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鲁力已经起床,整理好了行李。今天就没有打算再去跑步了,樊水县的夏天非常的热,所以鲁力打算搭今天最早的一趟班车回家。双手提着两个纺织袋,里面是一些书和衣服之类的东西。肩上背着一躺被子,用绳子捆好了,就像行军打仗时的士兵一样,把被子折成了一块“豆腐”。
出了校门,和门卫张大伯打了声招呼,就直往车站走去了。虽然说车站离学校有一段距离,鲁力就把它当成了一个煅练。手提肩背的,别人不知道,真还以为是从外地打工回来的一民工呢!这几天在县城,鲁力也还有闲着,骑着老许的自行车到各地去转了转。也收到了一些废品,但是量不大。量多的是一些商店或饭馆,但这些地方鲁力问了很多家人家都没卖,估计是有熟悉的人来收购的。反倒是到候叔的工地上走了几次,收了很多个水泥袋子。拿到上次许叔所卖的那一个人那去,也没有一个好价钱。一两次后,鲁力也知道了那人叫田麻子,附近有很多人是把废品送到他那卖的。估计是欺负鲁力年轻面生,价钱非常的低。一斤旧书才三毛,水泥袋子五分个。而候叔告诉自己,一般上工地来收的都要卖到一毛多钱一个的。一天两次往田麻子那送废品,虽然不多,好呆也更熟悉一点了。
原来废品其实分类很细的,不同的类别价钱是不一样的。比如旧书,彩色纸张印刷的就要比一般印刷的贵两毛钱左右,但是不熟悉的话就只能做一般旧纸张去卖。而废铜烂铁的区分更是完全不同了,铁才五毛多一斤,钢筋一块多一斤,而铜确可以卖到四五块钱一斤,还只是田麻子那的价钱。也不知道田麻子是把这些货送到哪去?又一次正好看到田麻子那在装车,一整车的废纸箱,叠好了,估计总有上万斤。鲁力也就随便问了一下,这一车是送到哪去啊?田麻子那家伙就语焉不详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如果自己量大的话,还得寻找一个更加向上一点的渠道,不然卖给田麻子还不知道要被这家伙压多少价呢?一斤压下一毛的话,多的话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数。可惜是县城转了这么五天后,鲁力估摸着家里也快割稻子了,每年的早稻收割都是家里的最苦最累的一项农活。今年估摸着就更繁重了,母亲肯定还不能使什么力气,只能再家晒谷子。剩下的活都要父亲和自己去作了。
早上七点钟从县城出发,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下了车,站在路边,早已经是浑身大汗的鲁力把包在路边。寻思着到哪里浇点水洗个脸也好,可四周看看了。稻子是金黄的,可水沟已经干枯了,已经没有了水。只有作罢,只好背好东西往家走。想着到家后,站在井边冲上一个凉,肯定会是一个透心凉,混身又充满了力量。
来到家门前,鲁力使劲的叫了声:“妈,我回来了。”就径直的往厅堂里窜,把东西一股脑我的往地上一放。马上脱了衣服和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往,院子里的井边快步走去。等母亲回过神来,从厨房里走出来时。鲁力已经吊了一小桶水,往身上冲了。
“真舒服啊,鲁力都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那份喜悦。”
母亲看到是鲁力再冲着凉,嘴上不停的说道:“小力,慢点。井水凉。”说完又折身回去,拿出了一条毛巾,递给鲁力。
“快,擦擦,这可比你们学校的自来水凉多了。不要再洗了,等一下,我到厨房给你打点水,没这么凉的。”说完就要往回去,鲁力接过了毛巾,连忙叫道:“妈,不用了,这水正合适呢!放心吧。”
连冲了几桶,母亲也就随鲁力去了。回到厨房又在给鲁力准备着早饭了。
洗过澡,看着桌子上那一盘新鲜的鸡蛋炒辣椒,鲁力也是食指大动。连吃了三碗饭,这才觉得吃饱了。其实鲁力一上桌就发现了,父母肯定早就吃过了。这盘菜也是刚刚才炒的,桌上剩下的那两盘茄子和南瓜就是早上两人的伙食了。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在家,会不会吃点肉。
鲁力也只有把父母这份心酸和对自己的无私,深深的放在心里。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