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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楔子04:当噩梦来敲门

风水师 胡小白 8357 2024-11-19 04:33

  楔子04:当噩梦来敲门

  死地悬崖之下, 枯骨如山。这里有一处可以通往人间的秘密通道, 那是只允许被开放一次便永远封闭的最后退路。

  虽然此处也被堕血之神封闭,如果能冲破那原本的禁制,巨大的力量可以突破由“绝对封锁”的概念所转化出来的囚禁牢笼。

  控血之力, 禁锢之力,这是堕血之神的两种力量。

  作为二代血族, 享受着最高的头衔与荣耀,他却只能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 看着能量从总长老体内狂涌而出, 不断冲击着被封锁的禁制。

  就算在这种时候,自己也是无用的。

  我就是会一直一直活下去的懦夫,他想。

  “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 巨大的结界上裂开一条长约三寸的小小裂缝, 缝隙中无数炙热的能量从狭小的空间迸射而出,星星点点击落在弗里厄身上, 弄得他狼狈不堪。

  “啊!快躲开!”他出声提醒。

  长老并不理会迸溅在身上的能量, 而是继续施加力量击打缺口,在他不断的轰击之下,被堕血之神封锁的薄弱位置终于出现了短暂的罅隙。又过了半个小时,缝隙终于扩大成三米长,半米宽, 能够容一人通过了。

  长老全力一推,把弗里厄推了出去。

  几只黑色的蝙蝠瞬间也飞了出去,附在他身上, 那是弗里厄几个贪生怕死的随从。

  “你也出来啊!快!”弗里厄焦急地大喊。

  此时的总长老已经力量枯竭,原本并不苍老的面容开始急剧老化,连开口都变得艰难起来。

  “去找……一个人……她会向你证明,强大不是力量的顶峰……”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我们一起去!快出来!”弗里厄敲打结界,想把手伸回去拉总长老的衣角。

  总长老吃力地笑笑:“你不恨我们?这……很好。”

  说完,手中多了一把金色华美的匕首。

  弗里厄只觉脑海中一阵剧烈绞痛,浑身剧震,扑上去想要阻止一切发生,身形移动间已被一股力量弹出血界,瞬息万里相隔。

  残留在眼中的景象,那总长老手中的锋刃出鞘,银色的光辉隐没入他的胸口。

  银是一切终结的终结。

  在黑夜中肆意绽放的安静生命,止于此处。

  梦醒时分,弗里厄恍惚看着金色的月光,笼盖四野。

  “不,我是废物……怎么可能……”

  “我懦弱,无用,我是一切可笑的代名词……”

  “你们的希望,寄错人了……”

  他喃喃自语抱着膝盖,打开房间的灯光,把自己埋成小小的一团。

  无尽的梦魇,是否就是自己逃避的代价?

  还是说……遇到他?

  “弗里厄连个后裔都没有,大概是懒得咬吧?”

  “嘘……好歹也是亲王。”

  “什么亲王,如果我是第三代,第一个就结果了他!”

  “说不定第二代里最厉害的就是他呢?”

  “怎么可能,第二代再不济也……我看啊,都是他那张脸,说不定第三代留着他就是……”

  “哈哈,你这话可真……”

  “嘘……糟了!”

  他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美丽的脸庞甜甜笑开:“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我也能高兴高兴吗?”

  私下议论的血族壮了壮胆子,咳了一声:“没什么,不耽误亲王的正事了。”

  “什么正事啊,”弗里厄皱眉撅嘴:“什么事情也不让我参与。”

  说着话,他毫无身份矜持地牵住一个人的手,指腹在那人手心里轻轻挠了挠,暧昧地暗示:“你们陪我说说话吧。”

  他不是没有过后裔,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他的后裔,并没有出现在十三位三代血族之中,甚至没有出现在血族的族谱里。

  那人是一个小国的皇子,在那个国家,礼教制度很严,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便是大逆不道。

