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贴着石壁,忍不住哆嗦,心脏像被人攥着一般,微疼发颤。
花惜月口吐蛇信,暗红且细长,舌尖的分叉抚掠我的额头,扫过我的眉眼,舔·弄我的鼻尖,顽劣的在我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时他漂亮的眸子里抹上一股玩味,像在逗弄他的宠物。
突发状况,面对未知,被人轻薄的那点气愤压在了惊恐之下。
可恶,果然梦境出现了偏差,但山洞的确是危险的。
我早该想到,能震住相柳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不,没想到的只是他根本不是人。
本以为老天派发了奇迹,看来这礼物是珍宝还是地雷,得打开才知道。
可他为什么要带我回来,这般戏弄又是为何。
花惜月在听到我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喘息后,表现的异常兴奋。
蛇信漫步向下走着,钻进了我的衣领,我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
察觉到它的目的地后,我慌忙推开了他。
那条灵动的舌头钻进了衣服里,却是直奔左臂上的印记而去。
还是慢了一步,花惜月的舌尖碰到印记,闭着眼睛,脸上神情迷幻且沉醉,像是在品尝可口的美食,又像享受着药劲的瘾君子。
“你...是谁?带我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我本来想大声责问,见他那疯狂的模样,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气势上就先输了。
花惜月微微睁开眼睛,“干什么?你猜呢?”
我警惕的盯着他,防止他再有无礼的动作。
“宝贝,别这么害怕嘛,我和那只九头虫可不一样,你看看你喜欢吗?”
他手心一摊,出现一件衣衫,图案花色和他身上那件一摸一样。
“衣服?做什么?”
我呆呆的问出口,真的是被花惜月弄懵了,现在的鬼怪吃人前,还要沐浴更衣,举行什么祭典吗?
他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做什么?当然是咱们结婚用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换成现代的婚纱。不过...”
这不过两字拉的很长,尾音上翘,花惜月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白色的太惨淡了,我还是喜欢中式经典,大红色,鲜血淋漓的模样。”
这腔调我听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头低骂,“神经病。”
他瞧我不说话,把衣服塞到我手里,嘴唇凑到我耳边,“行啦,宝贝儿,吉时不等人,温泉沐浴给你准备好了,你快去泡泡。”
他说着话,还坏心眼的拿他那细长的舌头蹭了下我的耳廓。
我当然是只能在心里再骂一次,神经病!
脸上还得赔个灿烂的笑容。
奇怪的事发生的多了,遇见过要抢我东西,也遇见过要我命的,这第一次见面逼我结婚的还第一次见着。
我完全弄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他刚才那番模样,明显是食用前先尝尝味道,扭脸就说要结婚?
我一边往温泉池边儿走着,一边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自然是不可能真嫁给他的,我连他是个什么玩意都还没弄清楚。
我想着发现他在看我,硬挤出一个娇羞的表情,眨眼说道:“你能不能别看着。”
这矫揉造作的语气,完全不适合我,我自己都快吐了。
花惜月倒是一脸受用的表情,自觉转过身去,“行啊,听媳妇儿的话,我转过去。”
那声媳妇听的我很别扭,嘴角抽搐,但见他转过去,我还是松了一口气,慢慢朝浴池那边挪,拖延时间。
只是花惜月突然接了一句话,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
“不着急,一会儿我有的是时间看,慢慢研究。”
我气恼的瞪着他的背,恨不得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刚才在林中一阵奔走,灵气消耗太大,现在也没回复多少,不管怎么样,先联系下小家伙再说。
我心头一召唤,小家伙立马回应了我,我问了下他现在的状况,他恢复得还不错,那颗墨丸似乎没带来不好的影响,具体的还要之后再做研究。
我刚问他是否能够从花惜月的手里逃走,他立马切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焦急呼唤,毫无回应。
突然,背脊窜出一股寒气,把我的心脏都快冻住了。
我慢慢地回头,果然瞧见花惜月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呵呵。”我对着他干笑两声。
“媳妇儿,你很不乖哦。”
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森冷。
我强撑,“哪有?”
“你再这样的话,我只好忍痛吃掉你咯。”
他说完坐到床边月牙椅上,闭目养神。
我无奈褪去衣衫,下了浴池。
别说,这温泉浴池,还真挺舒服,刚才跑的腿酸,这泡一泡,舒缓不少,人也松弛下来。
这泉水里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气,我说不出来,混合了好几种香料的味道。
虽然身体放松,精神可没有懈怠,我还在思考怎么逃离这个妖孽的手心。
我和鬼愁之间的联系,是通过灵魂,花惜月如何能发现的。
好棘手的敌人啊,不对,祖奶奶走后,就没有好对付的了。我这点本事,能不能保命都成问题。
想着想着,我竟然在浴池里昏睡过去。
醒来我发现,我躺在帐子里,扭头是花惜月放大的容颜。
“啊啊啊!”
我尖叫着缩到床角,又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你你你,对我,做做,做了什么!”
花惜月在我尖叫时就已经睁开眼睛,只是没想到我会踹他。
但这个人倒在地上也是一副妖孽样,手撑着头,侧卧着,笑的无辜,“媳妇儿,冤枉啊,我哪儿有做什么,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不是穿的挺好的吗?”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那身红色礼袍,腰带还系的很漂亮,没有松散的痕迹,瞬间松了口气,却又瞥见花惜月戏谑的目光。
这才一下反应过来,“啊啊啊!你还说没做什么,谁让你给我穿的衣服。”
花惜月眉毛轻挑,哦了一声。
我说不过他,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又被他好一阵调戏,头脑一热,唤出了鬼藤,冲着花惜月的脸就是一鞭。
这是我第一次使鬼藤,却出奇的顺手,花惜月没想到兔子急了真咬人,见鞭子飞来,面色大变,向后猛退,稍慢了一点,鬼藤上的倒刺勾破了他的耳朵。
花惜月若再慢一点,这会儿那张妖孽脸可就破相了。
花惜月轻抚着受伤的耳朵,冷声道:“媳妇儿,这个玩笑...开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