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回忆
可是那个大王八犊子根本就不上门,他根本就一点招都没有。
啥叫无计可施,说的就是老镇北侯的此时的心情。
而老镇北侯口中的大王八犊子,此时正美滋滋的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赵充不失时机的竖起大拇指。“娇娘,今个儿的晚饭,老爷我可有口福喽!都是老爷我爱吃的。”
赵充说完,就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娇娘,今个儿的蜜汁山药不错,这虾球味道也很好。”
顷刻间,谢氏的碗里,堆满了赵充认为味道不错且好吃的菜肴。
“侯爷,您怎么不吃。”
“老爷我,不是正等着娇娘给老爷我布菜。我要吃那道小炒虾仁,还有那个板栗鸡,还有那道清蒸鱼…。”
赵充指着餐桌上,每一道自个儿喜欢的菜肴,就是不肯下筷子。而是笑呵呵的,等着谢氏夹给他。
而后,自个儿也学做谢氏的样子,夹菜给谢氏。
老两口,就这样乐此不疲的给对方夹着菜,这吃饭的架势,可是让很多年轻人羡慕不已。
幸好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四喜。
四喜瞧着爷爷奶奶的架势,就很是眼热,拿起他的小银勺子,满桌子的踅摸,想着能够弄点儿啥好吃的东西,他好给雪儿送去。
可是他瞅来瞅去,就有点儿头疼,那些个好吃的,好像都不听话,他咋弄不起来。
“奶。”
谢氏似乎知道四喜想做什么,就耐心的对四喜说:“你姑姑那儿和你爹娘那儿,早就让人送去了。”
“都送了?”
“是啊!”
四喜听说,姑姑那儿已经送了,就麻溜儿的爬下凳子。就要去姑姑那儿。
“你这臭小子,又要干啥去!”
“不臭,香的。”四喜很认真的辩解道。他这几天,可都是跟两个表哥一起洗澡的,姑姑都夸他们,说他们洗的“香喷喷的。”
四喜还怕奶奶不信,伸出小胖爪子,给奶奶闻:“香的,不臭。”
“哈哈哈。”
赵充都被四喜执着的小模样儿,逗笑了。
“来,四喜,让爷爷闻闻。”
“嗯嗯。”
四喜又把小胖爪子,放到爷爷跟前。
“嗯…是挺香的,以后可不能在叫咱们四喜臭小子。”
四喜终于找到了知音,毫不吝啬的上前,啃了爷爷一口,才撒腿就往外跑。
留下一脸口水的赵充,看着谢氏说道:“这小子居然不愿意,咱们喊他臭小子了。”
“那喊啥?难道喊他:香小子。”
“噗,哈哈哈,别说,香小子听着,的确比臭小子好听。”
饭后,微凉领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散步,四喜不甘寂寞的跑在前面。
“四喜,乖,刚吃完饭是不能跑跳的。”
“哦。”
听姑姑说不能跑跳,四喜乖乖的放慢了脚步。瞧见在姑姑面前,宛如奶狗的四喜,毛头忍俊不禁。惹的四喜,正大光明的瞪了哥哥一眼。
云逸陪着文氏吃过晚饭,就来爹娘院子里坐坐。
“爹,我听说那边派人过来了?”
“嗯。”
“他又想干啥?”
“他把吴氏休了,然后想搬回侯府住。”
“他想干啥就干啥?”
云逸听说老镇北侯要搬回来住,心里是一万个的不愿意,可是作为辈分上的孙子,有些话他不能说。
“他道是想的挺好,搬回来侯府住,可以继续为他的好儿子谋福利。可是他忘了,他正在被皇上禁足。被皇上禁足的人,还能去哪儿?”
听了爹的话,云逸茅塞顿开,“哈哈哈,痛快。爹,我要是饭前听到这个消息,准能多吃半碗饭。”
“那还是现在听见的好,省得吃多了,肚腹不舒服。”谢氏忙接过话茬儿。
“不管怎样,只要别跟咱们住在一起就成。”
云逸永远都不会忘记,老镇北侯曾经是怎样熟视无睹,吴氏和二房三房的人欺负他们的。
“算了,别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只要有爹在,爹就不会让他如愿的。”
知道儿子心里,对那边的人的深恶痛绝,赵充立马就给儿子一个明确的态度,让儿子放心。
如今的他,有能力把那些人拒之门外,甚至是踩在脚下。要怎么做,还要看对方的,只要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好,千万别往跟前凑合。
否则,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儿。人忍耐久了,总会有爆发的时候。
老镇北侯,却被气的连晚饭都没有吃。
往事历历在目,年轻时候的他,就像只傲居山林的猛虎,得到很多世家望族的青睐,都想把嫡女嫁他。
当年,是母亲替他求娶的颜氏。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书香门第出身的颜氏,确切的说,他不喜欢那种:一切都是淡淡的,止乎于礼的女子。
他觉得这种女子,一点儿情趣都没有,简直是暴殄天物。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吴氏,那样热情美丽妖娆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想拥有的。
他偷偷的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她叫吴秀芝,是吴家的庶女。吴家自诩门第清高,绝对不许家中女子做妾,哪怕是庶女也不行。
可是他家中有妻有子,别看镇北侯位高权重,母亲也不可能让他停妻再娶。
颜氏是世人眼里的好媳妇儿,更是母亲眼里的好儿媳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吴氏的生母令人不齿。
知道不可能,他只好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直到颜氏病去,他的热情又再次被点燃。而且愈演愈烈,他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要娶吴氏。为了让母亲松口,他们甚至婚前苟且。
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吴氏娶进门。那一刻,他的所有热情都被吴氏点燃,在吴氏的温柔乡里,他早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他宠着吴氏,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吴氏提出来的任何要求,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哪怕是嫡长子的教养。
当时母亲喝骂过他,说他昏了头。可是,那有如何!
只要是出了母亲的院子,他哪还记得母亲说过什么!别说母亲说的话,就是母亲是何时故去的,他都记不得准确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