  可是自己喜欢他。

  他仍然记得自己追逐多年的人终于松口要陪伴自己的时候,自己多么高兴。

  于是自己给了他初拥。

  也许三代果真是受到诅咒的一代,初拥之后,意识到自己拥有无穷力量的后代立刻想要杀了自己。

  搏斗之中,反手握住了对方刺过来的匕首锋刃,一个旋腕刺入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成青灰,就像反复出现在噩梦中总长老的模样,身体钙化,片片剥落,变成尘土。

  自己失手杀了他。

  他永远记得那人最后复杂又不敢置信的神色。其中的滔天恨意,永远留在那一刻。

  那匕首竟然是银的……

  自己,竟然……

  不怕银器……

  其实本想……被他杀死算了。弗里厄望着台灯出神,心口的位置黯然揪痛。说什么被转变之后就能有无数的时间彼此陪伴,不过是一句幌子罢了。

  所以,没有人知道还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出生。

  说起来,自己是唯一能够击败三代的二代呢……他自嘲地想。

  那个人是个东方人。

  叫璋寰。

  两个字都是很美的字。

  璋是古玉之璋,不是死板制度的章。

  寰是天下之寰,不是大木头桩子的桓。

  但是,自己第一次撞倒这个人、看到他佚落在地的警民联系卡之后,就扒住他不放了。

  原来爱那人爱得这么深……爱到了贱气的地步,那怕名字的读音一样,也要当作某种希望,抓牢不放……

  橘黄色的灯光盖住了月亮不正常的金色光辉,这是他最后的一点温暖。

  章桓半夜醒来,一个人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一骨碌坐起身来,看清人面容后又嗔怪道:“你这家伙吓死我了,怎么还没睡?”

  章桓话音刚落,只觉得一个微凉的躯体一下子扑向自己,抱住自己号啕大哭。

  抱得那么紧,像溺水者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木,再也不肯松手。

  章桓想要挣扎,可是一看到对方穿着的衣服,忽然不想打搅他宣泄情绪了。

  “章桓章桓章桓……”

  “章桓章桓章桓章桓……”

  那人不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嚎啕变成抽泣,抽泣又变成了呜咽,最后终于渐渐止歇。

  弗里厄抹抹眼泪:“我好多了,谢谢你。”

  “别想不开。”章桓用掌根和手腕交接处比较干净的地方给对方揩去泪水,看着他红通通的模样柔声说:“别想不开,好吗?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章桓,你别走。”弗里厄被自己的泪水呛得直咳嗽,抽抽嗒嗒说:“你别走。”

  “刚住进来,就让我搬家吗?”章桓哭笑不得,看着对方的衣服又严肃道:“你年纪轻轻的,过得又好,为什么想不开要寻死呢?”

  弗里厄的感动之情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谁寻死了?”

  章桓松开他,肩膀发凉,全被泪水湿透了。

  小片警深吸一口气:“好吧,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寿衣哪里买的?”

  弗里厄低头:“啊?你说我的睡衣?”

  弗里厄初到这个城市,找不到丑门海只能四处乱逛,听说丑门海喜欢吐血,他就计划着从各大医院开始找起。

  一日,他无意中进了一家医院旁的门头店,立即被那些中国传统风格的衣料吸引住了——只看店内的衣服十分复古,有的古朴大方、有的高贵优雅的、有的庄重严肃,还有的轻盈华丽。

  “这些——是睡衣吗?”弗里厄指着衣服问老板。

  老板乐了:“睡衣?嗯,你要这么说也行。”

  “这是什么牌子的?”弗里厄这摸摸那看看,双眼放光,非常感兴趣。

  “咳,”那老板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介绍起来:“我们是世界品牌,哭泣(kucci)牌刺绣寿衣,以中国的孝道文化和生命循环文化为依托,参照太极八卦和五行生克,是吸收丰都的民俗文化的传统瑰宝,是融合了中国民俗服饰文化底蕴与传统工艺、以及现代高科技纳米材料为一体的奢化享受,也是以弘扬儒商之道、发展及及人文的企业精神、推动孝道、孝亲事业的行业典范。”

