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九则是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药性误差,她根本不懂也不想动,只是看杜方息的神色轻松,并没有焦急之色,便知道自家小姐的毒无需再耽搁太久就可以得到救治了。
只不过,在一旁并不能帮到什么忙,也不能为杜方息起到什么作用,所以除了祈祷,就只有干着急了。
“这雾草虽然是一株草但是却有着两种形态,就如同是冬虫夏草一般,冬天为虫夏日为草,而这雾草生长在火山壁上,在平时,缭绕在火焰的烟雾之中,所以称为雾草,而多数火山并不喷发,所以书中记载的雾草,以这种状态最为常见。”
杜方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细软的银针,扎在夏引楠的手指上。
都说十指连心,此刻的疼痛好似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在原本难以承受的痛楚上更加的崩溃。
凤九看着夏引楠的表情,紧张的抓住杜方息的手腕,示意他下手轻一些,自家主子虽然来到王府所承受的相比之前要负担忍受太多。
可毕竟是千金之躯,若是那针扎在自己的身上也就罢了,粗俗的人儿一个,可扎在夏引楠的身上,却是让凤九心疼的不禁将握着杜方息的手抓的更禁了。
直到杜方息示意她这样只会耽误到自己为夏引楠解毒,凤九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抱歉的收回了手,才得以让杜方息将夏引楠的十根手指上都扎上了银针,
不过,却也正是因为十指连心,在杜方息施针之后,夏引楠感觉到了明显的轻松,就仿佛是压在身体上的一颗巨石,从身上移挪开了一般。
虽然身体的疼痛还维持着,不过相比之前却轻松了很多,她尝试性的张了张嘴,这才有气无力的可以发出声音。
不过没有责怪,却是对那雾草极为的好奇,毕竟这一次自己差点栽在那味草药的身上,就算杜方息公报私仇却也是救了自己,所以现下最重要的则是搞清楚自己中毒的真正原因。
“那雾草的事,你再讲得详细些。”夏引楠的脸色仍旧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了血色,断断续续得询问。
好在杜方息也只是小惩大诫,让夏引楠有个记性,毕竟像她如此有才华的女人,制毒的程度越来的娴熟,日后若是再不走心的拿自己作为试验品,当下的他还可以对付。
若是日后,她研制出什么厉害的家伙,恐怕自己也无能为力。
见夏引楠也没有追问自己刚刚故意拖延时间,之前的事情也算是一笔勾销。
他倒是不吝啬继续讲解,而手下的动作却也丝毫没有停止。
“那雾草在火山喷发之后,便会进阶为焰草,虽然形色上都没有变化,可是本质却是形成了相反的性能,所以在一般不熟悉稀有药草的人看来,它与之前的雾草根本没有任何差别,你在这里出错,也不足为奇!”
说罢,杜方息将十根银针拔出,只见仅仅一小会的时间,银针便附着上了一层焦黑,而夏引楠的症状,则缓缓地消失,开始恢复,虽然仍旧虚弱,但是却没有痛苦之色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波不断
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夏引楠的身体虽说已经不再有毒素停留,可却也是歇息了很久,没有恢复元气。
经过这次的教训,以后也更是不敢贸然行事。
而关于三公主和白斩澈,自己心中总是觉得纠葛,兴许也是导致这次失误的一个片面的原因。
王府中波澜未平,而宫中更是谣言四起。
“你们都听说了么,三公主,今日里面是让人在御花园里面发现的。”一个宫女打扮的小丫头是小声的和一边上面的另一个小丫头说道。
“嘘...小声点,你是不要命了么?这样的事情你也敢在背后嚼舌根的,小心明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了的。”年纪稍长的宫女说道。
那小宫女吐了吐舌头,看着面前稍长 宫女像是撒娇一样的说道:“好姐姐,我这不是和你说么,若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我自然是不敢的,我就只是好奇,我听人说三公主让人发现的时候居然是衣衫不整的。”
那年长的宫女一听了这样的话,脸色马上是变了的,看着面前的小宫女说道:“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和别的人说的,我且就告诉你一人,我也是听旁的人说的,说今早上侍卫在御花园里面巡逻的时候,居然是看到三公主只穿着罗裙和单衣的,躺在一边的石凳子上面,一个人睡的好不香甜的。”
那还上年幼的小宫女,立马是捂住了嘴巴的,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面前的另一个宫女说道:“怎么会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的?若是这是真的话,那这三公主的颜面以后还要放在哪里?再说,这样的事情出了之后,估计那西濯国的皇子也定然是不肯娶了的。”
“是啊,本来以为这宫中最近是会有了喜事的,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的,若真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喜事肯定是办不成了的。”
