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砚转身就要闪人的时候……
“噔”一声,云砚眼睁睁地看着离自己眼睛寸许处的“凶器”,深深的嵌入面前的树干。
她是怎么把木头削这么尖的?为什么能丢这么准,而且,最重要的是……谁特么给他提供的信息,说什么弱不禁风,你家的弱不禁风能把这么轻的木头戳树干里一寸?!
(云墨:阿嚏。)
暗卫云砚心底的歇斯底里,宫九歌没体会到,不过,她感觉的到这人对她没有恶意,再加上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这人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赫无双派你来的?”宫九歌把玩着手里的刀片,笑的无辜,像是刚刚动手的人不是她似的。
云砚:竟然直呼主子的名讳!
云砚偏过头,一脸正色的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他那一刻的停顿,以及接下来的反应,宫九歌就知道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云砚内心还在天人交战,他在想这姑娘接下来万一有什么动作,比如威逼利诱问他主子是谁之类的,他要怎么回答。不料想……
宫九歌拿出损坏的神器易颜镜:“这东西坏了怎么修?”
云砚:“……啊?”
云砚有点懵,打死他都没想到,是问这种问题。不过……修神器?他不会啊!
“这……”云砚有点卡壳。
宫九歌也没对他抱太大指望:“问问你主子,这东西怎么修。”
云砚:“……我,我主子?”我还没承认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主子是谁了!
宫九歌还以为是自己表达的不明确,改口:“问问赫无双,易颜镜损坏怎么修复。”
云砚:……
这边云墨还在承受着低气压,跟在主子身后往目的地赶,就又收到了一条传讯。
云墨是不想打开看的,毕竟如果再来条刺激人的消息……虽说他并不知道主子对尹家小姐是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怀疑她和夙壹有关系?
想归想,还是得看,毕竟要是错过了什么大事,可就是他的过错了。
打开传讯,只有短短一句话。
“砰”!看清内容的云墨直接撞到了树上。
“主,主子。”云墨冒死喊了一声,把传讯递了过去。
相比上一次的长篇大论,这次的传讯只有短短一句话——
易颜镜损坏怎么修复?
这语气……
云墨笃定:“不是云砚。”一般传讯都是要给主子过目的,那小子敢用这语气?
不过,易颜镜?那个传说中可以易容成任何形貌的神器?
云墨明显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情绪像是被安抚了下来,所以……
发这消息的是尹家小姐?!可是她哪来的传讯……等等……云墨想到了某种可能。
云砚并不知道自己主子在来的路上,他还在这儿苦口婆心。
“尹小姐,这传讯是我们的机密……”
“哦。”宫九歌头都不抬的应了一声,继续编辑文字,然后传了出去。
云砚:……得,惹不起,他躲。
宫九歌抬眸:“去哪?”
云砚:“尹小姐,我的任务是……”
宫九歌:“可你刚刚才把‘机密’给我。”
云砚抓狂:那是我给的吗?!
宫九歌忽略他幽怨的小眼神,传讯还没有回,索性找了个话题。
“你和云墨是兄弟?”这性子还蛮像的。
云砚:他没有那种坑人的兄弟……
都怪那混蛋提供的情报不准确,不然他也不会栽,什么柔弱,什么无害……
云砚看了眼宫九歌,聪明的没再吱声。
云砚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交流。
“刚刚你扔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宫九歌拿出一支新的。
云砚兴致勃勃的接过来,“竟然真的是木制的?!”
入手是比较硬的质感,扁平菱形状,四角尖尖的。云砚感觉很新奇,这么个小东西,真的能戳进树干里?
“这是怎么做的?”
宫九歌拿出自己的“装备”。
云砚:“就这么个刀片?”太寒碜了!
宫九歌:……
云砚想了想,又问:“你就是拿这个,把那个小东西开膛破肚的?”
宫九歌:“小东西?”那只无比凶残的凶兽?
云砚:“是啊,一只连阶都不算的畜生。”
灵/凶兽七级为一阶。
宫九歌:……
赫无双过来后,看到的就是那女人,背对着他,和别人谈笑风生。
旁边云墨的注意点则另有不同,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兄弟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要不要提醒一声,云墨还在犹豫。
很快这边云砚留意到了,瞬间正色行礼,“主子。”
赫无双看着宫九歌,心底冷笑一声,到底是不知死活。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最近放在这边的注意力着实有点多了,也难怪一时收不了心。毕竟她的身份,着实让人好奇。
只是此刻再多的想法,都抵不上她的浅笑回眸……
那样的容颜,像是将周围的一切都压作陪衬,唯独留了惊艳,一眼万年,一念永恒。赫无双从来都不觉得容貌有多重要,只是看到这张脸,他竟然也有了片刻失神。
云墨:“尹家大小姐呢?”
宫九歌:……
云砚默默的眼神示意兄弟。
云墨秒懂,却是惊天霹雳,这是,这是要对主子使美人计吗?夙壹血本下的太大了吧!
宫九歌:“这东西,有办法吗?”
赫无双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易颜镜,又名水月镜花,本来就是尹族所持神器,在她手里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不过……
“怎么会毁成这样?”这个问句直戳红心。
宫九歌:……
“你家暗卫传讯没提?”反将一军。
云砚:……突然中枪是怎么回事……
“提了,”赫无双丝毫没有被揭底的尴尬,那张得天独厚的脸上,始终是从容不迫,“只不过是不怎么相信,毕竟一件神器能被只低等畜生毁成这样,也是件稀奇事了。”
“还成,”宫九歌挑眉,轻笑着回击,“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不会对忠属的传讯有什么质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过什么历史。”
云家两兄弟冷汗都下来了。
赫无双却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接道:“有时候传讯未必在他手里。”
云砚头垂的更低了。
宫九歌鲜少被人怼到没话说,事实上,之前敢和她开嘲的也没几个。
云家兄弟:……
宫九歌笑了:“……正事,这个怎么修?”
“找你主子换一个岂不是更方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