打着两道铁环,刚好让另一辆车的车辕可以穿到里面。
于是乎,又两道粮车侧立组装起来的高一米六,宽一米的拒马墙立马就出现了,士卒们再站上五十厘米高的车厢,立马就将枪兵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
就在枪兵压好枪抢之后,骑兵队伍已经到了拒马墙之前,因为拒马墙前面两百米的距离里还胡乱的扔着或是两辆、或是四辆、或是六辆、或是八辆粮车组装起来的障碍物,等到骑兵到达拒马墙之前的时候,已经散乱的和一窝蜂一样了,不要说什么阵型,就连一来是的冲击力都没有了,等到来到拒马墙之前时,因为有拒马墙挡着,手中的武器又一时难以伤到枪兵。于是乎,拿着流行睡的还好,甩了出去还能打上一两个人,拿着刀枪的那些,一个个急的在拒马墙前记得打转转,不是在砍粮车就是在试着挑开粮车了。
敌人在胡闹,吕岱指挥下的枪兵可不会胡闹,在吕岱一声声大喝之中,第一排的枪兵已经连续突刺了五下,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机械一般一次次伸出收回,两米七六的长枪伸出拒马墙的有一米长,必要说刺着马,连一些离得近的骑在马上的人都能刺到了,伴随着一声声噗呲噗呲的枪头入肉声和一声声撕裂长空的惨叫声,敌方一名名的骑士或直直栽下马来,或被受伤的战马甩下来,正在不断的减少之中。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第一排士卒连着刺了五枪之后,后面两人缝隙之中的站在粮车上的第二排士子立马换了上来,接着开刺。第一排的士卒则退回到了第十排的位置,第三排则登上了粮车,成为了预备队,用以最大限度的在保证士卒体力的请况下对敌人造成最高效的杀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