“姐姐说的是啊,这天底下自是没有一个男子愿意自己没有过门的让那些侍卫看了去的,更何况这男子还是身份尊贵的白斩澈皇子的。”小宫女一板一眼的说道。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眼见着这一对小小的宫装的女子是离开了的,在不远处的树丛的遮蔽下面亦是露出来了两个同样穿着宫装的一脸的诧异的宫女。
这样的事情始终是藏不住了的,宫中的女子像来是没事好做的,最喜欢的不过也就是传这宫中的闲言碎语的。
夏玥茗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公主的,在古时的时候,便有女子让人看了赤足便投河自尽的先例,现在夏玥茗是被一群侍卫看了睡着的样子,况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自是再没有脸了的。
此时夏玥茗的殿中,宫门前面的宫人简直是要比平时的时候多了两倍的,一个个诚惶诚恐的,就怕出什么事情的。
再看看内殿里面,倒是真真的冷清的可怜的,里面就只有那掌事宫女和夏玥茗在殿中,剩余的人皆是一个都瞧不见的。
夏玥茗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一般的人偶一样,整个人已经是痴傻了的样子,只是呆呆的坐在坐塌上面,根本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那掌事宫女跪在一边的地上,两个面颊上面早已经是通红了一片的,整个人现在是畏畏缩缩的样子。
等了好半天的时间,两个人皆是一句话都没有的,这大殿上面是显得更加的沉寂了的,显得死气沉沉的。
过了也不知道是多久的时间,夏玥茗从干涩的喉咙里面挤出来一串沙哑的声音:“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掌事宫女跪在地上,立马就哭了出来的,小声的哭泣着说道:“公主,奴婢真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本来以为是大事成了的,要去外殿中去帮着去守护着的。”
“哈哈,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那为什么第二日里面本宫就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御花园里面,你却是好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的。”夏玥茗眼睛通红,大声的朝着那掌事宫女狠狠的叫喊着。
其实这一切夏玥茗都不用去问面前的掌事宫女就能猜到一二的,做这些事情的人除了白斩澈还能是有谁的,除了白斩澈又有谁能敢的。
只是夏玥茗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白斩澈要这样的对自己,为什么居然是对自己这样的狠的,难道对自己就是这样的恨的么?就连清白也是不给自己留的么?
为什么他白斩澈对一个丫鬟也是能送了回殿中的,却偏偏把自己放在那样的地方,让自己第二日的时候是在侍卫的呼唤下醒来的。
天知道自己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的,天知道自己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是想到了要结束了自己的性命的。
夏玥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殿中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要炸掉了一般的,只觉得现在宫中的每个人都是暗地里面看着自己的笑话。
夏玥茗记得白斩澈根本就是清醒着的,根本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装晕掉的样子的,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的。
夏玥茗甚至还记得白斩澈脸面上面的对着自己的憎恨的表情,记得他眼睛里面看着自己的那种不屑。
终究还是自己想的是太简单的了,总以为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自己的身子给了白斩澈,那这件事情便要定下来的了,却想是自己尝到了恶果。
夏玥茗突然看着地上的掌事宫女说道:“你说,那*,你是不是根本早就忘记放在了那桂花酿之中?还是?这药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用的?”
掌事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的说道:“公主,这件事情,奴婢当真是用心办的,怎么敢有丝毫的马虎的,上的*的计量是足够的,若不是公主提前是服用了解药的话,定然能知道那*的厉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