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七章
你都知道龙泽衍的十字枪叫血刖。秦旻天天跟在你身边,他那把三叉戟的名字,你说不知道。
好尴尬,先心疼秦旻三秒吧。
“丫头,别发楞了,把鬼愁收起来,还是...你想跟我过两招?”凤青羽笑的邪魅,好像在说来啊来啊。
我赶紧表态,“不不,我现在收。怎么收?”
“怎么出来的,就怎么收起来。”
这个师父也太不负责任了。她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只好自己尝试,比起召唤,这收回倒是容易,心念一动,鬼藤鞭就消失了。
凤青羽见我收起鬼愁,还不忘叮嘱,“有事你唤出鬼藤鞭,别直接叫鬼愁出来。”
“知道了。”
我才不会叫丑东西出来呢,那么小个个头能干嘛,别乱斗中被踩死了。
“对了,你说他们俩还没打完吗?”
凤青羽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对我说道:“还早。除非...”
“除非什么?”
凤青羽笑了笑,“没事,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这里有哥哥留下的守护大阵,外人闯不进来,里面的动静也传不出去,而且我刚刚加强过。秦旻过来也得敲门。就是唐傀来了,他也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她说起唐傀的同时,眼神空洞,但我听见了后槽牙磨动的声音,打了个寒颤。
祖奶奶可别把火气撒在我身上,还是说点别的,“你不说有事跟我说吗。”
“也没什么。”她看看我左臂的伤口。“是禁制的问题,想跟你借用链坠的碎片研究一下。这两天你我就先呆在这儿,叶宅的事缓一缓。”
我点点头,心头有些酸涩,链坠碎了,说不难过吧,也不是没有,这毕竟是妈妈亲手交给我的,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不过看到凤青羽能好好坐在这儿,没事还敲打我两句,而我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妈妈想必也会欣慰的。
凤青羽这时打了哈欠,起身就往屋里走,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我有点累了,一会儿有个客人,你替我招待一下。”
客人?我也累,为什么我来招待,我虽然就受了点皮肉伤,但你家元离可吸了我不少血。
没等我反驳,她房门已经闭上了。
“算了,你们都是爷,就我一个苦命人。”
我刚嘀咕了两句,大堂传来敲门声。
凤青羽的客人,会是谁呢?
“来了。”我到大堂先招呼了一声,敲门声没有停止。
我又喊了两句,结果一样
这个阵法连说话声都传不出去啊,怪不得凤青羽敢肆无忌惮的在院子里谈论禁制。
我赶紧去开门。大门是老式的那种,朝里开的,上面横了块木板挡着,木板很紧,我一时弄不下来。
就在敲门声消失的时候,木板咣当落地。
会不会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人说走就走,快得很。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望去,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吧,可外面有这么暗吗?鼻子嗅到了一股药草香,还掩盖着一点血腥味,这是...
“阿九在吗?”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吓得我一激动,撞到头。
“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我抬头一看,是龙泽衍,他太高了,站的离门板太近,黑袍挡住了视线,刚才鼻子都快贴在人身上了,他是药师,难怪一股药香。
凤青羽的客人是他吗?要不要请他进来,我吃不准祖奶奶的想法,她对龙泽衍的态度看着恶劣,但似乎又比秦旻好些的感觉,秦旻都能进来。
我把门打开一点,问他,“凤青羽已经睡了,你要进来吗?”
龙泽衍轻轻的摇头,“让她休息吧,我就不进来了,她不喜欢我来这儿。”
说着还自嘲的笑了笑。
我弄不懂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只能尴尬的陪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我,“这个你拿给阿九,她吃了聚气丸,一时恢复,今晚过后身体会十分虚弱,力不及常人,拜托你照顾了。”
我接过瓶子,说了声好。
“谢谢。”说完他后退一步,一个一起跃,人不见了。
我抬头向上看,只有满天的星星。
我关好门,把玩着手里的药瓶,瓷瓶温热,瓶口还有清淡的香味。
回到院里,我突然想起,泷泽衍在这儿了,那秦旻呢,龙泽衍身上还有血的咸腥味道,他不会把秦旻杀了吧。
不至于吧,龙泽衍看上去挺温和的,倒是秦旻,我总觉得有些阴沉。
可刚才我问凤青羽,她说还早,除非,除非后面到底是什么,除非龙泽衍下杀手?
算了,不想了,累了一晚,先睡觉。
我说是不想了,但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思虑,没怎么睡好,都怪凤青羽不把话讲完。
天光大亮时,我才终于累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日头正好,不知道几点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这两天跟凤青羽呆在一起,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她又很少用这些现代的东西,我都快忘了我有手机了。
确实也没什么用,屏幕上除了时间日期和一条欠费的资讯,什么都没有。
这还是我暑假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阿圆给我选的,唐延是想给我买,我没有要。
翻开联系人列表,阿圆的号码静静躺在那,除了唐宅的号码,仅此一个联系人,现在也没有用了。
仔细想想,两三天没见着阿圆了,这还是我搬进唐家后,第一次跟她分开这么久,阿圆会不会给我打了电话,但我欠费了没有收到?
算了,这样也好,还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是这个手机真的算废了。
我在床上拿着手机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洗漱。
等我收拾好了出来,也没见到凤青羽,会不会还在睡,可时间有点长了,她皮外伤不轻,黛青受伤还带了些内伤给她,聚气丸也有副作用。
我这么想着,实在不放心,当下一慌冲进了凤青羽的房间。
凤青羽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唇色暗淡,再配上那身新换的干净白袍,若不是胸口有微弱的起伏,我都要以为这是收敛好的尸身了。
我赶紧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刚摸上,手自己条件反射抽了回来,掌心都已经红肿了,火辣疼着。
“这么烫?”我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敢相信,这根本不是人能到达的温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