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是说,不插手此次的案子吗,为何现在又要去衙门。”走在街上,月柔不满道。
沈小禾顿时停下脚步,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只觉全身衣物都紧贴着皮肤,十分不舒服。
何谓自作孽不可活,正如她这般,为了那些该死的好奇心,宁愿热着,也要去看个究竟。她保证绝不插手,但也没人说,不能在旁边看看!
“我听说,派去琉城的衙役已经回衙,都这些天了,依旧查不出丝毫线索,一切希望全寄托在衙役身上,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自然要去瞧瞧。”沈小禾说地理所当然,休息了一会,便又开始往前走。
月柔无奈,只得跟上……
岂料二人刚路过“翡翠楼”,便见上官枫一身宝石蓝长衫,自楼里走出,脸上挂着明媚地笑容。
沈小禾不觉瞅了眼旁边的月柔,明显能看出她眼中溢出的喜悦之情,却只稍稍片刻,攸然被复杂惊异地情绪所淹没。
原来,上官枫身后,竟然跟着宁少,那个自称喜欢男人的怪医游侠。
“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两位。”沈小禾上前,打招呼。
“非也非也,想必小禾定是要去衙门,在下与上官兄也正有此意。”宁少摇头,调侃道。
上官枫点头,看向月柔,道:“小丫头今日怎的有空出府?”
月柔微一惊,垂首福身,道:“奴婢陪小姐一起去衙门。”
沈小禾瞬间僵硬地扯扯嘴角,笨丫头,说了等于没说,怎么只要一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变得如此卑谦生涩。
四人来到衙门,刚进入后堂,便见里面多出两个陌生人。看衣着十分朴素,想必并非富贵人家。
“你们都来了,先进屋坐下。”蓝思尘起身,招呼四人。
沈小禾自然来到妖孽王爷身边坐下,却见月柔始终跟在自己身后,不觉转头看着她,道:“月柔,你也坐。”
月柔慌忙摇头,道:“月柔不敢。”
某女不悦,道:“让你坐你就坐,大家都将你当朋友看待,不分尊卑。”
“小姐,我……”月柔委屈地看着她。
“小丫头过来,这里还有座位,你身ti本就虚弱,小禾也是为你好,过来坐下罢。”上官枫看着主仆二人,不jin莞尔一笑,招呼月柔过来旁边坐。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恪守尊卑,让人既怜惜又无奈!
蓝思尘亦发话,道:“月柔,你与三妹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三妹从未拿你当下人看待,坐下罢。”
月柔顿觉鼻头一酸,眸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对着众人福身,道:“多谢几位公子与小姐的厚爱,奴婢遵命。”
说完,又瞧了一眼自家小姐,便来到上官枫旁边的椅子上规规矩矩地坐下。
妖孽王爷看着沈小禾瞬间绽开的满意笑容,魅惑的凤眸中闪过些许无奈,他岂会不知这女人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月柔的事,终于被搞定,却苦了旁边的两位陌生人,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未曾言语地宁少,终于开口,询问:“不知这两位如何称呼?”
众人方才醒悟,蓝思尘赶忙为大家介绍:“这两位便是死者朱正华的孀妻与遗子,今日刚被请来衙门。”
沈小禾微微惊讶,仔细打量着二人,却见那位中年妇人面色微黄,脸上布着几条明显的沟壑,眼神有些浑浊,却明显能察觉出里面蓄着些许悲痛之意,想必还未从丧夫之痛中走出。
相比之下,她旁边坐着的儿子,却更令人诧异。明明是二十几岁的男子,无论眼神还是神情,都让人觉得怪异。
如此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为何会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双眼始终警惕地看着众人,紧yao着下唇,双手死死抓住他娘的衣服,不断往后缩身ti。
朱夫人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不jin微微有些尴尬,开口道:“各位公子莫要见怪,我儿自小身染怪病,未能及时医治,这才留下了病根,以至我儿心智不全,如同孩童一般。”
原来如此,不想这位朱夫人也是命苦之人,不仅死了丈夫,连唯一的儿子,也是个心智不全的人,果真是时也命也!
大家对此深表同情,纷纷开口安慰了朱夫人几句,便切入正题。
“敢问夫人,朱老爷是何时离家?可曾交代过去何处,要做何事?”蓝思尘拱手一礼,不愠不火地问道。
朱夫人微微点头,道:“回大人,我家老头子走之前并未有什么特别交代,只说要出门一段时日,去会老朋友。”
“不知朱老爷做的什么活计?”钟离夜开口,问道。
“让各位见笑了,民妇家平日里都是靠磨豆腐为生。”朱夫人拍拍儿子颤抖的手,回道。
“原来如此,不知夫人可识得做布匹生意的柳荃?”蓝思尘点头,再问。
“柳荃?”朱夫人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片刻突然恍悟道:“倒是听我家老头子提起过,往常也不见两人找过谁,想必并不相熟。”
柳荃果真与朱正华相识,看来事情远非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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