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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记忆重叠

桀夫难驯 商角 3705 2024-11-19 04:37

  事情终于在宫九歌能勉强开嗓结束,赤厌晨吩咐下去,聚在屋里的人都散了去。

  宫九歌得知自己这是回来了第二条时间线上,她昏迷前和楚家几个旁支动了手,灵力告罄人差点砸进去。

  “你怎么来了幕族?”这条线上的赤厌晨此刻还该是在楚家没错。

  赤厌晨起身去倒水,站立的时候腰间的玉石挂坠垂下来,宫九歌扫了一眼,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对方带着的玉石赫然是她离开那会儿放在房间里的,留给赤厌晨的礼物,但是,那是前一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啊!

  赤厌晨拿了水给她,见她盯着自己腰间的挂饰,忽地笑了一声:“我很喜欢。”

  宫九歌脖子僵硬地抬起来,抱着最后一点不确定问:“这是,我什么时候给你的?”

  赤厌晨伸手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握着她泛凉的手说:“怎么抖成这样。”

  宫九歌捂着被子说有点冷。

  赤厌晨将玉饰摘下来在宫九歌眼前晃了晃:“不记得了吗?这是你和琢琢要走前留给我的啊!”

  宫九歌,宫九歌在这一刻怀疑自己到底回来没有,赤厌晨看她的模样便知晓她想什么,再度从拿出来一只匣子,语气毫无波澜说:“琢琢在这里。”

  你别一副抱着骨灰盒的样子行不行!

  宫九歌摸着那只容灵器,算是确定自己的确回来这条线上了,所以,那个玉饰以及来者不善的赤厌晨都是怎么回事啊!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楚家么?”

  赤厌晨说:“这里没有楚家,只有联盟,各大势力聚在一方抵御鬼灵。”

  宫九歌:……

  “我晕了多久?”

  答:“两年。”

  宫九歌:这时间都这么随便的吗?她一躺就是两年!

  赤厌晨手指缠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道:“当然,对我来说是一晚上,可是在另一段记忆里,你晕过去整整两个年头,这儿的人都在议论是火化还是天葬了。”

  宫九歌最担忧的事情就这样被轻描淡写证实了。

  “你……”

  赤厌晨见她说不出话来,问她:“你想说什么?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宫九歌揉了揉额角:“别,你先听我说。”

  “我……之前琢琢出事你还记得吗?”

  赤厌晨点了下头。

  宫九歌接着说:“琢琢出事后,我用了时间追溯的法阵,回到了琢琢出事前,没想到的是,一方时空因此生出两条时间线,且记忆不互通……”

  宫九歌说到这里揪着自己的长发,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忽地听赤厌晨问了句:“只是两条?”

  宫九歌点头:“虽说试了好几次,但是只有最后一次成功了。”而且眼下她也只有这两条线的记忆没错。

  隐约听着头顶的人笑了一声,听不出来喜怒。宫九歌抬眸,却被赤厌晨摁了回去。

  “接着说。”

  宫九歌:审犯人呢!

  宫九歌接着说了:“然后经常会出现这种记忆左右横跳的时候,比如我晕着之前,是……是和琢琢一起的时候。”

  “要出城的时候,对吧?”

  宫九歌:……

  赤厌晨也没等她回应,接着问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句成功把宫九歌问难了,上一次时间线上的宫九歌四肢健全且实力巅峰,外加赫琢也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身体硬件俨然不支持她这么做。

  宫九歌沉默良久还是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活人在城里,鬼灵在城外,各具一方,眼下没有矛盾冲突。”

  很好,言辞非常之简略。

  宫九歌躺着太久也不舒服,想出去看看,结果脚一沾地腿就软了,幸好赤厌晨在旁边接着才没让她趴地上。

  “你在床上躺了两年,”赤厌晨重复,“现在刚醒身体还在适应。”他将人抱在床上揉搓她的小腿。

  “倒是隔段时间就有给你按摩,不至于肌肉退化。”

  宫九歌:“这身子也是越来越废了。”

  赤厌晨按着的手一顿,接着故作无意地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还走么?”

  宫九歌:我要说走你会不会就在这把我腿折了。

  宫九歌挑了个没那么容易爆发的点:“如果两条时间线重合了,那别人也会有另一段记忆吗?”呵,这时候挑什么点,当然是转移话题了!

