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桃唤来楼里的伙计交代了几句,便搀扶着柳伯母,同沈小禾与红娘赶去衙门……
四人来到衙门大门前,两旁的衙役赶忙迎上去,恭敬道:“小的们见过王妃,王妃是来找大人的?几位不妨先进衙,大人可能稍后便回。”
沈小禾看看其余三人,见她们摇摇头,便端正表情,拿出气势道:“不必了,我等是来报案的,按照该有的程序进行便可。”
两名衙役一听,似有些为难:“回王妃,如今大人不在府上,怕是不能受案。”
“无妨,我们先报案,在大堂内侯着便可。”沈小禾挥手,道。
衙役们愣了一会,赶忙取来击鼓棒,递于沈小禾,恭敬道:“王妃请。”
沈小禾接过,转身看看尹桃与柳伯母,问道:“你们来?还是我替你们击?”
尹桃瞧一眼脸色煞白,神情痛苦的柳伯母,柔声道:“小禾,劳烦你代伯母击鼓了。”
某女赶忙点头答应,她还是第一次击鼓,心里不免有些兴奋。来到鼓架前,深呼几口气,双眼一眯,抡起击鼓棒,大力敲上去。
三声过后,见她还要敲上去,红娘顿时跑过去,拦下她手中的鼓棒,摇头笑道:“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某女讪讪收回手,招呼尹桃与柳伯母,随同衙役一同进衙,来到大堂内。
堂内已然站着两排衙役,个个手持衙棍,表情肃穆。片刻,只见两只色彩斑斓的公母孔雀自后堂走出,瞧见来人,表情一怔,迎了上去。
“我与老头子还以为是哪家出了冤情,原来是你这丫头。”母孔雀看着沈小禾,摇头说道。
“呵呵……”某女一笑,道:“师娘,我虽没冤情,不过这位伯母却有。”
此女话音刚落,尹桃便搀扶着柳伯母走上前,盈盈一拜,柔声道:“小女子尹桃,拜见两位前辈,这位是柳伯母,前来报案,不知二位可能做主?”
“我与老头子只是暂管衙门,待我徒儿回来,再升堂受理,几位先到后堂侯着。”母孔雀想了片刻,道。
“多谢前辈。”尹桃点头福身。
六人在后堂坐下,师娘主动询问情况,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后,便着人到衙门口等着,只要大人一回府,请他马上到后堂来。
此时已过午膳时分,柳伯母心中不安,自然难以进食,其他几人见她如此,也都没什么胃口,便陪着她静坐于后堂。
直到半刻时辰后,方才听到外面有人传报,大人已回府,请几位速去后院。
当他们赶到后院时,正见蓝思尘,花无痕,颜落与风云三公子纷纷围在一处地方,院子里亦站了不少捕快。
柳伯母一见蓝思尘,立马扑了过去,哀声道:“大人,大人……民妇前来报案,我家相公柳荃,自昨日午后出门,至今未归,民妇担心他遭遇不测,求大人救救我家相公,求求大人……”说着,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蓝思尘见此,赶忙扶她起身,道:“夫人快快请起。”
而此时,颜落亦跑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扶上柳伯母,看向蓝思尘。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眸中闪过些许为难,片刻才道:“伯母,您可记得柳伯伯昨日出门时,穿的什么衣服?”
“记得,记得的……”柳伯母边拭泪,边颤声道。
颜落顿时挽的她更紧,道:“伯母,你随我来看看。”
柳伯母微有疑惑,跟着她绕过众人,明媚的阳光下,赫然出现一堆血肉模糊地残肢断臂,甚至还能看到裹在上面的衣料,不jin让人毛骨悚然。
尹桃本想跟过去一起看个究竟,却被沈小禾一把拉住,摇头示意她不要看。
顿时,只听院内传来一声惨叫:“啊……”
颜落只觉胳膊上突然一沉,陡见柳伯母表情狰狞,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伯母,伯母……”颜落慌忙接住她,着急地唤道。
众人陡然神色一凛,青林急步走过去,伸出手搭在柳伯母的手腕处,片刻,方才松了口气道:“柳夫人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只需歇息片刻即可。”
蓝思尘点头,道:“来人,速将柳夫人抬回屋中,好生照看着。”
“蓝大人,还是我来吧。”颜落本就一身武艺,力气却也不小,一把抱起柳伯母,朝众人微一点头,跟着一名捕快离去。
尹桃亦赶忙朝众人福身,道:“小女子先行告退。”说完,便急忙跟了去。
沈小禾与红娘始终站在远处,不肯走近,想也知道,那里摊着些什么东西,不看也罢!
“此人真是柳荃?”沈小禾惊诧地问道。
蓝思尘叹口气,走过来,不愠不火道:“人已成了碎尸,而且并未找到头颅,与先前的死者一般模样,暂且还不能确定身份。但见刚才柳夫人的神情,想必应该不错。”
“宅子周围还是未发现什么线索?”沈小禾追问。
“未曾……”提起这个,蓝思尘不jin眉头深锁,表情肃穆,道:“若今日的死者,真是柳荃,那么我们先前的猜测定然要全盘推翻,案子又要从头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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