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躲在办公楼下一棵略粗的樟树后,身着一套深色的运动服。瞥见窗户已关,冲着藏身在六楼窗台外的南宫傲挥了挥手势,那窗台伸出窗外仅几厘米,南宫傲一只脚轻轻依附在窗台上,另一只脚悬空,背部紧贴墙壁,站在窗台的左面,右手微伸出少许,拿着我已调好的微型摄相机拍摄着屋内的一切,房间内的窗帘正好挡住了南宫傲依附在窗台外的半个身子。
看见我挥舞着手势,南宫傲抽身跃下,此时的他身着一件蓝色长牛仔裤,毫不吝啬地勾画出修长的腿部,上身穿一件黑色略贴身的T恤,及腰的长发随意在颈后束成一个松散的马尾,却更显得潇洒飘逸。
左手轻轻触地,双腿半跪漂亮的落地姿势,我现在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他这些行头可是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为他在网上量身订购的,从头到脚连鞋都是我精心挑选,奈何总不能穿着古装在街上瞎晃悠吧。
南宫傲优雅的起身,侧身进入树后将微型摄像机递给我,我谨慎地将上面的开关关闭,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两道影子“嗖”的一下便越过了医院几米高的围栏,穿过数条无人的小巷,钻进街角的一辆汽车内,忽而伴着发动机的声响,车子迅速消失在弥漫的夜色中。
画面不是很清楚光线有点暗,可是说话的声音却很清晰,我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想看我丑八怪的模样?我定会让你们如愿,望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我若有所思的微微笑着。
连日来的夜探,汽车副驾驶座上的南宫傲似乎并不觉得疲惫,他头倚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任凭束发从左肩垂在身前。
“在想什么呢?要不改天我带你到附近走走?”我握着方向盘,侧过脸看着他沉默的表情,依旧是那个气质冰冷的南宫傲。
南宫傲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他对周围的一切有着好奇,但并不感兴趣。
我定了定神星眸轻转,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眸,做出了一个另我自己都惊讶的决定。
渐近中午,我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任由阳光肆意洒在我身上,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呵!”打了个哈欠,总算是睡了和舒服觉了,一连几天都是半夜打探情况、收集“证据”,累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庸懒地蹬了下被子,管他鬓云散乱、反正又没人看见,我随意往上拉了拉胸口粉色的**睡裙。
“你是在勾引我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听见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我突地坐起身,正好对上南宫傲暗自窃喜的俊脸。
“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在你自己房间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爸妈人呢?”我一股脑倒出自己的疑问,还不忘拉扯身边的被子,掩着自己不整的睡衣。不知道是为了难看的睡姿而懊恼,还是为了一头乱发而惊叫,总之我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的睡相还嗯……真特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不要睡觉的啊?真精神!”我抱怨地看着坐在床尾的南宫傲,一条很衬身材的黑色西裤,搭配一件休闲试的白衬衣,领口下的两粒扣子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柔软的束发随意地垂在身前,老天!一大早就让我看惊**?
“不是我不想睡,这个东西吵的我半天也没能睡着。”南宫傲随手仍过了一个银色的东西,滚到我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手机。
我慢腾腾翻开手机,五个未接电话?是许岷晨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菁菁宝贝,还在睡觉吧?快快起床,晚点我来陪你出去散散心,爱你的岷晨!”我一字不漏的念完,也不管浑身的鸡皮疙瘩,却抬头望上南宫傲铁青的脸。
“不准去!”干净利落的三个字,霸道十足,他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喂!别这么小气嘛,万一去了能有什么收获呢?”我巴眨着眼睛,做乞求状瞅着他。
“不行就是不行。”南宫傲站起身,不去看我那可怜巴巴的眼睛,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好不好啦,就一次啦,下不为例。”我坐在床沿,白嫩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角,拉扯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经意间被子滑落了下来,露出大好春光。
“干什么?**我啊?那我考虑一下。”上扬的嘴角满是戏谑。
“啊!”我忙拉被子盖住身体,缩到床的另一头,离南宫傲远远的,无辜地望着他。
“真拿你没办法,你过来!”南宫傲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唤我过去。
“有什么话你说嘛。”我怯生生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想干嘛?
我愣在那不明白所以地呆望着他。
“我说不准你去,可没说不准他来,我倒要会会这个‘许岷晨’。”说完转身意味深长地一笑。
“可是……”我还没弄明白,此时他已出得门去,望着离去的背影,难道他只是想“会一会”许岷晨?
于是我拨弄着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手机那头,许岷晨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巷子里的老鼠毫不避讳地在旁边的水沟里爬行,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许岷晨转进一间不起眼的门里,轻轻敲了两下门。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正是安妮。
拖着发嗲的声音,安妮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想死你了,老大等你很久了。”
许岷晨理了理衣领,钻进门去,走过一条漆黑狭小的走道,走道两边站着几个面目丑陋的打手,嘴里叼着牙签上下打量着许岷晨。
“咚……咚咚”走道的尽头,安妮有规律地敲了敲门,突然恭敬地开口:“老大,你找的人来了。”
许岷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略肥胖的男人,许岷晨估计那人约摸四十岁上下,光着的头顶纹着密密麻麻的图案,脸上一道丑陋的疤痕,由左眼一直延伸到鼻子上,左手来回把玩着打火机。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数不清的人体器官标本,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白光,煞是恐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