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哑然,直愣愣地盯着轿子里走出来的紫衣女子,丰满的曲线,夸张曝露的服饰,除了圣火教主左小婵还会有谁!
妖媚女子漫不经心地从轿子里钻出,故意依附着轿沿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嗔道:“夏将军,武林大会这么隆重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左小婵。”
“邪教妖女,这里岂能由你放肆!来人!”夏岑振臂一呼,手持武器的士兵立刻将会场团团围住。
“哈哈!哈哈!原来堂堂大将军就这点本事!”左小婵掩嘴嘲笑道:“刚才是谁获胜来着,让他与我比试一场我就服他!”如今南宫傲失踪,唐风谨已死,整个武林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曹雷未与左冷婵交过手,见她只是一介女流,根本不屑与之比武,只是愤恨圣火教无恶不作,怒斥道:“圣火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擂台下众人随声附和,气势振奋人心,柳菲鄢倒替曹雷捏了把汗。
笑这曹雷莽夫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左小婵媚哼一声,没有任何征兆徒然出掌朝中年男子击去。
本就站在左小婵附近,不曾想她大庭广众之下使出毒招,竟然突袭,这一掌打得曹雷口吐鲜血,整个人被震飞十几丈。
眼看凤翔镖局总镖头被妖人陷害,擂台下骂声一片。
觉察此女定是来捣乱的,夏岑不敢耽误,立刻高声唤道:“来人,抓住这妖女!”
擂台之下,亦有喊着要为曹镖头讨回公道的呼喊,众人一拥而上,想要率先擒住这卖弄风骚的女子。
众人皆以为左小婵只不过是弱质的女流,谁知刚涌上擂台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给震下擂台,吃过一次亏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眼巴巴地站在擂台下漫骂。
见如此阵势,左小婵更加嚣张起来,转身走到夏岑面前讽刺道:“夏将军,听说武林大会的目的在于一统武林,扫平我们这些所谓的邪教,倒不如就在今日了结,岂不干脆?”
“大胆妖女,看招!”那夏岑也是练家子,想他自幼习武,练的虽不是某派武学,但天生神力,力气过人,出拳虎虎生风。
左小婵避开他的攻击,飞身跃起,夏岑追赶上去,左小婵占着远距离的优势,猛然出掌打了个措手不及。
知道此女武功高强,夏岑又中她一掌,摔在地上,吃力地挣扎,就在此时斜眼瞥见粉衣姑娘身旁的唐风谨从怀里摸出一支白玉萧,他好生诧异,如此危机关头,那唐风谨还有心思吹玉萧?
“菲鄢,快敛气打坐!”低声劝告,唐风炎已经将白玉萧放到唇边,见柳菲鄢已经盘腿而坐,他唇瓣开翕,从萧管中飘出刺耳的旋律。
众人突闻拌着浑厚内息的萧声,只得坐下调理内息,修为尚浅之人,闻到萧音即使两手将耳捂住也无济于事,头昏目眩蹒跚几步后便昏厥过去。
这一招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既伤了圣火教的恶徒,连一些正派人士也受不了萧声,被浑厚的内力给震伤心脉。
低头看了一眼盘腿打坐的柳菲鄢,皱着眉头脸颊流出豆大的汗珠,他有些不忍心,在想该不该继续下去。
转目瞧见擂台之上的左小婵,虽与众人一样,面显得难过之色,但情况明显要好过柳菲鄢许多,他真怕心爱的女子受不了这份罪。
看着她痛苦的小脸,他终将手中的白玉萧放下。
这一放,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解脱,左小婵第一个站起身来,死死瞪着易容过的唐风谨,怎么可能,他明明死在乱箭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武林大会上?不对,这个唐风谨一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她聚体内的气息,在丹田凝成一股,汇集在掌心,紫色的绣鞋点地,猛然飞身过来。
唐风炎亦收萧屏气,接上左小婵凌空而来的掌气,两股内息在空中相抵抗,左小婵整个身子悬空,时而推进,时而又被他掌气震退。
都察觉对方与自己实力相当,又不敢贸然收掌,怕另一方使诈乘机偷袭,双方僵持不下,急煞旁人。
柳菲鄢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妖女如此狡猾,断不能先收回掌去,但这样耗着待双方内力殆尽,岂不是两败俱伤,她该怎么办才好?
围观的众武林人士皆不敢轻举妄动,除非有一内力更胜他们之人出现,不然无法将两人分开。
若是强行将二人分开,那人定会被无法收回的掌气所伤,如此冒险的事,有谁又愿意去做?
左小婵本想试他一试,没料到此人的内功修为不在她之下,莫非真是唐风谨?她清楚记得那夜将唐风谨乱箭射死,那眼前的男子又是谁?
妖女一掌袭来,怕她伤到柳菲鄢,他自然是全力接掌,没想到这左小婵的内修不赖,如此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武林人士中,有人想趁乱偷袭左小婵,此做法虽然令人不耻,但眼前的情况唯有出此下策,圣火教徒决然不会让他们伤害左小婵,双方人马立时打成一团,混乱不堪。
夏岑伤逝颇为严重,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台下混乱的一幕,自叹一声,他对不起圣上的苦心啊!
柳菲鄢看着唐风炎越发陷入苦战,再这样下去,将耗损过多内息,转眼瞧见左小婵比他好不到哪去,不再迟疑,飞身而上以一己之力挑开二人相抵的内息。
“菲鄢!”心碎的呼喊,唐风炎与左小婵被对方泄漏的真气所击伤,而两股力量将柳菲鄢弹开,身子重重的摔到地上。
此时三人皆受了重伤,左小婵不甘示弱,还想爬起来继续战斗。
“你究竟是何人,唐风谨死在我乱箭之下,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左小婵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莫非是有人假拌,但这人的武功修为不比唐风谨差半分。
扶起柳菲鄢,仍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唐风炎猛然听到大哥死在妖女之手,愤怒地转身想要与之拼个你死我活,又见柳菲鄢大口的吐着鲜血,难过的责备道:“傻丫头,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希望你出事!”从嘴里艰难地溢出几个字,柳菲鄢只觉得五脏六腑痛得难受,皱着眉头,昏迷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