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还敢讨价还价……”
磁性而深沉的声音骤然传入耳际,伴随着阵阵阴风,只觉后颈一紧,下一秒身子已然腾空,竟是在飞……
沈小禾顿时吓得张嘴惊叫,杏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虽然她没有恐高症,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钟离夜眉头微蹙,魅惑的凤目中散发出浓浓地不耐,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的聒噪。瞬间加快速度,只想快些回到书房,将她甩下!
凉风迎面而来,刮得皮肤有些生疼,一颗心放佛要跳出口来。沈小禾小心翼翼往下看一眼,顿时头晕目眩,赶忙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到处乱瞧,盼望着妖孽王爷能快点放她下来……
待到终于回到“苍竹阁”,钟离夜手掌一翻,书房门“嘭”地一声打开,另一手稍一用力,沈小禾立马被抛进屋中,伴随着更加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双腿稳稳跪在地上。
接二连三地惊吓,沈小禾只觉她整个人都要散架,脑子里始终盘旋着嗡嗡声响,而双膝上传来地闷痛,令她很没骨气地双眼泛酸,恨不得将钟离夜砍成是把段,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猪。
“钟离夜,你真tmd不是人。”双手撑地稳住身形,沈小禾恨恨地从牙缝里呲出一句话,潜意识里开始恐惧眼前这个妖孽王爷。
钟离夜此时已然坐回椅子上,姿态慵懒魅惑至极,凤目微挑深邃而幽冷,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挪动的女人,出口警告:“最好别乱动,否则罚跪三个时辰。”
“什么?”沈小禾一时沉不住气,猛地抬头瞪着椅子上的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犯错当罚,若肯听话,本王自会手下留情,罚跪两个时辰。若敢随意乱动起身,便再加一个时辰。”钟离夜冷笑着看向地上的女子,语气波澜不惊,却听得令人颤抖。
一口气盘旋在iong腔中,无处fa泄,沈小禾顿时怒火中烧,双膝上不时传来阵阵凉意和疼痛,却碍于那句“若敢随意乱动起身,便再加一个时辰”,生生撑着身ti,不敢乱动。
感觉到来自头顶的压迫感,顿觉羞愤难当,心里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真tnnd不争气,都这种时候,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屋内飘散着压抑的气氛,静得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钟离夜缓缓起身,来到书桌后坐下,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
身上少了两道光芒的注视,顿觉轻松不少,iong腔内盘旋的怒气也慢慢缓和下来。沈小禾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虽然此刻妖孽王爷没有看她,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动,那厮必然会一记眼刀飞过来,杀地她片甲不留。
无奈膝盖上的刺痛愈来愈明显,折磨地她全身神经受损,连带着背脊与脖颈都放佛被针扎一般,传来绵密地酸痛。
不自觉地瞪一眼书桌后的钟离夜,也不知在埋头看什么,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妖孽堪称腹黑鼻祖。前几次,虽然自己也惹怒过他,但这厮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对她小小惩戒一番。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狠毒,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哎,这又能怪谁呢,谁让她自作聪明,以为他就是嘴硬心软的家伙,硬要在老虎嘴上拔毛。
这下可好,报应来了……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教训告诉咱,做人一定要低调,尤其是作为穿越女主,学会隐忍克制与委曲求全是必须的。
突然发现胡思乱想可以减缓jing神上的折磨,沈小禾暗暗兴奋,思绪开始乱飘。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沈家的案子比较吸引她,既然现在不能亲眼看到刨棺验尸,她也只能在心里yy……
脑海中顿时闪过墙上消失地几行血字:三甲红花丧,月半人未圆。三甲阴魂破,死生意未央。
难道这诗里藏着什么玄机?
上官枫曾说,这只是一首藏头诗,连着念便是:三月三死!
可是,何雪莹搞这么大动静,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一句模棱两可地话?
“三甲”这个词在诗里总共出现两次,似乎代表着特定地意思,两个三……
眸光瞬间一亮,对,两个三,加起来就是六,六甲……难道何雪莹当时已经身怀六甲?
接下来便是“红花丧”与“阴魂破”,两句都代表着死亡的意思,而红花,她曾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正是古代女子用来堕tai的药物。
而将两句拆开来看,亦可以理解为:何雪莹肚里的孩子命丧红花,而她自己也不能幸免死于非命。
那么另两句又是什么意思?
沈小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思绪有些僵硬,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冒着被瞄杀地危险,找钟离夜讨论一下,不然非被自己憋死。
“王爷,您还记不记得墙上消失的那几行血字?”小心翼翼瞄一眼书桌后的妖孽,语气恭敬,态度谦卑。
钟离夜缓缓抬头,幽深凤目魅惑而冰冷,看不出是何情绪,只一顺不顺盯着地上的女人,过了片刻方才开口:“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什么叫我又想耍什么花招?
沈小禾气闷,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回心里,面上依旧温顺恭敬。
“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人吗,我是有问题,想请教王爷您。”继续放低姿态,讨好道。
钟离夜看着她,魅惑的眸中冰冷一片,直看得某女心里惊颤不已,以神的姿态对着她漠然下令:“问!”
