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与阿图鲁的精彩对决让在远处观战的李慕同样热血澎湃,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种拳拳到肉的战斗了,心中的战斗欲望也是在蠢蠢欲动。
可正当阿图鲁以完美的技巧性连招结束战斗的当口,苏汾乔身后一滩毫不起眼的水洼引起了李慕的注意。
这里是热带雨林,空气极为潮湿,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大小水塘,按理说地上有一滩小水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李慕的心中就是对这滩水洼产生了莫名的警惕,或者是一种对危险的直觉。
“归墟教的水道七人众都是精通运用水来施展攻击的高手,难道和那部动画片里的手法一样?”
李慕不由想起了前世自己看过一部非常热血的动画片,讲述了一个由忍者构成的世界,其中就有一方势力擅长水系忍术,而利用水洼变化出水之分身偷袭就是他们最惯用的手段之一。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在莫不斩控制水分身出现的一刹那,李慕的提醒和星陨剑就已经出手。
其实就连李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现身阻拦,按照自己制定的战术,应该等待着两方势力的战斗结束后再寻找介入的机会。
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不论是归墟教还是苏汾乔的小队,都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存在,坐收渔翁才是明智之举。
可或许是看不惯莫不斩偷袭的举动,又或许是与苏汾乔似曾相识的那种微妙感觉让他产生了无法见死不救的冲动。
总之当水之利刃刺向绝美的魔族公主时,李慕放弃了隐蔽,一道剑气宛若游龙般刺出,不偏不倚,正好拦下了眼看就要得手的水分身。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当场,魔族战士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到,而莫不斩则是因为自己必杀的偷袭竟然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拦截。
至于早已洞察一切,并且已经准备开启终末之眼,瞬杀水分身和水道七人众的苏汾乔,是因为李慕不顾自身安危也要贸然出手给自己解围的举动而不解。
“这家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竟然
主动现身?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就在苏汾乔还在为李慕匪夷所思的选择而愣神的功夫,莫不斩为首的水道七人众已经扑到了面前,而两名魔族战士以及解决了鬼鲛的阿图鲁也是迅速组织起了反抗。
在他们看来,突然出现的苍云帝国修士根本就不是重点,不管其目的究竟为何,但是展现出的气息就说明了其修为并不高,于是两伙人自顾自展开了搏杀,任由李慕与水分身缠斗在一起。
“靠,李慕啊李慕,你太冲动了吧,怎么就跳出来英雄救美了呢,这里哪一个修为战力不比你高。”
其实李慕在出手的一刹那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只能与莫不斩的水分身激斗在了一起。
而最让他忍不住吐槽自己的还有苏汾乔的反应,这位让李慕感觉到丝丝熟悉的绝色女子并没有加入与归墟教的战斗,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用那种近乎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今的李慕再后悔,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随后把满腔怒火发泄在水分身上。
所幸莫不斩凝聚的水分身便没有他被人那么恐怖的战斗技巧,虽然不惧剑刃的攻击,但拥有纯阳元婴的李慕最终还是以一招火凤来仪将其彻底消灭。
“真是弱啊,一具水分身就能让你耗费这么大的力气,真想不通你是怎么通过第一关和第二关的。”
正当李慕转身准备查看战况的时候,一直站在那看着他和水分身大战的苏汾乔开口点评道,字里行间对李慕的评价基本上可以概括成两个字,“弱鸡。”
“不是,小姐,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一命吧,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这说起风凉话了呢?”
苏汾乔的举动让李慕更加郁闷,心里一口气又出不出来,脸红着憋了许久总算是发出一阵牢骚。
“救我一命?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迷之自信?本公……小姐早就看穿了一切,没有你碍事,对面这几个傻憨憨早就被解决了。”
此时的苏汾乔双手叉腰,哪里还有冷酷魔族公
主的架势,两人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站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掰扯起来,一时间看的阿图鲁等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公主和那个人族修士认识吗?怎么在那吵起嘴来了?”
“别管了,公主什么实力,那个化婴境的修士在公主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没错,我们还是赶紧把这几个难缠的家伙解决了,不然公主又要怪罪我们办事不力。”
魔族这边一脸懵,莫不斩那边却是心惊肉跳,作为与听雪楼齐名,此次人皇宝藏争夺呼声最高的两股势力,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姿态,认为其他势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魔族小队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己方这边虽然损失一人,但依然处在五打三的局面下,本应该火速结束的战斗却是陷入了僵局。
对面这三名对手都拥有着堪称恐怖的战斗技巧,无论是近身肉搏还是全距离消耗,都能做到完美的配合,就算是已经全力施为,依然无法击垮这三人的组合。
“可恶,难道要动用教主赐予的那件宝贝了吗?那可是留着用来对付池小苔那个女人的。”
用大刀挡下阿图鲁的又一下重拳,莫不斩感觉从未有过的憋屈,七人众在南海何曾受过这鸟气,对手还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陌生队伍,这对归墟教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你们逼我的。”
眼看战况朝着对己方不利的态势发展,莫不斩终于不再犹豫,双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随后一刀劈开面前的魔族战士。
一道湛蓝的光芒从他的怀中被甩出,瞬间飞到了空中,而后只听到整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
“那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