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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5.不作就不会死

那就这样吧 六月光贰 7549 2024-11-19 04:37

  第二天大清早,梁枫就把王焱从被窝里挖出来,逼她从邓大夫那弄清楚了谢韵秋的上班表,然后顾不上吃早饭就跑去医院“蹲点”。

  可悲的是,接连两天,谢护士长像是有感应般,轻巧的躲开了她的追踪。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她才在医院的某处小旁门附近堵到了谢护士长。

  谢韵秋正“鬼鬼祟祟”的走到一辆车旁,左顾右盼见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放下一口气,刚要打开车门坐进去,身后冷不丁窜出一人,伸手将半开的车门狠狠地甩上了。

  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她差点尖叫。

  “你这左看右看的,找谁呢?”梁枫咬着牙问道。甫一见到谢韵秋缩头缩脑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防谁呢!之前想好的措辞全都让心里的怒火烧成了灰。

  谢韵秋一脸的尴尬,“啊,你怎么在这儿?呵呵,好久不见……”

  ——装,你给我再装!

  “嗯哼,是好久不见!自从你从酒店逃了的那天!”梁枫挑衅般的盯着谢韵秋。

  “呵!那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再提没意思!”

  “过去就过去了?你说的到轻巧。”

  “你还想怎样?难道说那天吃亏的是你?我占你便宜了?”

  “……”梁枫卡壳了,确实是她理亏。

  谢韵秋拉开车门就要走,又被梁枫一把拽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的。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梁枫有些急眼。

  谢韵秋拧起了眉毛。“谈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次的失控算不了什么。我也没有让你负责的意思。就这样吧,我没放心上,你也别老拿它当回事儿,ok?”

  “这不是简单的我要对你负责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总要……我其实……对你有些……要不然也不会……没……控制。所以……你……可以……能不能……别……”为了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梁枫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说完,却一个关键词都没有。

  但是谢韵秋倒是轻易地理解了她说的意思。心里嘲笑自己,一夜#¥情之后,不但被人占了便宜,还被赖上甩不掉了?谢韵秋啊谢韵秋,你这是“作”的什么事儿啊!

  最终,梁枫还是没有把人留住。失恋的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溜达。也巧了,正赶上这深秋的一场急雨,给淋了个结实。回到王焱这儿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匆忙中放进一饼干袋子里的手机是干爽的。

  她心中咒骂不已,觉得自己就是跟这个城市犯冲。即使不甘心,她也只能坐上了回去的飞机。毕竟请假的时间在那儿。

  邓大夫对于大树跟她打听谢韵秋的值班表很不解。她不知道两人会有什么交集。最近两天她偷偷观察谢韵秋,发现她确实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心里有点吃味。难道说……?但是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想的是一套,做的时候,就会偏离自己的初衷。

  比如,今天,邓大夫趁午饭时,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谢韵秋怎么会认识大树?两人很熟么?

  谢韵秋倒是一愣,欲盖弥彰地避开问题,“为什么你会这样问?”她当然知道大树跟书赜打听过自己的值班表,这是邓大夫“无意”中告诉她的。

  书赜能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大树连自己的值班表都没主动问过!总不能说自己跟大树有时候、偶尔会“同居”,而自己却不知道两人私底下有联系!总不能说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醋意吧?这还不让这嘴不饶人的谢护士长笑话死!

  于是,她只能面不改色的道:“好奇。”

  谢韵秋现在完全能够明白邓大夫和那个叫大树的家伙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不准备挑明。因为自己这儿还有一堆烂事儿弄不清楚呢。

  “我跟她不熟。我跟她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熟呢。只是她一朋友跟我……嗯……认识。”只是认识吧,也算不上熟,即使滚过床单……

  知道谢韵秋没必要骗自己,书赜踏实了。晚上回去,就跟大树说起自己最近的计划。“我想买辆车,你觉得哪种车型比较好?”

  王焱趴在电脑前却头也没抬。“哦,我对车没什么研究,有四个轮子带篷子的就行啊。”

  书赜差点给噎死,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敞篷汽车我还买不起!”

