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不停的提醒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他……
“想怎么就怎么?”
沈沉樱一愣,道:“你在说什么?”
陈怀安全身一僵,看着她娇羞的脸颊,心跳逐渐加快,低眸与她四目相对,眼底闪过笑意。
低眸……
沈沉樱心跳忽然加快。
“咦,怎么没声儿了?”
沈沉樱忽然被拉回了心思,陈怀安也是全身一僵。
“是,明月!”
“糟糕,被发现了!”
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
某人飞快的逃离案发现场。
陈怀安一脸的黑线,不悦的道:“你的这个影子,有点不称职啊。”
“不,是太称职了!”沈沉樱无奈的笑了笑。
方才,她差点就做错事儿了。
月光下,照在床榻上,两人交叠的影子。
陈怀安感到一丝困顿,自重生之后,他一直都难以入睡,只要闭上眼睛,便是那无休止的噩梦,以及李长婉带给他的羞辱,和面对沈沉樱时的愧疚。
脑海中最多的是她抱着孩子,站在绝境之中哭泣。
抱着鲜活的她,心底满是满足,竟然想要就在她的身旁,感受她的体温,以及和她的温暖。
可……
“陈世子,您也该回去了吧。”
“天色不早了。”陈怀安眉头紧促,一脸的不解。
“陈世子难不成还怕走夜路不成?”
“阿樱说对了,本世子还很怕冷,外面冷,屋里到了半夜,睡着了也冷,阿樱,本世子给你暖床吧。”
“陈世子,现在就快到夏日了,又怎么会冷?陈世子要留下……岂不是陷我于不齿了么?若是被人知道……”
“我明日一早就走,阿樱,留我!”
“不!”黑暗之中,沈沉樱果断的道。
她实在是怕半夜三更,这家伙兽性大发。
前世的时候,他总会趁着睡着来一次。
这次她是全然不会给他机会的。
陈怀安眸子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好啊,那明日我们去游湖?”
“……”
“我知道岳父大人不让你出门,我来找你可以带你去见能工巧匠,还有我们侯府有很多名人字画,王羲之的兰亭序,唐寅的……”
“这些东西都太珍贵了,可不能拿去拍卖行,不过我听闻你现在在漠北王庭得了不少好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
陈怀安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不少,还有一百年前,我的曾祖父时期得来的漠北五彩骏马图,被先帝赏赐了下来,现在倒是可以拿去拍卖行拍卖。”
“是先帝所赐?那如此会不会有影响?”
“你放心吧,那些东西当初还来不及注册就被赏赐下来了,价值连城,到时候我会让夏长空也来,想来可以让你狠狠的宰一顿。”陈怀安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笑意。
两人在屋内密谋很久,直至沈沉樱次日醒来,摸了摸身旁依旧暖暖的位置,脸颊泛红,无奈的扶额。
竟然……还是被他留下了。
梳洗好了后,果然陈怀安来了。
沈沉樱穿着乳白色的纱裙,长发梳成元宝髻,略施粉黛,却已经是最美的颜色了。
陈怀安呼吸一窒,眼底闪过笑意,走上前接过她的手,眼底闪过笑意,道:“阿樱,你好美!”
沈沉樱脸颊微微泛红,轻轻一笑,道:“我还等着见你的宝贝呢。”
陈怀安脸颊绯红,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宝贝?
想来她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这一世他在军中不断训练,不仅腰好,腿也结实。
若是她想看,那可真是……想想就很激动啊。
虽然心底极为兴奋,可却表现的极为正常,甚至还有些对沈沉樱冷冷淡淡的。
若是旁人这样,沈沉樱定然会以为陈怀安是在想写其他的什么事情,可是现在面对的是陈怀安,她眸中闪过淡漠的冷笑。
这家伙……又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比如……
满脑子的秘戏图。
上了马车,去了侯府。
虽然说之前她去过,是因为受伤。
可到底京城之中一直都在指指点点,甚至说她是美色上位。
毕竟陈怀安除了生的不错,还有是因为有赫赫战功。
又不像前世那般的混账,自然成了京城之中的香饽饽,谁不想将他抢回去做女婿?
只是最后便宜了沈沉樱。
也因此被人以为,那是沈沉樱用美色勾的陈世子欲仙欲死,最后才有机可乘。
不过这些沈沉樱是不愿意纠结的,毕竟对于她来说也确实是占了便宜。
淮阳侯府的藏宝库,果然是美妙绝伦。
光是字画,就有百余件。
这也是整个陈家的底蕴,很多东西也是祖辈不停的收集得来。
沈沉樱自然不会拿走,最后只是选了那紫翡骏马,道:“这是前唐赏赐给吐蕃,后来被漠北的部落抢了去,之后落入现在的漠北皇庭手中,只是被你给取了回来。”
沈沉樱嘴角微微上扬,这紫翡骏马及其精美,紫翡本就罕见,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座身高三尺的骏马。
“还请阿樱到时候狠狠的敲夏长空一笔,到时候可记得与我分账哦。”陈怀安嘴角扬起一抹笑,眼底微微上扬。
沈沉樱看着他的眼睛,道:“起拍的价格,我算作十万两,不过因为你是熟人,所得便五五分账。”
“好!”陈怀安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虽然明知道沈沉樱在坑骗他,可是陈怀安还是很愿意的。
沈沉樱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两人在宝库中找了许久,直至日上树头,沈沉樱感到饿了,这才罢休。
出了院子,用过膳。
在庭院之中稍作休息。
沈沉樱听到不远处的马蹄踩过的声音,问道:“我记得侯府内有一处马场,我想骑马。”
“阿樱是如何知道府中是有马场的?”陈怀安明知故问。
“我……我是听说的。”沈沉樱懊恼自己说错了话,脸颊绯红。
“那好,本世子带你去,只是你会骑马?”
“那是当然了,我的马术虽然不算太好,可是我也是学过的,当初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才总是夸我假以时日,定然不输给男子呢。”
可惜她刚上马没多久,祖母就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