  “我们店内所出售的都哭泣(kucci)系列秋冬款专用色系产品,是在中国传统的民俗服饰文化和季节交替、秋收冬藏的自然规律理念中诞生的,从满足老人最后一个心愿到满足各个宗教信仰阶层的不同需求,变单纯的……呃,睡衣,到增福增寿的民俗服饰,同时把服装功能与孝道、孝亲和宗教信仰文化结合起来,倡导百善孝为先、孝行天下、感恩父母。先生,你现在摸的那一款就是哭泣的秋冬限量版,如果到时候你发现还有谁是重样的,尽管来找我好了。”

  “我们的品牌理念是不断追求卓越,崇尚品味,去掉尘土,化俗气为时尚。请看我们考究的图案,精细的做工,绝美的刺绣,让人睡的安祥,穿的华丽。以孝行天下、增福增寿、荣华富贵等为丰富的寓意,传承孝道文化,以孝为大,决定了我们在这一行业中的高档定位!”

  弗里厄只是看花色和手艺就有些动心了,听到那句“可以满足老人最后一个心愿和满足各个宗教信仰阶层的不同要求”,联想到自己还亏欠着总长老的遗愿,而血族本身在东方玄幻世界就是类似于异端的存在,更觉得这衣服要买、要多买、要买了之后天天穿。

  他一口气买了九十九套,那老板还夸他未雨绸缪。

  从那以后,这种滑溜溜凉飕飕的衣服就是弗里厄睡觉时的一贯穿着。

  “这是寿衣,像什么话?”章桓气结。

  弗里厄一脸正色回答:“我们活着,便是在等待死亡。”

  章桓听罢,推开弗里厄,默默背过身,继续睡觉。

  那人也没离去,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自己背后的半面床上。

  呼吸慢慢平静。

  海面上又是日光最炽烈的时刻。结实的木板上铺着厚厚的床褥,床褥之上铺着浅色的亚麻床单,硌得丑门海胳膊上都是纹路。这些工整的纹路把肌肤上噬咬的青紫痕迹压得模糊一片。

  “燕国人说他是受气包,赵国人都笑了……”

  “赵国人说他灭得早,韩国人都笑了……”

  “秦国人说他面积大,楚国人笑了……”

  “韩国人说他刺客多,吴国人都笑了……”

  “赵国人说他们军事强,秦国人都笑了……”

  “秦国人说他丞相矮,齐国人都笑了……”

  “齐国人说他们娘娘美啊,六国人都笑了……”(注)

  她抱着一个伪装成大椰子的小收音机,一边听着以春秋列国为故事背景的传统评书《保国皇娘》,一边哼哼着自己刚编的歌曲,调子一会儿飞上蓝天,一会儿潜入海底。

  她喜欢自己编歌哼唱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不会被人说做跑调。

  瞳雪身穿简单的灰色棉布居家服,斜靠在厚厚的软褥上,任丑门海横卧着把头靠在自己胸口,在对方无比难听的歌声中眯着眼睛打盹。

  “齐宣王眉毛都立起来了:‘钟离春,孤王是为了选妃而来,但不能选你——你长得太难看了。’”

  “宣王想:那正宫闹妖,不若封她个朝阳正宫,让妖精吃了她。”

  大椰子里传出评书演员绘声绘色的模仿。

  在这千里无人的浩渺海面上其实根本收不到信号,所以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大椰子的收音机,其实真正的身份是,一台可以播放一种起源于1987年某家德国公司的eu147数字传输计划并利用mpeg audio layer3的技术将文件用1比12左右的压缩率压缩而变成的音乐文件的播放器,也就是俗称的挨骂辟三(mp3)。就像青山公司的所有无视容量与重量的产品一样,这个里面存了几乎所有存世的单口相声和评书。

  丑门海听了一会儿,笑罢热闹罢却觉得心情低落。

  “并非红颜薄命,只是美人的命途,更容易引人垂怜。”

  “钟离春三战狼牙关累死沙场,可有人为她流泪?”

