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打趣得紧,梦见我死了活过来又死掉,按逻辑原本以为自己仍旧会复活的最后居然睁不开眼睛。天呐这回真死了!耳边的叫唤居然不起丁作用,那两眼皮愣是死撑着不动,我挣扎纠结着,听见成熟的男声环绕四周不停地叫我水落,催我醒来……丫的!不是我不醒,是醒不了了啦!
“你别叫了,当你是叫魂么?”嘴巴却先跟上我的思想步调,开口时脖颈吃了一记刀手的那个地方抽痛了一下,闭眼咒骂道,“谁出手这么重!跟那个市丸银有区别么?没有!”
“那,有……”傍边的人原本准备搭话的,被我的自问自答堵回去,显然被我刚刚的猛话吓到了。睁眼奋斗着……怀疑5o2粘眼皮,否则不会这么死相吧。
摇晃着我右臂的是双手,感觉得出那人为了弄醒我也费了不少力,一个不心竟嗤笑出声。
“流岚,是你了他天部的睡穴?”
冒汗,睡穴?那些个穴位被了我铁定不醒人事的,而现在只是睁不开眼睛。果然听见远处的声音,淡淡道“天部的睡穴……我还未到九哥的功力,哪能一击就中?他明明醒了的却不愿意睁眼,也罢,九哥你戏弄下他,指不定就服服帖帖地起来了。”
那人稍稍顿了下,脚步声近了,几乎就在耳边道:“若再不起来,九哥便要将你衣服扒干净,该怎么办呢?”
“我睁不开。”不带一丝激动。
“是么?”周围还是昏暗的,没有光线。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我的衣襟被人解开了大片,里面的中衣也被人拿在手里,我双手一阵乱挥,拍开来人的毒手随即护在胸前。
九酒你个混蛋!我想一砖头拍你,这些个破人一个比一个歹毒,抓人还要折磨一阵的,睁不开眼睛就是你们做的好事,愤愤道:“就是睁不开,你要脱就脱!扒干净抬我去尸魂界最好,别放在人间污染环境……喂,九酒你呢!听见了吱一声。”
“恩。”
抓狂中。双眼也渐渐干涩难受……活在千世地时候我没事爱看动漫死神。尸魂界就是地域地另一种形式。这么了。他居然也明白。末了还回了我一个简单地‘恩’。欠揍地!鼓足劲往左边打去——扑空;再向右。中途居然被手截住亦未成功;换了另一只空闲地手支援被困地手。不料人家只手就将我压制。
噢噢~我大个人双手齐出动居然还拧不过屁孩。
“是中了失心花地第二层毒。你可是常在花间行走?”突起地老者道。听在耳里这声音有些熟悉。暂时想不起来。
“鬼医。”九酒松手。将我安置到铁板硬床上。硌人地紧。似乎来了个神医。而我便是那个要治地人。
水若园到处花开鸟过地。不想从花间走难呢……暗暗地想。
“姑娘。老朽要开始了。你要一心向善、抛开杂念!”
我原想头称是的,突然注意到他对我的称呼,冒了一头冷汗,沉声道:“我是男儿,不是什么姑娘;有劳神医,现在可以开始了。”
“啊!人老了,居然也不辨雌雄,公子见谅。呵呵”几许调侃的语调,私下给自己亮了一张绿卡:哦耶!米被追问道破呐。
眼皮子死沉死沉的,听着他们着无关紧要的闲话;身边的老者大抵开箱拿了什么东西敷在我眼睛的位置,起先是感觉辣辣地涩眼,之后竟有一丝凉意,不禁舒服地低吟出声。双眼虽睁不开却能自由在眼眶里左右转着,鬼医用药的成分很特别,带了一股不明香气,像极了野菊的淡香但又混杂了龙牙草的刺鼻,我原想问他那是什么味道,却被告诉不许有心思要一心平静。
“等一下就好,到时你想如何我都不拦你。”破孩顿了顿,道,“只一条,不许求我放你走。”
九酒前半句听得我心血沸腾,后边的话让人一落千丈,明明知道我是要逃的给我希望又叫我捡了个失望的泡泡……切!我脑子里的泡泡又破了一个。
等待光明的时间有些漫长,我百无聊赖:不许狂想、不好讲话、不能乱动,活活挺尸……
“公子,可以睁眼了!”
