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这是要诬陷奴婢啊!,谁人不知道陈家世子那是您未来的夫婿,奴婢只是个奴婢,如何能让您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奴婢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着就要撞墙而去,沈沉樱对着小厮们使了一个颜色。
李妈妈被狠狠的拉了回来,被狠狠的推倒在地,几个小厮手脚麻利的将她捆上,一时间整个尚书府都热闹起来。
“来人,将这吃里扒外的送到大理寺,好好查查!”沈沉樱眸子微冷,眼底满是杀意,她堂堂尚书府嫡长女,能受她的威胁?
李妈妈并没有被堵了嘴,反而大声的骂着。
沈沉樱淡漠的听着,时不时的还趁着她喘息的时候,冷不丁的骂上一句,婵娟在一旁得了她的意思,便又不客气的骂着。
婵娟得到沈沉樱的意思,便跟上去一路在街上骂着,将这几年在厨房学会的骂人词汇,一个不拉的骂了回去。
沈沉樱叹息一口气,若是寒露没有受伤,必定会比婵娟骂的更好!
嘴角扬起一抹笑,小声的对青灵低声耳语,青灵不过十一岁,只是她院子里的清扫库房的小丫头,寒露受了伤,便叫到身边跑跑腿。
但别看她年纪小,倒也是机灵,见所有人都离开,便飞快的跑去偏院的临街院墙边,却见那边一片安静,晶亮的眸子咕噜一转,摸了摸早已干了漆的墙壁,飞快的跑回来沈沉樱身边。
“大小姐,后墙没有被重建,油漆也是干的,破晓姐姐还没有回来呢!”
沈沉樱眼底闪过冷色,惊讶的道:“陈家那边没有动静?”
青灵摇了摇头,道:“淮阳侯府奴婢站在墙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就是我们家里这么热闹,也没有人出来凑热闹!”
沈沉樱眼眸一眯,好一个陈怀安!
“大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青灵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拆墙,为什么一定要陈家世子去拆墙,可是寒露姐姐说了,一定要以大小姐马首是瞻,大小姐是她们的主人,她们的卖身契都是在大小姐手里,大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大小姐说的都得听着,大小姐着急心慌,她得为大小姐排忧解难。
可惜她就是个四等丫鬟,眼界、胆识都需要磨炼,而她有只是个在奴隶市场买来的丫鬟,自然比不过家生子,自小的教导来的厉害了。
不过她倒是勤快,只要沈沉樱让做的事情,从来都是鞍前马后、不辞辛苦的去做。
自然这几日的表现,还是入了沈沉樱的眼,能够在沈沉樱的身旁跑个腿儿。
破晓没有回来,陈怀安没有看了她的信?
爹爹是朝堂尚书,自来都是公正廉明,而且也是京城唯一主张于漠北之战的,若是沈元齐有什么事儿,沈家有什么事情,陈怀安便会到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地步,若是以后再回漠北驻守,那么京城之中孤立无援,到时候若是有人暗下杀手,陈怀安必定陷入最大的困境,最可怕的便是帝王的猜测。
她不会认为是破晓没有送到信,她只是猜测陈怀安不会看那封信。
前世他不顾一切与她和离的时候,便说她活的太过于安逸,并不能为他分担为将的压力,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能够在边关无后顾之忧,她又付出多少?
那群人推推搡搡的朝着京司令衙门而去,因为是尚书府的热闹,倒是惹来不少人围观,其中不少都是在凑热闹。
“走,去陈家!”
“大小姐,要准备马车么?”
“不必,马车显眼,陈家距离尚书府不过一条路左右,不必备马。”
沈沉樱披上斗篷,整张小脸都埋在其中,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冷意,破晓与婵娟,一个为动,一个是静。
破晓性子平和,脸皮也薄,不擅长与人争辩。
若是落到淮阳侯府那样的虎狼窝里,若是遇到那些人,怕是应付不来,想逃怕是都买办法逃走!
陈怀安看着手中的信,嘴角扬起一抹笑,道:“虽然说这是你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信给我,可是这封信中信息太多,还是烧毁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有些眷恋不舍的将手中的信递到烛火边,鼻尖是香纸的甜味,直到化为湮灭,他才收回目光,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嘴角扬起一抹笑。
“世子,那丫头一直哭呢,若是准夫人等下来了,会不会生您的气啊?”
“不就一个女人么?本世子有的是法子治她!”陈怀安抬了抬下巴,完美的侧颜满是得意,倨傲的看了眼秦宣隐。
这个前世的副将,最后因为救他逃离叛军,身后中了数箭,箭箭有毒,最后死在边关,尸首被埋在黄沙之中。
若问陈怀安,这世上什么人能够与他并肩作战,那必定就是秦宣隐,若是问他最信任的人是谁?那就是他了!
十二岁那年他自请前往边关历练,同行的便有来自陕南的他,一个乡下孩子,就连官话都说不清楚,与一群少年团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建功立业。
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他是谁。
前世二十年的默契,让陈怀安与他瞬间成了好友,让秦宣隐心甘情愿的跟随他。
所以对于秦宣隐,其实更多的是战友情谊,这样的情谊,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秦宣隐见陈怀安如此得意的模样,砸了砸嘴,道:“世子啊,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可别将人家姑娘给气走了,还是将那个小丫头送回去吧,属下听她哭的有罪恶感!”
陈怀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道:“等下沈家的那位大姑娘来了,你就去带那丫头去漪澜小筑,别让那丫头的哭上惊扰到沈家大小姐,若是哭的止不住,那就堵上嘴!”
秦宣隐一脸的嫌弃,世子这样的人,竟然都能娶媳妇儿,那他这么温柔又会将媳妇儿当成女儿疼的,怎么会到现在都讨不到女孩子的喜欢?
陈怀安轻笑,这可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