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赵青的身体,感觉到身下有股无穷大力在不停地挣扎,一时间,李霁竟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一阵湿孺的带着丝清甜幽香的气息迎面扑来。
李霁身子莫名地一阵躁动,恍然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恍如踩到一只母老虎,李霁下意识就想松开手跳起来。
又担心自己一旦松开手,这个力大无穷的野蛮女人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事情?
一时间,他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脸颊堪堪地停在赵青的脸颊边,李霁和赵青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空气异样的静谧。
赵青甚至能听到两个人砰砰砰的心跳声。
两世为人,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可偏偏地,这男人不仅力气比她还大,身法也比她灵活,根本就不是她能抗衡的!
感觉紧贴小腹的一个物事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变硬,直直地顶着自己,直吓得赵青再不敢乱动。
她是真的怕了!
怕自己一旦乱动再激情他的****,今天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停止了挣扎,赵青也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打不过,为今之计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
心思电转,赵青脑子飞速想着怎样能先稳住他,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七爷!”
“七爷!”
是灯火!
李霁吓了一跳。
赵青心也一阵砰砰乱跳,哪还顾得上再想办法,她放下尊严,露出少有的哀求之色,“求求你,先放了我。”
嘴里哀求,赵青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万恶的旧社会!
自己这样被人劫持非礼,若放在前世,听到有人来,那就是救命的稻草,可放在这里,即便喊来了人,脱离这魔爪,她的名节也毁了。
最后被污蔑成无耻荡.妇的一定是她!
尤其她现在四面楚歌,落霞阁中以闵三小姐为首的那群人,正巴不得自己出丑,一旦此事被宣扬开,还不知怎么添油加醋的往外传呢?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生于现代,赵青本身是不在乎这些。
可是,她却不能不为福哥儿考虑。
身为母亲,她不想她的福哥儿被人指着脊梁,说他有个不知廉耻的风流母亲。
这个野蛮女人,终于知道怕了。
见赵青终于肯服软,心里正纠结不知怎么办好的李霁也暗暗松了口气。
正要放手起身,对上赵青眼底少有的哀求之色,李霁心忽然一动,他神色一正,故意露出一脸严肃,冷冷问道:
“你真的不认识我?”
“真的。”
赵青点点头。
脑门正贴上李霁垂下的额头,两人俱是一怔,看着刚刚还野蛮彪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泼辣模样的赵青竟受惊兔子似的缩回头去,李霁眼底顿时划过一丝笑意,瞬间便掩了去。
他停住向后仰头的动作,脑袋故意向下压了压,直看到赵青急的两颊绯红,呼吸粗重起来,才堪堪地停住。
“刚刚你的目光,分明是认识我!”
既不认识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眼里为什么会有光彩?
之前他找到她,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发誓,他真真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神采,一如曾经的朝阳郡主每每看到他的模样!
所以,他才那么嫡定,她就是他的发妻!
“我五年前见过你,你曾……救过我……”听到照壁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青心砰砰跳地急促道,“来人了,你先放开我!”
“我救过你?”李霁一怔,“你叫什么名字?”
“七爷!”
“七爷”
灯火的声音越来越近,似是正在往这面走,赵青感觉那声音就在自己的头顶上。
她顿时挣扎起来,“你快放开我!”
李霁身子纹丝没动。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赵青。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低沉醇厚,听不出一丝焦躁。
赵青恍然有种错觉,若自己不告诉他名字,他就会一直这么压着自己不起来,直到那人过来。
“我夫君姓沈,叫沈怀瑜。”
沈怀瑜?
李霁被黄蜂蛰了般,瞬间松开赵青,嗖地跳到一边。
“你就是沈三奶奶!”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赵青。
重获自由,赵青抬脚就要踹。
余光瞧见照壁旁有一角石青色绸缎露出,赵青再顾不得报复,她刷地转过身去,一把捂住衣冠不整的衣领。
也发觉她的异样,李霁身子一闪,瞬间就挡在了她背后。
一头冲过来的灯火整撞在他胸前。
“谁这么不长眼……”开口要骂,灯火一抬头,瞧见是李霁,声音立即变成了磕巴,“七……七爷……您怎么在这儿?”
踮了脚想越过李霁的肩头,向他身后看。
被李霁一把将他身子转过去。
“……我们走吧。”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七爷……这……那……”直觉照壁后似乎还有一个人,灯火手指着照壁后,想问什么,对上李霁一脸的正色,舌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规规矩矩地转了头在前面领路。
双手紧抓着衣服,赵青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李霁站在照壁后。直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赵青才忽然松开手,背靠着照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又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慢慢地直起身子,一颗一颗地将领口的盘扣扣好,抖了抖裙上的灰尘,正要抬脚,赵青蓦然又低下头。
只见自己左胸处有滴殷红,印在雪色的白纱上异样的醒目。
哪来的血?
赵青若有所思地皱皱眉。
马上开宴了,换衣服是来不及了,赵青略一犹豫,索性从裙角处扯下一朵小白花,又从头上拔下个卡子,别在胸口处。
低头看了看,还算端庄。
赵青这才缓缓地迈开脚步。
一直站在感恩塔门口的阴影处,直看到赵青缓缓地从照壁后走出来,步履从容地走出照壁,背影消失在感恩塔对面绿荫环抱的游廊中,李霁才慢慢转过身,上楼。
赵青回到落霞阁,已经午正,差一刻就开宴了。
众才子佳人们都已聚到西半厅,却未入座,男左女右,齐刷刷地站在猩红地毯的两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