大赦!迷迷糊糊的擦着眼,挣开时看清了一脸无辜的九酒,眨巴眨巴地看得我鸡皮疙瘩直抖擞;他身后是流岚和大个子等人,唯独不见叫做鬼医的,环顾四周。
“救我的神医,他那里去了?”挣开九酒搀我起身的双臂,冷冷扫他个鄙视的眼色。
“呵呵,公子看清了吧!老朽也好回去复命了。”闻声朝一的方向望去,见花白胡子的老江湖背着一个药箱欲走,忙叫住他。
“恩人留步!”
“不敢不敢,愧对‘恩人’二字啊!呵呵”老江湖拄了木拐停下,朝我作揖。
爸爸……抬头刹那所见的就是爸爸的那双烟色眼睛,包括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深刻如雕塑,我喃喃道。反复念着两个字,他居然和千世的爸爸有着一样的外貌,唯独年纪相距甚远头也大异。愧疚……明明知道是两个人,还是默默看着老江湖,半天也开不了口。
“公子是想起什么故人了么?”
“不!”猛地惊醒,矢口否认。又有读心术的能人么?我第三次被人看穿所想,苦苦叹息,将如何将心思藏好成了我此后十多年的必修功课。
“告辞。”九人组都去送他,末了在一块光滑的石壁面前停下,那老江湖的身后居然走出个姑娘,就是几个时辰前与萧梧一齐见到的那个咬糖葫芦唤‘姐姐’的姑娘!我如遭五雷轰,此二人都曾有意无意道破我的秘密,这个灵魂不过是寄托在水落的躯体罢了。
石壁‘轰轰隆隆’地开启,露出一个可以二人并肩行走的洞门。
鬼医回头意味深长地望我一眼,欲言又止;而姑娘则调皮地做着鬼脸,嘴巴一张一合听不见什么,我分明看到她‘姐姐’的嘴型!
这盆冷水彻底泼醒了混混沌沌,我居然忽视了这个天玄皇朝的历史,对这里的帮派、内乱竟一无所知,更不用众多江湖的能人异士
……
“你便休息一阵,晚上我们还要赶路。”我拦下欲走的九酒,他走近了在床沿坐下,问道“什么事?”
“龙将军是我献给公孙玄虚的,如此何必惺惺作态,索性送我归西,水落倒是谢了这份恩情。”
他先不答,支开那一脸看好戏的流岚,空荡荡的只剩我们。
“喂!”长长的回音。
想起自己还没探查所处的空间,遂四下张望:这是个隐秘的暗室,除了老江湖鬼医进出的那石壁,其余的皆没有空隙,大抵出口只有那一个;四面怪石嶙峋,石壁突兀颇为不平,在凹陷入安置着手臂粗的蜡烛,高高低低共有二十只,却还是昏暗一片,也难怪这密闭的空间确实大了些。支起左臂,拍着死硬的石床,咬牙切齿。
“若是不舒服,去我那儿躺着。”见我极不安分,左右扭着脖子,忙喝止道,“那伤口还未愈合,莫要乱动。”
木头。
“走。”我捂着脖颈,紧跟在他身后,在石壁前不见他如何动作它就自动开启。
然而过了石门又是长长的甬道,交错的叉口越来越多。这里的甬道两面的石壁隐隐散着苍白的光芒,微弱但可见。九酒熟练地七拐八拐,不停嘱咐我跟上。我暗自叹息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跟来。
看着九酒的头,脚下的步子调得与他一致,我无聊到学步。终于在一扇木门前停下,走了许久。这是第一扇正常的门,想必是破孩的高卧处。
门未上锁,推门而入,我便觉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扑鼻而来,呛得咳了几下。
满室粉红的莎幔歪歪斜斜地散步,地上、妆台、墙面……当中摆放了一张宽大的木床,雕龙刻凤的好不壮观。厚厚的床褥铺陈,我看着直觉得它很软,躺在上面比席梦思还舒服的。唯独空气中复杂的味道让我不适,仔细闻了闻,脂粉气中还混着糜烂的气息。
“等一下。”
九酒的声音与他的年纪有些不相称,全然带了成熟沙哑、低沉的意味。
待破孩过去后我便不再理会他,退后倚在门边。或许那里边是个泼皮荡妇,刚刚腻味嗲的声音仍然充斥着我的耳朵,心里暗暗叹息道:女人,当自尊!何必作践自己给人留下放荡的骂名?
