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解许翼心头之怒。
他拎着熊老二就往堂屋的墙上撞,熊老二抬头看不到脚上有任何东西,已经懵了。
“嘭!”
熊老二的脸结结实实撞在砖墙上,这一下力量极大,他的鼻梁骨瞬间断裂。
血一下子溢进鼻腔里,熊老二疼出两眼泪花,只觉得鼻子火辣辣的疼。
因为鼻血倒灌,熊老二止不住的咳嗽出来。
他正打算开口求饶,许翼能量纤维又是一甩,将熊老二狠狠甩到了地上。
熊老二直滚到院墙根才停住,他捂住鼻子,起身拔腿就夺门而逃。
农村人对鬼神还是比较畏惧,刚才的一切看在王寡妇和老婆婆眼里,自然觉得是老天爷开眼,来帮这一对可怜的孤儿寡母。
“我老王家祖宗开眼了!”老婆婆跪地,双手合十望天,哭喊着说。
吴辞和许翼沿着屋顶一路小跑,看着熊老二在巷子里狂奔。
这个王八蛋,此时酒应该醒了。
“就这么放过他?”许翼低声问吴辞。
“太便宜他了,吓吓他怎么样?”吴辞坏笑着说。
从小恶作剧一起长大的哥俩,这件事自然得心应手,默契的很。
不远处就是一片空地,空地周围生着几棵树,堆着三摞盖房子待用的板砖。
熊老二狂奔着经过那片空地时,许翼趁机出手,一下扯住熊老二的脚腕。
能量纤维将熊老二拖进空地中,划着S形在地上拖行,速度非常快。
熊老二吓得只剩下鬼叫,他想挣脱,但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能量纤维。
围着空气拖了几圈,许翼觉得腻了,便拉起熊老二,将他绑在了树上。
吴辞默契的卷起一块板砖,板砖后退,再后退,最终稳定在熊老二对面**米处。
板砖悬浮在空中,瞄了瞄熊老二的脑门,这意思是要砸过去。
熊老二一边鬼叫,一边奋力挣扎,同时,板砖嗖的一下朝他的脑门砸了过来。
快要到熊老二脑门前,板砖突然停住,紧接着又退了回去。
如此往复了三次,到了第四次,吴辞觉得一块板砖不过瘾,就拉出来十几块一起。
心中默念一,二,三,这十几块板砖忽的加速,一股脑朝熊老二冲了过来。
熊老二终于精神崩溃,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谁也经不起这样的吓唬啊。
板砖还没到他跟前,他就膀胱直肠失控,一泡屎尿拉在了自己裤裆里。
熊家人听到熊老二的叫声,匆匆赶出来找人,在空地上发现了倒地的熊老二。
他已经被吓瘫了。
此时,吴辞和许翼沿着屋顶,早就赶回了周大伯家。
第二天上午,吴辞、许翼和周森,无所事事待在原木堆放区的休息室里。
一辆小卡车开进了厂子,张师傅下了车,三个人便自觉出来卸货。
还没走到卡车旁,就听张师傅摇头叹气道:“昨晚上林场又被盗了。”
“被盗了?”吴辞问:“有人偷树?”
“对,如果不出所料,还是熊家人干的,都成公开的秘密了。”
“熊本亮的那个熊家?”
张师傅点点头,周森在一边习以为常的笑笑,招呼吴辞过去扛木头。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不仅林场被盗了,护林员还被人打伤了,已经住进了医院,现在林子也没人看。”
张师傅说完,大声冲周森道:“要是你二伯还在那,估计熊家人也不会那么猖狂。”
吴辞这才想起,昨天夜里周森告诉他,熊家和周二伯矛盾很深。
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周二伯一直负责看守厂里的林区,今年夏天才退休。
退休前,周二伯就因为熊家人偷树,所以才一次次针锋相对,结下了矛盾。
周二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在他做护林员的时候,熊家人虽然也偷树,但忌惮他几分,一年也就偷个一两回。
现在周二伯退了休,换了个年轻护林员,熊家人就猖狂起来。
“二伯年纪大了,”周森摇头叹气:“估计也镇不住那熊家四恶了。”
吴辞心中冷笑一声,这熊家也真是奇葩了,欺男霸女偷盗,样样不少。
“张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吴辞道:“我和表弟都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护林员暂时养病,我就去林场看守几天。”
张师傅看了眼许翼:“提议不错,我得先问问厂长那边。”
最后结果,在周森证实吴辞确实会功夫后,厂里自然是派吴辞去了林场。
立马动身,吴辞和许翼坐着张师傅的卡车,就到了家具厂的林场。
整整两座山头上全是松木,看树干粗细,老树幼树都有,混种在一起。
两座山,一个护林员,责任说重也重,说轻也轻。
张师傅简单交代一番,又把下山回村的路指给吴辞看,觉得一切妥当,他就拉上一车松木原木,开回了家具厂。
因为护林员吃住都在山上,所以护林员的小木屋里,设施还挺齐全。
在小木屋扫了一眼,吴辞就叫上许翼,在林场里走了走。
这片林场和家具厂的年纪一样长,林间早就修好了供人行走的小路,只要沿着小路走,就能将林场毫无遗漏的巡查一遍。
对许翼来说,直到来到这片林场,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里只有他和吴辞两个,对他来说,吴辞熟悉的就像空气一样。
而天青和蓝靛,在许翼看来不过是巫士的助力,不算是人。
接近中午,见煤气罐旁边还摆着两只打来的山鸡,许翼便熟练的收拾起山鸡来,打算做一顿美味的午饭。
周森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他报喜一样告诉吴辞,昨晚上那熊老二撞了邪。
不仅没在王寡妇那得手,还撞断了鼻子,这件事在厂里传的沸沸扬扬。
吴辞装傻道:“是嘛?难怪昨晚我看那熊老二跳进王家,之后没多久就狼狈的捂着脸跑了出来,原来是被人揍了。”
“我还以为是你小子干的,看来那熊家作恶多端,老天爷终于怒了。”
“我哪敢啊,”吴辞呵呵一笑:“我可不能连累了你们,不都说他是撞邪了么,厂里的人是不是准备提前过年庆祝了?”
周森咯咯笑了一阵,两个人别提多欢乐了,好像旧时打倒了地主豪绅一样。
晚上,小木屋里既然有多余的人手,自然是轮流守夜。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吴辞正坐在桌前打盹,忽听山风里多了些杂音。
像是汽车开进山的声响,吴辞一下清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