沈小禾双肩一抖,强压下iong中的波涛暗涌,在心里翻翻白眼,谦卑地说道:“王爷觉不觉得,那四行血字,不仅是首藏头诗,而且里面还隐匿着其他信息?”
“哦?小禾且说来听听。”凤目微挑,漫不经心地语气。
终于有机会表现咱的聪明才智,某女兴奋地两眼泛光,激动地跪在地上指手划脚,一口气将心中的猜测统统倒出来……
钟离夜始终保持着慵懒地姿态,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深邃的凤目微挑,散发出魅惑而冰冷的光芒,没有丝毫表情起伏。
“怎么样?我分析的不错吧,何雪莹当时绝对怀有身孕。”自信心急剧膨胀着,某女满脸得意之色,不jin提高声音笑着自卖自夸:“哎,我还真他该死的冰雪聪明,如此隐蔽的线索都被我给找出来了,至少也算福尔摩禾级别的。”
万年不变地俊脸终于有所松动,剑眉微蹙,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的自恋程度。
“还有吗?”冷眼看着她,淡漠开口。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思绪停滞一小会,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高兴地有些过火。再瞧瞧明显一脸鄙夷冷淡的妖孽王爷,好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没有了……”转头盯着身前的地面,做乖宝宝状,低声下气地问道:“不知王爷您,对那首藏头诗有什么看法?”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小禾jin不住转头看去,正见上官枫与蓝思尘不急不缓地朝书房走来。
不知不觉咱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双膝早已麻木到没有知觉,心里暗暗唾弃钟离夜,还真是个冷血动物。
蓝思尘一身官府,更显英俊挺拔正义凛然,刚走到门口便见沈小禾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面朝里对着一副泼墨画。
刀刻般地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瞧一眼自书桌后不紧不慢走出的钟离夜,便来到小禾身旁伸手要扶起她,沙哑的声音不温不火,却是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苍玉,纵是三妹再顽皮,也是你的妻,怎能如此罚她。”
沈小禾满脸感激,借着蓝思尘双手上的力道,摇摇晃晃自地上爬起来,瞬间钻心地疼痛蔓延在两条腿上,踉跄几步便靠着他的身ti勉强支撑住。
蓝思尘见此,眉头微微蹙起。
钟离夜却只是淡淡看他们一眼,并未多做解释,稍稍点头示意他们入座。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已经验过尸了?”刚在蓝思尘的搀扶下坐稳,沈小禾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上官枫明媚一笑,看看其他三人,点点头:“劝说何家夫妇十分顺利,只不过在刨棺时遇到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难道你们没验成尸?”心里一紧,赶忙追问。
蓝思尘冲着她摇摇头,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且安心坐着,听我们将话说完。”
沈小禾瘪瘪嘴,一抬眼对上钟离夜冰冷而魅惑的凤眸,腿上陡然泛起隐隐刺痛,赶忙敛起心神,撇开双眼,聚jing会神地盯着另外两人。
上官枫昨日呆在王府很晚才离开,自然知道此女彻夜未归的事情,也难怪苍玉哥要罚她,不过罚跪这种处置,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确实有些严苛了点。
但见沈小禾如此怕他,苍玉哥却是无动于衷,想来他们所说的休妻一事,的确属实。
忍不住叹口气,却意外接收到三道不明所以的奇怪目光,急忙恢复明媚的笑容,开口说道:“今日我们赶去百墓冢,刚yu刨棺,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男人,行为举止异常激动,抵死不让我们刨棺验尸。”
“那人是谁?难道何家夫妇没有跟去?”沈小禾更加好奇。
“据何家二老所言,那人姓叶名青城,正是一年前突然失踪的新科状元。”听蓝思尘的语气,似乎对此人有些印象。
“啊,是他,那个与何雪莹情投意合的秀才。”沈小禾恍然大悟。
“后来如何?”钟离夜微蹙眉头,开口问道。
沈小禾也十分好奇,昨天刚听说过此人,今日他便出现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巧。而且,他与何雪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何雪莹肚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叶青城一见到何家二老更加激动,甚至口出秽言,骂他们不如……最后还是由几名捕快制住他,方才得以刨出棺木。”上官枫接口道。
“验尸结果是什么?”沈小禾却有些迷糊了,既然叶青城如此憎恨何家二老,也就是说何家二老一直赞同自己的女儿和秦云深在一起。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在古人心里是根深蒂固的,那么秦云深又何必杀死自己的表妹,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难道是她猜错了?
“何雪莹的确是被人所害,而且她所服之毒,只有京城里的药材铺才卖。”蓝思尘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沈小禾却是一惊,只有京城才卖,而叶青城当时就在京城……
如此说来,叶青城亦有犯罪嫌疑,因爱生恨同归于尽,那么今日他会阻拦刨棺验尸的原因也就明确了!
啊……好复杂……乱了,乱了,全乱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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