  赤厌晨:“……我试探过了,没有,个别可能有大概印象,不过应该会当成梦或是其他。”

  宫九歌一脸的“那就好”“那真是太好了”扭开脸。

  赤厌晨揉完她腿上的筋脉穴道后,将她怀里的容灵器拿过来:“琢琢的事你要怎么处理?我问过楚深了,他说你决定。”

  宫九歌想起来容灵器温养着需要人的活气,魂魄安好需要的也就越多。

  “这个……我还在考虑,容灵器我收着吧。”宫九歌总是有种莫名的负罪感,对赤厌晨。

  赤厌晨:“我带了几年了,不差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便可。”

  宫九歌奇怪时间线的突然融合,尤其是赫琢的归属,更奇怪赤厌晨由始至终都有记忆,这项技能明明连她都没能点亮。

  后来宫九歌才知道,赤厌晨之所以两条线上的记忆都能收纳,因为他是靠近开辟了时间线并且深受其影响的主要人物。

  如果把这当做一局游戏,宫九歌就是当中最大的bug,而赤厌晨则是被bug影响的高级玩家。

  等宫九歌能站立,能站立,能出门后,她成功失去了自由(宫九歌:我寻思着我能走动前也没能脱离人视线啊!),由赤厌晨全程监管。

  然而赤厌晨是真的忙,哪怕他将守城监管管理等等诸多权利下放到各家族,也改变不了他是真的忙这一点,比如,元灵。

  元灵眼下已经没有成品了,获取灵力的途径除了宫九歌这个鼻祖再提炼几个(这个选项因为本人身体原因已被排除),再就是掌握在赤厌晨手里的,能让普通人也拥有灵田的法子!

  宫九歌久违的再度登上了城楼,接受了一大圈人的视线洗礼。

  “不说是回光返照么,怎么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宫九歌大老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外加恶毒意味满满的诅咒宛如他的个人特色。

  幕白口无遮拦,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却都巴不得堵住他的嘴,同时庆幸赤厌晨不在这儿。

  宫九歌:“有劳幕二少挂念了,您都尚且在世,我怎么好撒手人寰。”

  幕白早就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多时没人敢和他呛声乍一听还有几分怀念,他仔细打量了一圈看着人是真的恢复了许多,嘀咕着骂了句庸医。

  “赤厌晨手里那个术法,是你给他的吧!”

  宫九歌一脸的“活久见”模样:“这倒是稀奇了,幕二少还有和我聊公事的一天。”

  二人说话没有避讳旁人,幕白的人在,宫九歌身后跟着阿磨一行。

  幕白显然是认识阿磨,而且颇为忌惮对方的身份,不过话都出口了也不怕得罪人:“你知道这术法的含金量有多高么?”

  宫九歌头都没抬,坐在那晒太阳吹风,幕白的话让她眉毛一挑:“幕二少是来和我做生意的?”

  幕白冷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懂?”

  宫九歌:“姑且算前者吧,不过含金量再高也没用,我不缺钱。”

  “钱?”慕白笑了,“这种情况下要钱有什么用?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

  宫九歌故作不解道:“二少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无非是鬼灵牵制了人们的活动范围,剩下的该如何还是如何,怎么就没命花了。”

  幕白狐疑地看着她,奇道:“你不知道?”

  宫九歌了解这话下面便是揭秘时刻了,好整以暇等着他说下去。

  身后的阿磨忽然变颜变色地喝道:“幕二少!”

  幕白扬眉,看向宫九歌,宫九歌没让他失望,出声制止了阿磨。

  “退下!”

  阿磨欲言又止,目光不善地看了眼幕白,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幕白还真不是被吓大的,对被下了命令的阿磨施以挑衅眼神。

  “听二少这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见宫九歌问了,幕白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城外的法阵建起多期,经常需要专人巡逻维护,当然几个家族没人想让自己人去,你家那位一生气,就整轮番而治了。”

  “他没权没势,一个楚家里面还诸多声音,不过谁让人实力高强呢,谁不服就往死里揍——啊,现在连动手都省了,直接拿着那术法说谁不去谁就没份儿,他们不仅乖乖去,自愿去,还得感恩戴德的去。”

  宫九歌瞥了他一眼:“幕二少是哪个?”

  幕白摊手以证清白,他说:“我幕家可是建城时就在配合的良民。”

  宫九歌配合地给他鼓掌。

  “想想还真是让人可惜呢,那方子要是在你手里——”

  宫九歌接话:“那可能这两年间我骨灰都让人扬干净了。”还有她醒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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