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二人说的话分析了个大概,似乎他两早就认识,两人之间隐含着些许暧昧,可惜有的只是相互利用。
雪花飘飞,严寒肆虐,凭刘伯的办事能力早就应该到了,为何?心中暗自猜想,抬头看见屋脊上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不免心中狂喜。
是南宫傲!不是说要过些天才回来么,为何这么快就到了?
如若无人,白色锦袍的俊逸身影飘然而下,只手温柔地揽住我,低头温柔地唤了声:“菱儿,还会不会冷?”望着我眸子里满是温柔,根本不去瞧院中的其他人。
顺势靠在他怀里,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含笑摇头,瞥见墨君尘嘴角微微抽搐。
“南宫傲,你可看仔细了,你最好跪下朝我磕头认错,否则我就把这块玉摔碎!”左小婵举起手里的碧炎玉,自信地威胁道。
“菱儿,我们回家,外面冷。”南宫傲似没听到,搂住我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左小婵歇斯底里地狂喊:“南宫傲!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了柳冰璃!”
大姐!徒然一惊,大姐还在他们手里,担心地眼神对上南宫傲深邃的眸子。
嘴角轻笑,南宫傲停下脚步侧首对身后两人冷言道:“这可是你们手中唯一的保命符,最好小心伺候,稍有偏差,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你……”左下婵气得欲开口叫骂,却被墨君尘制止。
放缓脚步,转头担忧地回望,光是墨君尘勾起的那抹诡异莫测的邪笑就令我不安。
依在南宫傲温暖的怀里,轻闭上眼,希望能让自己安下心来,劝自己不要多想,该来的终究要去面对。
片刻,墨君尘见两人离去,邪恶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亮:“左姑娘可不要忘了与我订下的契约。”
“为什么放他们走?”左小婵媚眼震怒斥道。
又是一声冷哼,墨君尘将手中的短笛递到左小婵面前:“幻魔神功我已经练到第六层,她的头脑将会受控于我,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间歇发作,用不了多久,不费一兵一卒你我皆能得尝所愿,岂不美哉?”
左小婵惊愕地看着眼前犹如鬼魅一般的断臂男子,他苍白的脸笑得阴深恐怖致极,令她都顿觉心悸。
唐风谨悠然自得地坐在桌边品着一杯香茗,让南宫傲只身前去救人足已,他又何必插手呢,拾起摆放在桌上的信封,那是西境王之子差人送来的密函,正欲拆开,门外传来一阵稀蔌的脚步声。
“唐公子,柳姑娘与我家庄主现已平安回来,已备好晚膳请公子下去用。”素衣小童弓身在门外禀报道。
“不了,我随意用些便是,就不下去打扰他们了。”唐风谨好意谢过。
见门外小童身影离去,他拿起密函轻轻撕开一边,从里面掏出封信来。
看过不语,神色有些凝重,这信中提到了他破敌的功劳,并大加赞扬,感谢之意除外,却对南宫傲只字未提,若不是那日南宫傲在城外牵制了大量敌军,他也不可能顺利攻进幽州府衙,这中间究竟是何原由呢?
步到烛火边,点燃信纸一角,火焰迅速将微薄的信纸吞噬殆尽,化作灰飞烟灭。
用了些小童端来的晚膳,随手拣了本书卷半靠在塌上翻看。
也不知过了几时,手上不厚的书卷亦翻看了大半,唐风谨微有些困意,起身正准备宽衣歇息,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倾身巧妙避开,视线随着银光而去,一枚银针穿插半张不大的字条死死钉在床柱之上。
那银针不正是菱儿之物?心中不解,唐风谨随手扯下针上的字条:要事相求,今晚子时,请君务必孤身前来,菱儿泣书。
心头一震,那娟秀的字体,确是出自菱儿之手无疑,莫非她遇到了什么难事?
唐风谨坐下细想,觉得不妥,孤身前去必然会惹非议,盘算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南宫傲,低头又见手里那张字条,赫然写着:菱儿泣书。
眉间一紧将捏在手里的字条揉成团,终于下了决心,为了她哪怕要他下地狱,又有何惧,心甘情愿啊!
盯着屋内的漏刻,待箭刻退到指示子时的位置,倏然起身,无声地拉开房门,唐风谨没有丝毫迟疑,身影消失在寒冷的夜风。
步伐沉稳,不出半点声音,走至回廊的另一头,本欲敲门轻唤,却见门虚掩着,屋内漆黑一片。
暗想不好,莫不是有人偷袭?唐风谨略加防备推门而入,屋内漆黑一片,只有门外反射进来的些许雪光,映亮了门口的一小块地方。
警觉地往屋内而去,想点亮桌上的烛火,才前进两步便察觉门后传来微弱的气息。
“谁?”唐风谨喝道,转身将向内开启的门关上,举扇指着门后纤弱的人影,稍稍诧异,又将手中的折扇徐徐放下。
即便那抹倩影不出声,他也知道是她,只是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借着细微的雪光赫然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
“为何要哭?”唐风谨轻柔地问道,只是站着并不前去,见她不答话,只得转身先去点亮烛火。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人儿突然跑上前,柔荑紧抱住他,近在咫尺的绝美脸颊令他忘却了呼吸。
泪眼婆娑娇唤道:“谨哥哥,不要点灯!”
唐风谨微怔,欲将她扶开,谁知那揽住他的小手却搂得更紧了,不忍用力,害怕弄伤了她,片刻的犹豫,唐风谨只是低头温润的问道:“菱儿知道我是谁吗?”
唇与唇相触的一瞬间,唐风谨想要逃避,熟悉的甜美烦扰着他的思绪,感觉到她的吻越来越炙热,他的手无用地挣扎之后,终于抱住了她娇柔的身躯。
温柔的吻,他的心被被这种甜美的感觉充斥着,不舍得放开。
折磨了自己许久,懊恼不已,他抱着她坐在床边,而她却粘住他不放。
唐风谨略带沙哑地声音温柔道:“菱儿,听我说,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怀中的女子攀住他的肩膀,侧坐在他身上,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道:“谨哥哥,你不是问人家为什么哭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