  丑门海说着,神色一阵黯然,抬起下巴凝视瞳雪的脸,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瞳雪黑色的瞳仁睁开一线,把手指抚在她头发上,轻轻摩挲:“宣王田辟疆哭死了,可惜太晚了。”

  “啊,又看到一个!”丑门海忽然激动地跳起来,从瞳雪身上踩过去,一个踮步窜出了小舢板,手中符纸结成无形束缚甩出,把一个正试图游过太平洋的被改造血族箍住了。

  那血族和平常所见的优雅种族不同,头发披散,五官边缘迸裂,处于一种极度渴血的魔怔状态。

  对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顿时陷入了接近假死的休眠中,在海水里沉沉浮浮。

  “远看忽忽悠悠,

  “近看飘飘摇摇,

  “在水中一出一冒。

  “有人说是葫芦,有人说是瓢,

  “二人打赌海里瞧,原来是血族洗澡。”丑门海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说,一边懒洋洋躺回一整张床似的木板上。瞳雪也不搭腔,衣服在肚皮的位置上有个小脚印,这次他连眼睛都懒得睁了。

  “这是第几个来着?”丑门海有点苦恼地掰指头:“忘记数了……”

  是了,他们不跟着邮轮返航再乘飞机回家的最大目的,就是拦截那些被所谓堕血神改造的吸血鬼。

  “翠翠,你有什么好建议吗?”那日邮轮之上,丑门海询问自己的好朋友。

  她忧心忡忡地说:“堕血之神改造了血族,那个二百五亲王又处在懵懂状态,一味逃避职责;一旦感染爆发,受害者便会以几何倍数增长。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控制住基数,就能大大降低危害。”

  “真是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啊……如此苍白,无力,脆弱地飘摇在暗夜之中,满心彷徨……我手捧着炸鸡腿味道的哈根达斯,心中慢慢地涌上茫然与忧伤,一滴滴落下泪,打在精致的描着金边的暗紫色盒盖上,发出心碎的声音,那是青春的忧伤,却也是让我窒息的疼痛。可是还有谁,还有谁能与我一起你一勺我一勺地食用着昂贵又奢侈的食物?”刘翠翠也觉得头疼起来,不禁叹道。

  丑门海闻言郁闷道:“翠翠你中毒了……”

  刘翠翠匹自捂着心口,浪漫疼痛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打了鸡血一般转向一旁沉默的瞳雪。

  “瞳雪瞳雪瞳雪,你难道不想过和小海一起在海上漂流,一起吃着可口的食物,一起听着浪漫的音乐亲亲热热,偶尔一起钓钓小鱼的美好生活吗?”

  她话音未落,瞳雪已经在甲板上割出几米见方的木板拿在手里了。

  丑门海:“……”

  “是这样的。”刘翠翠趴在丑门海耳边唧唧咕咕地说了半天。

  “好吧,”丑门海只能接受这个建议:“刨去你每句话里十五个以上的形容词之后,剩下的主干还是挺有建设性的。”

  “没想到要用上傅瑾留下来的天网。”她手掐子午印,一道艮贯太平洋的感应禁制从指尖铺陈而出,纵横盘结,就像撒出一张巨网,难有漏网之鱼。

  “傅瑾才是它的正主,我只能让其铺这么大。另外一面海域要找大壮妈携带影使出动了。”她说着,手指覆上虚空中缠结的脉络。傅瑾当初拿秩序凝结而成的天网给自己看,自己想也没想就咬下去了。

  “天网恢恢,肥而不腻。”一句话,把严肃的傅瑾气得眼圈都红了,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傅瑾,”丑门海紧紧攥上那网脉:“对不起……可是我必须遵守自己的公约。”

  “放心吧,”刘翠翠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说:“我已派那只玩具老虎猫给九黎一族送信去了。就算不用绝对压制的力量差距,你也一定能做到的,因为你有堕神和异凤没有的东西。”

  “既然如此,多谢你了。”丑门海感激道。她知刘翠翠也不可以在世上多用能力。违反公约,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仍要受到惩处。

  “加油啊!”

