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扶离,友善的笑了起来,“好好,走吧,吃饭...”
说着突然翻起一掌,袭向扶离的肩头。我打的是左肩,扶离右臂抱着他的杰作,我可不敢打翻,事务所这里,我还要住的。
掌击在半空被截,扶离轻声一笑,“小样,早料到了。你让我做饭,我乖乖就做了,你不能不吃啊。”
这个家伙是真的不会做饭,把烹饪变成了制毒现场,还是故意弄了一锅黑暗料理打击报复?我不知道,总之,我不会吃的。
“我吃啊,我没说我不吃。离别多年,不知道你现在修为如何,切磋一番,又有何妨。”
不用说,我此时一定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扶离双眼微眯,“是吗?你确定你现在能和我切磋?”
自然是不能,之前扶离被我和凤青羽擒住,那是他故意为之,真正要动起手来,不动用灵魂中的力量,实力不足过去的十分之一二,怕是走不出几个回合。
“有何不能,你抱好你的作品,别打翻了。”打翻了,这间屋子也就毁了。
说完,我立即抬腿,狠狠踹向扶离的小腹,这一脚蓄满了我所有的灵气,当然伤不了扶离,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扶离反应很快,迅速放开我的手,臂肘一挡,与我的脚掌相撞。
就是这个,我借着反冲的力量,翻身后腾,迅速撤远的同时,“书昀,缠住他。”
书昀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我们两人之间,铁线草兀然出现,将扶离的四肢紧锁。
我乘着这个时机,拔腿冲出大堂,从后院跃出事务所,在树枝上起落,奔向东郊的林子。
不是我不道义,书昀是灵体,吃不了东西,扶离不会怎么样的,而且,书昀也缠不住扶离,最多就是给我个逃出来的机会。
只是我没想到,扶离竟然穷追不舍,抱着他的神秘食物,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你别追了,我都出来了。”我朝身后大吼,脚下的步伐加快。
扶离一下子就跃到了我身旁,将我钳制,“你可是我师父,出尔反尔,还怎么做榜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尊师重道知道吗?你这已经是以下犯上了。”
“我这不就是孝敬你吗?”他说着话,还高举手中的东西,我被熏的头晕脑胀。
我伸手拼命将锅子朝远了推,“孝敬什么,你这是弑师,我还算你半个父亲,再加一条弑父,罪加一等。”
“哪来这么多话,你到底吃是不吃?”
“一浅。”书昀赶到了,可惜没什么用,二打一也不敌扶离。
然而书昀不提放了我的事,说起了无关的东西,“有人在这附近。还是个熟人。”
扶离不接茬,“你主子玩过这招了,想救她换个方法。”
“我是说真的。”书昀的神情异常认真。
我刚也以为书昀只是想让我摆脱扶离,不过似乎并不是这样的,这样一想,立马正经起来。这里是树林,书昀的感知相当敏锐,不会出错的。
“熟人,谁?”我问她。
“秦旻。”
秦旻?好久没和他接触了,他在这干嘛。
扶离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人,戏搭得不错啊。”
“我是不是骗你,你自己放开感知瞧瞧不就知道了。”
扶离将信将疑,迅速张开了感知范围,“确实有一个人,气息还特别奇怪。”
“奇怪?”我看向书昀,书昀点点头,回答,“还有一层阴郁的气息。”
我立马推开扶离,“好了,没功夫陪你玩闹了。”
“干嘛,不就是有个奇怪的人吗?”
忘了,扶离不认识秦旻,我也没说起过他的事。
“没功夫解释。正事来了,赶紧把你这锅给扔了。”我嫌弃的摆摆手,要想办法隐匿气息,潜过去,这玩意这么大的味道,一下子就暴露了。
扶离利索地把锅扔在地上,“过去看看?”
“当然,你有什么办法能不被发现吗?”
“开玩笑,什么叫有,必须有,有土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想藏起来还不容易。”看着他这得意的样子,我不免有些发愁。
扶离也不废话,直接将我们拉入了地下。
“这是?”
“放心,我们的气息会被聚集地山土遮掩的。”
我们在地下自如地行走,还能细致的看清外面的景象。
“难得你可靠一回。”我夸奖道。
“切,我什么时候离谱过。”
跟着扶离,迅速前往他们感应的位置,那地方,我还熟的很,正是当初凤青羽带我来的坟岗。秦旻在坟岗做什么?
等到了一看,的确有一个人独自坐在坟岗外围,看着他的面容,我有些吃惊,却又不觉得意外。
原先的秦旻,看上去是一个临近中年的阴郁大叔,而此刻那人顶着一张年轻的脸,最多不过二十三四岁,还是依稀能看出秦旻的轮廓。
这张脸让我很感兴趣,因为他乍一看,极似某个我同样熟悉的人,正是和秦旻不怎么对付的龙泽衍。
这么容易就找到源头了,不会这么简单吧?
“有人来了。”书昀突然说道。
话音未落,果然有个人,出现在了坟岗中心。我一瞧,还真热闹,也是老朋友了,昨夜还见过。
“让你办事,没一样办好,约定倒是挺守时。”黑衣男冷声说道。
“不满意的话,就换个人来啊。你不还有个儿子吗?”秦旻勾起唇角,不屑的笑,言语中还充斥着不满。
啪。
清脆响亮。
黑衣男一个瞬移,瞬间就到了秦旻的面前,紧接着就是一个耳光。
黑衣男冷冷问道,“我上次怎么告诉你的,这是你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
秦旻舔舐嘴角鲜血,“那我该怎么说话?你告诉我啊。”
他偏着脑袋,望着黑衣男,满目讽刺,嗤笑道,“我不会说话?对啊,我就是不会说啊,那又怎么样?怪我吗?我为什么要会?这些年,你教过我吗?我父亲是谁?你还是凤千殇?你把我当过儿子吗?”
啪。又是一个耳光。
“你,当然是我的儿子。”
秦旻明知会激怒他,那一脸的嘲弄却依然不减,面对直呼而来的手掌,不躲不闪。
“儿子?哈哈哈。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条随意鞭挞的狗。你的儿子从来只有他。”
黑衣男的右手高举,我以为刚才的一幕又要重演,却见他手掌微颤,迟迟不下。
秦旻也望着那只手,抽气般的笑着。突然怒吼“打啊,怎么不打?刚才你不是打的很爽吗?现在又演什么慈父的戏码?”
黑衣男的右手垂下,“你现在不清楚,以后会明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