他在塌前坐下,大概与那女子打情骂俏了几句,那女子不多言随即安静了片刻。我看不清女子的相貌,只是外露的两条大腿白晃晃的像死尸般颜色;愣着头皮将这些歪理甩出闹外,以前千世的医院里停过几次‘粽子’,孙洛拉着我去,是帮他认认仇人,我只得尴尬地笑笑——老兄,我晕‘粽子’的!
“啊!”一记尖叫。
抬了一只眼皮:见破孩的背影没啥动静,倒是床上还赖着不肯走的女子像八爪鱼一样盘绕在他背后,极尽挑逗的蹭着。模模糊糊全被莎幔挡住看不仔细,感觉我成了个偷窥狂,窥视着别人的好事;虽古代的男孩子婚约缔结时日较早,可破孩的模样才十岁左右,过早步入了吧?我越想越不自在,原本是来休息的,想不到躲在门这边眯起眼来。
破孩哄着床上的娘子要她让让,女人不依不饶正撒娇,没空理会门边打盹的人。自个儿总结的状况大致就这样。
“嗯……啊……啊!”叫吧叫吧,那个八婆,破孩不理,你倒还真起春来。我眯着眼继续打盹憩,自言自语站着亦比躺石板强百倍。
“嘭!”脚背叫东西砸中了,吃痛地跺跺脚,睁开左眼瞅着鞋底,躺着的长剑像是九酒的那把。撅嘴咒骂王八羔子,猫腰将它捡了起来,抬头望向二人,道:“你乱砸什么东西!?剑要挂……挂,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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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几乎可以塞个大鸭蛋,眼前的一切让我傻了眼。
女子于床沿跪坐着强撑起下身,尽力向后仰着,摆着夸张的‘1’字形在九酒身下扭动;而我一向看好的破孩竟,竟衣不解带直立她面前,单手搂着纤腰上下做着活塞运动,另一手撕扯着她刚穿好的薄莎……香艳!下意识地摸摸鼻子,我被这场面唬得结结巴巴,那个,不是‘少儿不宜’么?不敢将他再当破孩看了;自然收回前一章的评价,九酒是个好孩子。
“哼……叫流岚进来!”狠狠拍打着身下的女子,扬声道,“甩地上……你……先出去!嗯……啊!”
如蒙大赦,我灰溜溜将那长剑放到粉红一片的妆台上,踹门而出故意弄得声音很大,不过尘迷大大啊比里边两位放纵的声响还是巫;奇了怪的,九酒什么流岚就在外边,莫非他能隔墙辨人?
“啊……九哥哥!九哥哥……嗯!”不堪。
“让你再惹我!哼……”关门,鄙视。
屋外有好些甬道,随便找了个方向开始跑,当是找流岚去了,看见人我当然打算问。
黑乎乎的人影拦住去路,我才刚刚跑出十几步,身后忽然有人道:“公孙公子,这是往哪里找在下呢?”
止步,回头对上一脸邪笑的流岚(市丸银怎么这么多啊!!!原以为古影够瘪婆的,这家伙更……封你当当盗版‘市丸银’),扯出个笑脸,道:“我不认得路,还望流兄见谅!”
语毕像模像样地作揖,45度鞠躬,学的;一声嗤笑打消了我沾沾自喜、学有所成的幻想,不多,就那么悠闲的站在对面,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九哥那里不方便,到在下寒舍憩如何?”貌似诚恳的邀请。
猫腻……废话!就算你们真将床让给我休息,偶也不会恶心吧唧躺上去的;刚刚就是被九酒骗了,我要是去你那房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呢!瞥一眼流岚出现的方向,二次撅嘴。
“公孙……贤弟?”