  她也不是需要大树给个推荐,她真正想的是,像房子、车子这样的家庭大件,都是家里人一块儿商量决定的。而她的一些小心思作祟,让她希望大树也能参与进来。

  可显然,当事人并不配合。这让书赜有些沮丧。

  于是,深更半夜的时候,“善良正直”的邓大夫一时义愤难平,就偷偷地多亲了“不解风情”的某大树两口,以作惩罚……

  话说这梁枫回去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发烧到三十八度七,被同事从办公室直接给送医院了。

  身在病床上的她也不安分,狂使苦肉计,连发三张自己被针头扎肿的手背的照片给王焱。逼她替自己去找谢韵秋。

  王焱气得恨不得撕了她,却终究敌不过自己心软,请了两天假,去找谢韵秋。

  至此,王焱算是深刻领悟到“不作就不会死”这一至理名言的含义。同时也深深地悔恨自己年幼无知,交友不慎!

  王焱找到谢韵秋,把梁枫住院的事说了,还拿出了手机照片作物证。然后提出希望谢韵秋能够给梁枫打个电话,慰问一下,进一步希望她能够原谅梁枫,并和她保持联系。——反正,大意是这样的。虽然王焱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堆。

  谢韵秋双手抱肩,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小孩”,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直到看得王焱心里都发毛了,她才缓缓地道:“第一,她生病不是我整的。我不需要负责。第二,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情我愿的事儿,这个我也跟她说明白了。第三,我跟她根本不熟,没必要常联系吧?!”

  这把王焱给噎得!

  她真想甩手走人!这都是作的什么事儿啊!

  但是,一想到如果完不成任务还会被无限期的骚扰,王焱又坚定了决心。

  所以,她在谢韵秋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健步挡在了她的前面。“只要你给她打个电话,我就完成任务了。否则,我只能一直跟着你。”

  谢韵秋斜她一眼,“随你!”

  “单纯”的谢韵秋低估了这人的耐性。王焱说一直跟着,就真的甩不掉了。

  谢韵秋在护士站里,她就扯个小马扎坐在护士站外。让谢韵秋无语的是,她从哪找来的小马扎?

  谢韵秋去病房,她就屁颠屁颠儿跟上,杵在病房门口。

  甚至谢韵秋去个厕所,她都会“恭送”到门口!

  小护士们都好奇,谢护士长带的这个孩子是谁啊?但没人敢问,因为有脑子的人都能轻易看出谢护士长今天的心情不是很美丽……

  谢韵秋很想让邓大夫把这个小混蛋给拎走,遗憾的是,邓副主任八点半就进了手术室,还是一台大手术,没有个五、六小时出不来。她有些恼,偏偏这人时时在眼前晃悠,如此碍眼。

  她勾勾手指,对面的小混蛋眼睛一亮,立马贴了过来。

  王焱以为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谢韵秋终于想打电话了。可刚一靠过去,脸就被“凶狠”的谢韵秋给揪住了!就听她咬牙在自己耳边道:“你跟我这么纠缠,就不怕邓大夫回去让你跪键盘?!”

  王焱瞬间脸就紫了,狠劲甩开她的手,怒道:“跟她什么关系!”

  谢韵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王焱无视她的眼神,径自回到小马扎上坐着。

  到了中午,谢韵秋去食堂吃饭,王焱就默不作声地在一旁坐着。谢韵秋扒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谁能在一双直勾勾地眼珠子底下吃的镇定自若?

  “你不用吃饭么?”

  “没带钱。”

  谢韵秋想掀桌子!没带钱你还说的理直气壮!没带钱你就一直盯着我吃!你缠我一上午难道我还要请你吃饭么!

  一顿饭下来,对面的小混蛋吃的面色红润,谢韵秋却顶得胃疼。

  可不论是吃饭,还是饭后,王焱绝口不提打电话的事,就是一直跟着,像空气一样一直跟着!

  谢韵秋简直要对邓大夫膜拜了!——你是怎么忍受这个东西的?!

  下午开始上班没多久,谢韵秋就举白旗了。她答应给梁枫回电话,并保证会保持联系,心里却在不住的吐槽:“丧权辱国啊!有木有!”

  王焱不放心,怕她事后反悔,便要求她当着自己的面打。

  谢韵秋被她缠的都没了脾气,笑道:“这种情况下围观别人打电话,这样真的好么?”