  好朋友背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小碎花布包挥手向自己告别,飘飘悠悠离去了。

  ……

  于是,二人的“钓鱼”之旅开始了。

  伪装成伪装成大椰子的收音机的mp3仍然沙沙啦啦地播放着评书,齐宣王神秘兮兮地对西宫娘娘说,爱妃,如果你能治死钟离春,我就封你为正宫。当夜朝阳正院起火,火光熊熊,齐宣王看着,可谓是特别高兴。

  丑门海把声音拧得小一些,舢板之外方圆几百里,目之所及,漂着很多被束缚之后陷入休眠状态的年轻血族,浮尸一般横在水面上,约有千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到这般程度?

  大椰子说,那齐宣王一见西宫娘娘夏迎春,只觉得三魂飘飘七魄摇摇,一脸涎样去拉美人的手。

  大椰子说,无盐娘娘刚下井捉妖,齐王便派人堵住井口,还在上面种了花椒树,防止妖气弥漫上来。

  大椰子说,一位妃子给齐王献计,用九曲转心壶盛上毒酒,可以毒死钟离无盐。齐王极其高兴,赶紧命人准备一桌酒菜,准备等这丑鬼死了庆祝一下。

  “清君路来路堂皇,

  “伴君身侧颜无光。

  “一袭金甲寒沙场,

  “三千佳丽暖龙床。

  “雪霜入发怜其短,

  “硫酸洗面斩情长。”

  她半垂睫毛,嘴角翘起浅浅的笑容,接着道:

  “出帐人人皆夸赞:

  “这是化了什么妆?”

  瞳雪睁开眼睛,把人一把带入怀里,八支黑色的鳞翼冲天而起,两人的位置从时间里剥离,整个海面都像是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钟离无盐被以貌取人很可惜,不过对你而言,这是好事。”

  他用鼻尖轻轻磨蹭着对方的脸颊:“你不必为了错过任何人而感怀悲伤。”

  “错过一个,你便救了一个;错过所有,你便救了所有。”

  丑门海默然,细瘦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肩膀,纵横其上的齿印刚刚结痂,又被剧烈的动作撕扯,一道纤细的血液从裂口处渗出,染出交错纠缠的纹路。

  “你总扮演坏人的角色,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些吗?”她轻声问,被堵上双唇作为回答。

  人生泠泠如梦一场

  为何梦中人心会痛

  多少爱恨纠缠,最终皆乘风

  或付天人笑谈中

  纵有恨却奈何

  相见便又觉欢喜

  鲲身万丈,鹏程万里

  九霄直上碧落水相击

  他的前程

  对我高不可及

  一着落错累皆满盘输尽

  拂乱棋子又是一出

  他苦虑思量,费心力布局

  执迷恩仇的快意

  一世贪念心魔难歼

  做神仙也未圆满

  即便觊觎天机

  九天之上无天地

  一着落错累皆满盘输尽

  拂乱棋子又是一出

  推开黑白拈花且笑住

  只看红尘可爱

  便自缚将心爱都舍出

  一世百年弹指且过

  苍天不怜我有你怜我

  强迫来一点幸福

  不敢回头 不必追究

  若有轮回前世已矣

  便可寄望今生

  可我看苍穹变幻

  情起未曾终

  舍去许多痴嗔贪恋化一颗真心对面

  怜惜星空朝露长河共伴无懑怨

  熙熙名利相遂舍弃轻笑拂袖对望青山

  与你执手何惧洪荒天老

  ……

  噩梦终究会醒。

  如何面对醒来之后的疮痍世界,才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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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关于小白的“都笑了”的歌:如果论起七国里谁最先被灭国的,是韩国,但是有些人认为是秦国,因为秦嬴政如果真是吕不韦的儿子,那么他继位之后已将秦王室的所有继承者都杀光了,所以可以说是秦先亡。

  齐国优势是靠海,拥有鱼盐之利,实力非常强大,还有位个头非常矮的丞相晏婴晏平仲,即是后人尊称的晏子。

  楚国,是七雄之中国土面积最大的,但是被中原五国认为和秦一样是异族。

  赵国,被称为位于“四战之地”的国家,是因为他周边全是强国,国家经常遭遇战争,所以经常打仗,可以说人人都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也可以说是经常被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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