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吴辞赶紧凑过去开门。
拉开门一看,许翼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站在门口,伸着手打算叩门。
吴辞左右看了看,又探头看了看他身后:“就你一个人?师伯呢?”
“走了。”许翼走进木屋。
“走了?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吴辞顺手关上门。
许翼点点头:“师伯给了我十个知觉聚合点的位置地图。”
十个聚合点的位置地图,相当于说,师伯传授了他十种变身形式。
吴辞仔细看了看许翼的神色,虽然为师伯提供了能量,但他看起来脸色依旧。
“哥,你为什么不能变身?”蓝靛想起什么问什么。
吴辞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修行不够,这种高难度还控制不来。”
蓝靛笑话了吴辞一番,四个人偶尔蹦出一句闲聊的话,很快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护林员小蔡回来接班,吴辞又回到了家具厂。
后面的日子平淡无奇,听厂里的人说,熊家兄弟要么蹲号子,要么安分待在家,熊老二整夜被噩梦惊醒。
实习的一个月很快结束,回校前吴辞回了一趟家。
吴爸和二叔身体和往常一样,林萌萌早就离开,不过二叔一直在吴辞耳边唠叨,唠叨林萌萌如何如何好,听得他耳朵快长茧。
两个长辈第一次见许翼,得知他也是黄席的徒弟,喜欢得不得了。
回到学校的第一天,蛋糕房的生意非常火爆,光顾生意的大多数是男生。
第一时间,吴辞就查了查自己的期末成绩,成绩还不错,补考也过了。
教务处还没排课时,所以空闲时间很多,吴辞打算去蛋糕房帮忙。
正要出门,寝室门嘭的被人打开,差点直接撞在吴辞脸上,幸亏他躲得快。
“傻阳子,你作死啊,进个门这么野蛮?”吴辞没好气的说。
林阳一脸欣喜,大步跨进门来:“好消息!好消息!”
他手里还提着一只纸袋,上面印着无辞蛋糕房的名字,这是刚从蛋糕房回来。
“什么好消息?”哈雷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
“恶有恶报,你们肯定想不到,有人遭报应了。”
哈雷从地上捡起一只拖鞋,朝林阳扔过去:“有屁快放,别卖关子!”
林阳伸手一抓,正好抓住拖鞋,顺手扔在地上:“陈天河挂了三科,都是零分。”
“零分?”吴辞和哈雷对望一眼。
吴辞自然明白,这是蓝靛从中做的手脚,没想到她一下让陈天河挂了三科。
林阳点头笑道:“对,学校里都传遍了,听说陈天河也是交了白卷,大家都说这事不正常,怎么国民大舅哥和学生会主席全都交白卷。”
哈雷恍然大悟:“看来我们误会陈天河了,上次大辞交白卷的事,应该和他没关系,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整了你们两个。”
吴辞心中一笑,你还真会推断。
来到蛋糕房,姐妹俩都在忙,不见许翼的影子。
“哥,今天不用你帮忙,去带小翼到处逛逛吧。”天青招呼吴辞道。
吴辞应了一声,从排成一长串的队伍旁走过,径直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的房间一看,许翼果然老老实实坐在窗下的桌子旁,手里拿着竹笛凝视。
回头看到吴辞进来,许翼道:“师哥,我打算明天就回阿里,你通知王道长,竹笛里这两只鬼魂今天处理一下吧。”
吴辞走到他身旁坐下,一只手搭住椅背:“我已经通知了他这事,晚上我们和王道长聚一聚,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待在房间里多无聊。”
“师哥,我觉得一个人很自在,没什么无聊的,师父就是看你闷不住,静不下心来,所以才让你出来了却尘缘。”
说到这,他轻叹一声,瞄了眼吴辞:“以你现在的样子,我看离结束还早。”
吴辞带着歉意笑笑:“我知道,我改......但现在还改不了。”
许翼无奈起身,将竹笛放在笛套里背在身上:“走吧。”
两个人来到长沙最繁华的步行街,吴辞这做师哥的,要操心师弟的衣食住行,午饭吃了顿火锅,后面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师哥,我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吧。”许翼冲吴辞使了个眼色。
吴辞点点头,二人上了一辆公交车。
之前一到步行街,兄弟俩就发现有人跟踪,现在要逛的也逛了,要买的也买了,是时候收拾那些跟踪的人了。
吴辞心中有数,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有人找麻烦,肯定是陈天河找来的人。
大概是为了那三张白卷的事,新仇旧恨加一起,这次他找来的人不少。
在一处公园下了车,吴辞回头随意一瞟,跟踪的人果然也到了。
他嘴角微扬,幸好没跟丢,不然怎么教训你们。
“师哥,这里人不少,我们换个地方吧。”许翼望着公园里的行人。
吴辞朝里望了望,挠了挠头:“呵呵,失算了,我还以为这里的人不多。”
许翼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远处:“走吧,我们往那边的巷子走。”
穿过一条条街道,左方突然出现一条长巷子,巷子里没有人家,两边似乎是商店和空地,两个人心照不宣走了进去。
巷子直角转了道弯,过了拐角不到二十米,就到了尽头。
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来的人果然不少,吴辞小声冲许翼坏笑道:“你先躲起来,待会整整他们,怎么样?”
“好主意。”
许翼纵身一跃,飞过墙头,马上没了踪影。
脚步声越来越近,吴辞回身一看,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停在了拐角处,个个面无表情,典型的打手脸。
最后陈天河从打手身后钻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根棒球棒。
他左右看了看,不见许翼在哪,不过他才不关心这些,只想着教训吴辞一顿。
“今天看你往哪跑。”陈天河趾高气昂道。
“跑?”吴辞装作无辜的模样:“我为什么要跑啊?”
陈天河一挥棒球棒,指向吴辞:“少他娘的给我装蒜,白卷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吴辞心中暗乐,这是不打自招了。
“我为什么要搞鬼?我自己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难道我的那张白卷,是你搞的鬼?所以你才理所当然的认为,你的白卷是我搞的鬼?”
陈天河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恼羞成怒的对旁边打手道:“都给我上!好好揍他一顿,让他在这胡说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