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山贼凶猛
梅儿一向对所见的花卉都是倍感亲近,这会儿瞧见这朵从未见过的品种,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见那花团共分五瓣,赤色的花蕊,足有碗口那么大,并很是娇艳、坚挺,真真是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梅儿含着笑意将这朵花苞用手捧到鼻下细细品嗅,只觉得花香恬淡,随即向身边的母亲问道:“这些大树上的红花儿叫什么名字呀?女儿还是头一次瞧见呢!嘻嘻!”
乌氏朝那花朵看几眼后,轻轻摇了摇头,也是叫不上名字来,心想老焦见多识广,便问他可曾了解。
老焦朗声答道:“老奴自小在南方长大,走南闯北的多了,因此还真知道一些,要是老奴没记错的话,此花应叫做木棉,花色温暖,以艳红色最为正宗,因其夜间也能绽放,且殷红似火,所以也叫烽火花。这花一般多生长在南方,此时在北方的林中见到还真是稀奇。”
梅儿道:“木棉花!这‘棉‘字从何谈起?难道此树还能产棉花不成?”
老焦答道:“梅儿小姐还真说着了,此树先有花,后生叶,花与叶彼此不能同见,待花开败后结果,果腹成熟后里面便产棉絮,那棉絮可填在枕头或被子里,手感分外蓬松若软,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呢。”
梅儿听他这样一说,这才注意到那高树上,果然只见花开,不见绿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忽听道路两旁的丛林里,传来许多梆子、铜锣之声,紧接着,从草丛中突然飞窜出几条体型硕大的凶狗,对着马车张开大嘴,就是一通乱吠。
马儿突然受此一吓,抬起前腿仰天嘶鸣了几声,还好被老焦及时给吆喝住了,后才又接着继续奔跑,可经过这一耽搁,速度却慢下了许多。
老焦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遂大声叫夫人和小姐都抓牢扶稳了,一面用马鞭驱逐恶犬,一面催马快快奔跑。
乌氏母女虽是外行,可也知这是山贼围堵追赶上来了,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母女便从轿帘小窗外见到许多的喽啰兵,丛林中挥舞着兵刃杀将出来,口中叫嚷着那套老掉牙的黑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
乌氏吓得在轿中簌簌发抖、眉头紧锁、脊背直冒冷汗。梅儿因是第一次遇到此等险情,也是心惊动魄不已,唯有赶车的老焦还算镇定自若。
只见他急忙纵身跳上车辕,立在车前踏板之上,一手抓着马缰,催赶着马车左突右撞地向前狂奔,一手挥舞着长长的马鞭,居高临下抡圆了“噼噼啪啪”地招呼到冲到近前的小喽罗们身上。
那些毛贼们万万也没成想,一个赶车的老仆人不但身手矫健,还有一手鞭子功夫在身上,无不都是纷纷避让,生怕抽到自己身上来。
在老焦头如此拼命地厮杀之下,也是那些山贼都是贪生怕死之徒,马车居然突破了重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