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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抓周

娇妻 雨久花 2669 2024-11-15 23:57

  嫁了沈怀贞,就到了福哥儿的周岁生日。

  福哥儿已经能够迈着两条胖嘟嘟的小短腿蹒跚地走了。

  而沈怀瑾也跟个小狗腿似的,天天追着他,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百依百顺地哄着。

  不知是不是比荣哥儿出生早的原因,沈怀瑾反倒对荣哥儿不是那么亲。

  “抓周了!”

  “抓周了!”

  听到周嫂招呼,沈怀瑾一面拽了正蹲在养了两条大锦鲤的陶瓷缸前玩的不亦乐乎的福哥儿往屋里走,一面兴奋地喊着。

  福哥儿就撒开两条小短腿跟着沈怀瑾跑,一面跟着叫,“抓……抓……”

  吓的周嫂一边在后面护着,一边慢声细语地教,“抓……周……”

  福哥儿认真地跟周嫂学,“抓抓……”

  进到老太太屋里,赵青早摆好了抓周用品。

  算盘、笔、书,尺子、勺子,金元宝……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

  二老爷还特意翻出自己保存了多年的一块红黄相间的寿山石,刻了个假官印,晶莹剔透的,在明媚的光线下散发出一层五彩光晕,放在一堆物品中,格外的耀眼。

  明知道福哥儿最喜欢五光十色的东西,还特意花血本把象征仕途的官印做的这么耀眼,二老爷就是想让福哥儿抓它吧?

  作弊,这是明晃晃地作弊!

  赵青看着心里就想笑。

  这二老爷,真是魔障了。

  自己考了这么多年没中也就罢了,竟把希望寄托到了孙子身上。

  莫名地,她就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笑话。

  说这世上有三种鸟,第一种是笨鸟先飞;第二种是嫌累不飞等死的,叫聪明鸟;第三种是它自己飞不起来,就在窝里下个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鸟。

  二老爷,算不算这第三种鸟?

  看着琳琅满目的桌子,被奶娘抱在怀里的荣哥儿急得啊啊直叫,伸着小手要抓桌上的东西。

  “……这些你可不能动。”二太太忙伸了手去挡,“得福哥儿抓完了你再玩……”鼻子亲昵地在荣哥儿额头蹭了蹭,“我们荣哥儿不急,再过八个月就轮到你了。”

  荣哥听不懂二太太的话。

  见她执意拦着自己,就哇哇地哭起来。

  刚哭了两声,一眼瞧见沈怀瑾领着福哥儿进来,又立刻裂了嘴笑。

  伸了小手啊啊地要找福哥儿。

  “荣哥儿!”沈怀瑾几步窜过来。

  “荣……”福哥儿也跟着叫,回头接过周嫂手里的拨浪鼓摇给荣哥儿看。

  荣哥手舞足蹈,啊啊地朝福哥儿叫。

  福哥儿也“荣……荣……”地叫他。

  “要叫小叔,不能叫荣哥儿。”赵青弯腰抱去福哥儿,把她手里的拨浪鼓递给沈怀瑾,让他哄荣哥儿玩。

  福哥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看着赵青。

  “他是叔叔,不能叫名。”赵青又慢慢地教了一遍。

  “荣……荣……”福哥儿又叫了两声。

  逗得屋里的人哈哈大笑。

  刚抱到桌边,福哥儿就整个身子扑到了桌子上。

  一手抓笔,一手抓尺,使劲摇晃起来,没有声音,他随手就扔到了一边,又伸手去够算盘,一把没抓住把算盘推到了一边,哗啦啦一阵响,算盘正碰到寿山石官印上,福哥目光立即就被吸引了去。

  白嫩的小手慢慢伸向官印。

  二老爷顿时屏住了呼吸。

  “快拿啊,快拿!”他在心里大喊着。

  谁知,抓到中途福哥目光又被金元宝吸引,小手撑着桌子,瞪眼看起来,目光在金元宝和官印之间来回地看。

  那面荣哥儿急的小脸通红。

  他推开沈怀瑾的拨浪鼓,伸着小手朝着福哥儿啊啊直叫。

  福哥儿回头,茫然地看了荣哥儿一眼,又低头看看桌上,随即就一把将金元宝抓在手里。

  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二老爷颓丧地甩甩手。

  “抓了金元宝,一辈子富有。”回过神,二太太呵呵地笑。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福哥儿抬手就将金元宝递给荣哥儿。

  荣哥儿拿不住,被沈怀谨接过去,在荣哥儿眼前晃着玩。

  二太太笑容僵在脸上。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老太太和赵青。

  老太太和赵青正笑呵呵地看着福哥儿。

  只见福哥儿又一回头,就把之前看了大半天的官印抓起来,放嘴里就啃。

  吓的赵青忙伸手去挡。

  “……这是石头,不能吃。”她尽力用缓慢的语气跟福哥儿解释道。

  以为她要来抢,福哥儿一下就转过身,给赵青个后脑勺。

  福哥儿手劲大,小手又嫩,大家都不敢使劲掰,他攥紧的东西没人能抢下来。

  瞧见赵青急出了汗,福哥儿只攥的官印不撒手,眼睛也再不看其他东西,二老爷高兴的哈哈大笑。

  “……这才是我孙子!。”他一把抱起福哥儿,“不像你爹,大印放在那儿他连看都不看,就直奔那算盘抓去。”把福哥儿高高地举过头顶,又放下,再举起来,“我们福哥儿将来一定做大官!”

  老太太欣慰的笑容打眼底露出来。

  “好,好,福哥儿将来一定能做大官,给我们沈家带来百年福址。”

  福哥儿最喜欢二老爷这么悠他玩,一手死死地抓着官印,裂了小嘴咯咯地笑。

  收了桌子,大家簇拥着老太太来到东屋大客厅。

  屁股还没坐稳,大太太就提起滴骨验亲的事情。

  “……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清明了,带着福哥儿赶路,晚上不能贪黑,我们最好赶早启程。”她极尽全力压抑着砰砰跳跃的心。

  一年了,处处受制,处处受气,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她是真受够了!

  待处置了这个贱人,看谁还给老太太和二太太撑腰!

  大太太因憔悴而微微泛黄的脸色有抹异样的光彩。

  老太太刚接在手里的一被茶水却差点泼出去,被眼尖的画梅悄悄托住胳膊,伸手接了过去。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一旦验出福哥儿不是沈怀瑜的骨血,怎么办?

  难道就真的让大房把这个家给毁了?

  有一瞬间,她真想干脆把这个不孝的媳妇给休出沈家算了,也省的留她在这儿祸害人。

  奈何她和大老爷不仅有给老太爷守了三年丧的恩情,又为沈家生育了两个儿子,大老爷如今又瘫痪在床……这休了的话老太太实在说不出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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