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枫树,长满青草的小山坡还有那两个永远不变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祥而自己却觉的有些虚幻。
“小丹,你又在这睡觉,晴明不是说这样会感冒的吗?”麒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做梦呀!吓了我一跳。”他看着已经有些暗的天空说道,那梦还真是真实呀!
“不止是睡觉连梦都做了?”麟的那张有些脏的小脸从麒身后探出来。
“什么梦?”
“我梦见麒被人带走了,还有麟死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我死了?别逗了,在找到那东西之前我是不会死的。”麟笑眯眯的说道。
“东西?”
“对呀!你瞧!”他拉开衣服,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出现在丹尼尔面前,同时一阵狂风把红色的枫叶吹的四处飘散。
“啊!”丹尼尔被这突然到来的事,吓了一跳。
瞬间整个画面连同麟都如玻璃般的碎裂掉了,留下来的只有那永远笑眯眯的麒。出于本能他想跑过去但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而麒却一点点的消失在黑暗里。
“不!”就在他的叫喊中周围的景象又一次起了变化,这次是一间日式的房子而自己在床上坐着。
“你醒了。”一个红色的影子走了进来,那是姜红。
“这里是……”
“我想你可能还有些头痛,你被落下来的石头砸到头了。还有这里是平安神宫。”大概是觉的他还没清醒过来,姜红在回答完他问的话后便离开了,她可不想看见一个男人失魂的样子。丹尼尔看着她离开想着果然是在做梦呀!怎么可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呢,真是自欺欺人。
香浓的茶味给这间冬日里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但也仅限于一点点而已。
“开什么玩笑?我的记忆没人能动,这家伙到底是谁?”有着火暴性子的红月第一个跳了起来,这太可笑了,这个人类居然说自己的记忆是被人写进去的。被他所指的人正是鲶鱼,此时的他看上去比上一次成熟多了,眼晴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丹尼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忽然间他觉的现在的鲶鱼已不在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而更像是安培晴明,这怎么可能?
“你也不相信吗?”鲶鱼突然看向他,那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似的。
“我……只相信事实。”避开他的眼睛说道。
“是吗。”鲶鱼叹了口气后便起身离开了,丹尼尔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拜访了平安神宫,丹尼尔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用雪画成的美景,雪做的亭子,雪做的松树以及那用水晶添满的小河,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间,要是麒看见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想起他第一次看见雪的样子丹尼尔就好笑,麒,你在哪里呀?就在笑容从他脸上退却时一曲悠扬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他听的出那是雪残发出的声音,但是谁在吹她?快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处—庭园,那是个白色身影,只见他孤独的站在亭子里。
“主人……”看到熟悉的身影丹尼尔不禁叫出声来,但随着那人转过身来他才看清楚那是鲶鱼而非安培晴明,是呀!他已经背叛了他们还抓走了自己心爱的人,本该是很恨他才对可为什么还是这么想他?为什么?为什么?丹尼尔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早以是泪流满面了。
“别哭了,会冻着的。”鲶鱼走到他身边轻轻的为他擦去泪痕,他眼里充满了慈爱就像是位父亲似地看着丹尼尔。
“我开始相信你就是他了。”
“为什么?”
“雪残只有他能吹响。”
“雪残虽好,但她却是我所犯下的最大的罪孽。”鲶鱼看着手中的笛子叹了口气,虽然是雪妖并没有伤害到人,而自己却为了私欲而将它们残忍的杀害了,那些痛苦的面孔现在还会出现在眼前,自己根本没有这些孩子说的那么好。
“我想听听你说的事。”丹尼尔决定要面对事实,那怕是最让人心碎的事。
“我也要听。”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那是红月。
鲶鱼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两千年了,再一次见到这些孩子他心里是多么高兴呀!要是没有这次的事他可能真的会留在他们身边的,毕竟那段时光同样是自己最为珍惜的。
“我有一半的妖狐血统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也正是由于这样才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他边看着雪景边说道,深邃的眼睛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流血的夜晚。
原来封印安培晴明的竟是八天使自己,由于妖狐血统的的关系安培晴明变的异常残暴,所以在忍无可忍之下八个人终于决定封印他,而安培晴明也在此时分裂成两个,那个完全是妖狐的安培晴明在最后的一刻用全部的力量把八天使的记忆篡改了,这样便有了以下的事情,而身为人类的安培晴明却十分幸运的转世投胎了。等他说完后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丹尼尔和红月一下子陷入了茫然之中,毕竟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所奉行的和现实是那么的不同,拥有绝对力量的他们竟被人当做了祭品,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是自愿的。
“呵呵,居然……居然是为了那家伙。”红月不自然的笑了笑,麟和玛瑙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有怎么样的表情?想到那家伙在一旁偷笑他就觉的恶心。大概是感觉道了主人的愤怒,蓝色火球不安份的在他四周跳跃着。
“那么,关于他最后的力量?”丹尼尔轻松的躲过火球后问道,既然是用了最后的力量来篡改他们的记忆,那么先前杀了麟和玛瑙又要致他们以死地的力量是从哪来的?就算是吃了麟的心脏应该也没有这么快就见效吧。
“多年的沉睡让他的力量多少也回复点再加上麟的心,恐怕现在就是麒也会觉的刺手。”平安神宫宫主从门外走了进来,依然是毫无表情的脸,丹尼尔怀疑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恐怕都不会有表情。
“实在很抱歉,如果我那时就把事情告诉你们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从她的话语中能听出悲伤的成份,但脸还是老样子。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当时说了恐怕麒也听不进去的。”
“那么下一步?”
“我想他一定会去东京的。”鲶鱼缓缓的说出来,他要报仇,他要拿整个日本的血来卸恨,所以第一站自然是日本政府所在地—东京了。
“那我和红月这就去东京。”想到他会在东京出现丹尼尔他们就等不及了,话音还未落两个人就不见了。
“你没和他们说?”平安神宫宫主看着打开的窗户问道。
“我要去个地方。”鲶鱼喝了口凉掉的茶后看向窗外,雪景真好美呀!
“哪里?”
“西玛拉雅山。”
*****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人出现在世界屋脊的半山腰上,如果现在旁边有人一定会被他的装束吓到的,只见他身上仅仅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冻死了,但他却毫不在意的走进了一个山洞中。当男人走到洞底时一座巨大的冰山出现在他面前,而男人那原本很严肃的表情此时竟出现了很平和的笑容。
“母亲,好久不见了。”原来在冰山中竟有一位沉睡着的女人,红色长裙将她那丰满的身材崭露无益,她有着只该是天人才会有的美丽面容,长至腰脊的金黄头发看上去是那么的柔顺,只有那双尖耳和九条尾巴才暴露出她绝非人类的本质。
“母亲,他很漂亮对吧!”男人把怀中的人抱到她面前,笑眯眯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个变态的人呢?)
“我马上就回来。”冰,像是有生命似的将那个人包裹起来。当男人消失在这冰天雪地的天地里时,洞口在一阵狂风之后又一次被雪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