  王焱一脸的无所谓。

  谢韵秋进而揶揄道:“你知道么,你要是把缠我的这股劲头拿出来,去追女孩子,你早就有对象了……”

  王焱的脸瞬时表示“我很濉薄p砭弥笥趾薜靡a馈1挛柿耍质橇菏ㄗ诱飧龌斓白焐厦桓霭衙诺模∧峭砩系募副葡氯ィ唤霭炎约郝袅烁鐾赋梗芪y呐笥岩裁环殴挥巡簧靼。⊥焱脑海里的小人儿仰天长叹,拔剑自刎……

  书赜刚进行完一个比较复杂的手术,累的有些虚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大树那里好好休息一下,照例她下午是不用上班的。

  经过护士站,听一些护士说谢护士长今天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弄得她心情很不好。大家在讨论她们的关系,普遍认为是亲戚,估计是“家务事”。书赜也没在意,可在走到楼下的时候,却看见了谢韵秋和她的那个“亲戚”。两人在远处的花坛边拉拉扯扯。

  就像是一股脑的喝下一大碗陈醋,书赜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全都酸溜溜地疼。为了不让自己被强酸腐蚀掉,她急匆匆地躲到另一条路上逃走了。

  过了两天“不知所措”的日子,书赜不仅没联系大树,在医院连谢韵秋也避着。每次觉察谢韵秋想跟她说什么的时候,她都找理由躲开了。倒弄得谢韵秋有些莫名其妙。

  中午饭时,书赜还是被谢韵秋逮到了。她似乎很不满邓大夫最近的忙碌。“你就这么忙啊!想找你说说话都不行!”

  书赜扯扯嘴角,“没有啊。”明显的口不对心。

  谢韵秋没在意她的态度,打了饭,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坐下,踌躇了半晌,为难地开口:“书赜,最近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书赜头皮一紧。她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谢韵秋停了停,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决定爆自己隐私。“最近吧,有个人一直缠着我,有……想跟我交往的意思。虽然我对她吧……也有些好感……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她不仅对前任还有些念念不忘,最主要的是……”谢韵秋停了停,又艰难地开口:“她……她还是……个……女的。”

  听到这里,书赜已经脸色发白了。

  呵呵,多狗血的桥段啊。好友要帮忙把关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喜欢的人。真是讽刺!前几天问你,你还说你们不熟,现在就……很熟了么!我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傻子!

  在谢韵秋的眼里,这时候的书赜就像在神游天外。她在书赜眼前招了招手,“喂!我在问你呢!你想什么呢?”

  压下堵在胸口的一口血,书赜木木地问:“这人怎么样?我……认识么?”或许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谢韵秋点点头,“人还行吧,听实在的看起来。你见过的。就是那天我们一块儿去ktv……”

  不等谢韵秋说完,书赜“唰”就站了起来,哆嗦着嘴唇,冷冷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她走,谢韵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不行!你必须帮我拿个主意。要不你哪也不能去!”

  书赜挣不开,却倔犟的不肯坐下。

  谢韵秋软下语气,央求道:“书赜~看在好友的份儿上,看在我被你家那个小混蛋骚扰的份儿上,你就不能帮我分析分析么?”

  书赜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她的动作太突然,吓得谢韵秋松开了她的胳膊。

  “我错了,是你家大树,不是小混蛋……”

  书赜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她的逻辑有些混乱了。“你说我家大树?那……你说的人不是大树?”

  “当然不是!谁有病才能忍受的了她啊!呃……”谢韵秋急于跟那个小混蛋划清界限,却一时口快……她偷眼观瞧邓大夫的脸色,惊奇的发现她脸上的冰碴子几乎都消融了。这……

  “等等!你不会以为我……跟……她……”谢韵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所以,这几天你才躲着我,然后你刚才又那样吧?”

  书赜没承认倒也没否认,重新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小口喝起了汤。只是那潮红的脸色出卖了她的窘困。

  谢韵秋简直要笑死了,终于逮着机会狠狠地揶揄了书赜一把。“也就是你能看上那个家伙了!哈哈,你竟然认为我……哈哈……太有意思了……呵呵……”

  书赜被她笑得脸越来越红。“你要不要说了,不说我走了。”她作势端起托盘要走。

  “我说,我说。”谢韵秋心里腹诽——想听别人的隐私还这么拽!

  谢韵秋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书赜,尤其是那个小混蛋缠了自己一天的事,也添油加醋的重点描绘了一下。这有些跟书赜告状的意思。

  书赜却沉浸在八卦的海洋里,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书赜没忘厚道地给出意见。“如果你不反感这种感情,而且对她也有意思,那就可以试试看。给彼此一段时间的接触,看看适不适合。顺其自然就好。但是,切忌一点,不要因为你不能生育,就自暴自弃的找个女人。这可是大忌。带着这样的想法谈恋爱,就像是一棵原本就有问题的树苗,长不高的。”

  谢韵秋深以为然也。

  晚上下班后,书赜去超市买了些排骨、鸡翅,拎着就去了大树家。因为自己弄的大乌龙而冷落了大树几天,她深表歉意。

  门没有锁,说明大树在家。但是屋里却静悄悄的。书赜诧异的推开卧室门,见床上有个大包。

  ——这个时间在睡觉么?