寒!我不过叫你一声流兄,你还真当饭吃了……
转移话题,我连忙道:“九酒找你,快走了。那个,应该有急事!恩。”
“不急不急,他是让我去找个‘木偶’,晚上才用得上。”不待我反应,他拎着我一只宽大袖子顺势带向怀中;该死!我算废了,在玄朝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在千世特训的功课全荒废了,除吃喝外一概不问。此时竟拗不过他从背后环抱的双手,气得只跺脚,期间踩中了一脚,却换来更紧致的搂着……
木偶?九酒在搞什么古怪,需要神神秘秘的找来流岚这白眼狼?昏,我左右挣扎,一个一个掰着他的手指头,试图逐一攻破,无奈掰开一个,原先那个又被他合上……越来越紧,快要窒息时,他似乎感觉到我要挂的趋势,哼笑一句,稍稍松开。
咳咳,咳!这年头gay很多呐,这里就有一个,额头斜线三条……
放弃挣扎,任他拥着我朝右边的甬道走去,就是方才我跑路的那一段。
“嗯……啊!啊,九……九哥哥,嗯!”未至门前,交欢的呻吟已不堪听闻。偶再汗一个,九酒你太,太那个了;水落身边的诸位帅哥,你们离成婚都还早了许多年吧?除了那个一脸正义的俗人和正版‘市丸银’,从某一方面,两人还是有些成熟理智的魄力。
身后的坏手猛地收紧,喃喃道:“你在想别的男人!我……”
“诶诶诶……我在想女人!男人想女人天经地义。”调侃。他们龙卫军虽明要抓我献给狗皇帝,只是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们用刑逼供、鞭打斥责,不友好却也没有绝对敌意,心里八成的戒备暂时被我放到一边,当下想的是‘木偶’这两个字眼。
“推吧!”对着那扇木门纠结,你让我,我推你,最后干脆一脚定局,蹬腿一踹,门竟直直向里倒了下去,满室春光一览无遗。
颤抖着放下脚,门板还是有些硬的,我吃痛地蹲下,脱了宝蓝色的高板靴放一边,使劲揉捏着脚尖,全然不顾情的男女主角正恶狠狠地盯着我。流岚居然也蹲下,二话不将他伸出的手拍开,凶神恶煞般道:“把你那蹄子拿开,没看见我自己正忙着么?!”
“你的蹄子不也正放在他身上么。”声音近了,几乎就在头,下意识将脑袋抬了抬。见左手果真搭在流岚的手里,遂收回袖中,扭头对着挡在面前的人。
我面红的像煮熟的龙虾,干脆把脖子拧回来就好了……
女子此刻居然也立在面前,二人皆是欢好后的慵懒姿势,蹲着仰望的我恰好正对着他们的私处——挺立着昂扬的**,而女子腿根部仍有交欢残余的痕迹;我猛地吸鼻子,心里暗道不好意思、咒骂着世风日下。
“去将衣服取来。”很快女子就披上了破破烂烂的莎衣,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系在九酒肩上,亦不告退,竟倚在门边看着我,不时抛出的媚眼直教人恶心,我偏过头。
“九哥哥,他就是公孙水落么?”
“红拂,这里没你什么事的,听话,先出去!”流岚伸手拦下女子即将探向我肩膀的手,支走她在外头候着,可是红拂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什么哥哥偏心之类的话。
随后,九酒只冷冷一眼,那红拂就乖乖闭上嘴,不多言,关门出去。
“诶!”气氛不是很好。
侧脸,见‘市丸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声道:“你刚刚的木偶,怎么回事?”
“嘘!九哥会的,我倒不是瞒着你。”
九酒已经穿戴完毕,看不出半欢爱后的模样,重新回复无辜幼稚的表情,懒懒道:“带他来。”
“是!”门外不知道谁应了声,步子走远了。
三人静静坐着,默契地不出声。我忽然长长喘气,丫的!这太压抑了……他们倒是很悠闲地喝着茶,期间流岚看看九酒又瞥我几下,意味深长地一笑遂又别过头;好几次我想问他干什么都被堵了回去,刚一张嘴他就扭头。抽空我偷偷打量二人的剑:九酒的湛蓝色长剑,剑柄裹着厚厚的西麻;流岚的剑短了许多,剑身刻着一大串的字符,盯着看才觉是毫无格调的诗。
暗巷酌酒,江畔醉卧,水火淬炼,剑魂灌之,以我心存。
不通,这诗想写什么,壮志未酬?不像;怀旧感伤?这些人犯不着。
门“咿呀……!”一声被打开,大个子领着一个极瘦弱的男子进来,戴着黑色的斗笠。
“九哥。”乌蓬斗笠下的男声道,令人有飘飘然的幻觉。
大个子带来男子后早早告退,我斜眼瞅着坏笑的流岚,正要怒,那九酒已抢先一步踱到瘦弱的男子面前,低沉道:“今晚可要辛苦你的,九哥这里先给陪个不是,若是一切顺利,你的愿望我等也尽力帮你实现!”
“脸上的这片东西真叫人不舒服,怎奈是九哥话,不从不行呢。”嬉笑的调调,居然与公孙水落的声线一致?
流岚指着那挡住视线的斗笠,道:“这会儿子没有外人,将劳什子摘去!”
纤长的细指攀上斗笠的边缘,缓缓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