  轻轻走过去一看,大树整个人都窝在被窝里,几乎就露了两鼻孔在外面。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拉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大树的脑袋,伸手一摸,大树的头上、脖子上全是汗。书赜赶紧叫醒她。

  王焱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摇晃她,本来不想理,但是这晃动幅度太大了,原本昏沉沉的头都要有被晃掉的趋势。她费力的睁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对面的人。

  “你怎么来了?”

  书赜立马就火了。“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王焱费力地扯扯嘴角,“呵,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受了点凉。现在好多了。”

  书赜不想跟她争辩,“起来,我们去医院。”这就要掀她被子。

  王焱一声尖叫。“别动我被子!”见书赜不解。她解释道:“我正发汗呢!这一出门让风一吹就前功尽弃了。你听我的。别动我。”

  书赜知道有时候受了风寒,发一下汗也会好,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她坐到大树旁边,伸手替她理了理湿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柔声问:“难不难受?”声音竟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大树生病的样子,她心疼又自责,同时也有些失落。她总是刻意地作一些事情,以求潜移默化地参与到大树的生活中,使两个人密不可分。可大树却相反,她会刻意避免跟自己有太大牵扯,这是让书赜最痛心的。可是她又不舍得责备这个小混蛋。她恨恨地想,把这些帐都先记下,早晚有一天跟她好好算算!

  书赜的样子让王焱很不自在,她裂开嘴笑笑:“看你都要哭了!至于么!我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就是一小感冒。”

  “别胡说!什么不治之症!”书赜假嗔地斥她,放在一旁的手顺带覆上她耳朵轻轻的揉搓着。

  耳朵是王焱的敏/感区,于是刚刚有些消下去的汗又升上来了。

  “姐~我饿了,你给煮点粥吧。”

  ——得赶紧把她支走,太别扭了!尤其是在自己不着寸缕的情况下——即使隔着被子。

  “一碗米,水添到锅的一半多一点儿。实在不行,你弄好了把锅端来给我看看。”还是有些不放心,王焱忍不住叮嘱道。

  书赜没理她。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可是把煮粥这个活练得老妈都夸了呢。当然也只有煮粥了。炒菜还是不行的。

  消了汗之后,王焱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就准备炒菜。

  书赜不让她动手,非要她去歇着。

  王焱装可怜:“姐姐~我已经是个病号了,你还让我吃你炒的菜~太残忍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松果已经有三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大树了。

  妈妈很忙,大树也忙。为什么大人们总是这样忙呢?

  晚饭后她央求姥姥打电话给妈妈,她周末想去大树家里玩。妈妈说她在大树家呢,但是大树生病了。松果很紧张大树,她可是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

  她恳切的建议大树:“你让妈妈亲亲你,病就好了。上次我差点生病,妈妈一亲我,我就好了。”

  王焱哼哼唧唧的应下。心里却想,只要不让我吃你妈妈做的菜,我就能康复得很快!

  晚上睡觉时,书赜又习惯的要抱着大树。王焱以自己感冒为由坚定的拒绝,却被她满脸失落的表情给打败。——算了,别挣扎了,反正都习惯了。

  书赜得偿所愿,抱着大树,欣喜的同时不禁想到阳台上那床湿漉漉的被子——洗衣机里刚洗好的衣服也会比那干爽。内疚、自责的情绪又浮了上来,胳膊不禁紧了又紧,如此却越来越感觉大树这几天好像瘦了好几圈,心疼更甚。

  王焱一直默默忍受着这种窒息的感觉。——生病本身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是生病了还要被邓大夫“强制”照顾!——简直惨绝人寰!

  加之今儿整整睡了下午,她闭着眼好久都没睡着。

  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她心里一惊,压下狂跳的脉搏,摒住了呼吸。

  这个吻只一瞬就离开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好吧,这仅仅是松果说的“治疗之吻”,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下一秒,那软软的又贴上了她的眼皮!

  王焱心里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接下去会是哪?!会不会……?!

  王焱吓得都不能喘气了!

  ——要不要微微动一下,把她吓走?但是要怎么动才会既能装睡不让大家尴尬,又让她不会再有小动作?是动动胳膊还是腿?

  正当王焱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一复杂的技术的时候,冷不防地,嘴上就多了个东西……!

  ——完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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