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箫的噩梦
早晨,寒雪端着洗脸水送进东方翌的房间,“公子,您怎么那么早就起身了?”平常应该还在熟睡的东方翌此时却已经穿好了衣服。
“没什么,对了,曦儿起来了吗?”东方翌一边接过寒雪手中的毛巾一边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属下准备伺候完公子再去叫曦儿的。”
“你不用去了,等会你去吩咐店家准备一些吃的东西,那个丫头昨天都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我去叫她就好。”拿起桌上的锦盒,东方翌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曦儿是不是还在生气,这边想着,那边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门前,轻轻的扣了扣门,“曦儿,起来了吗?”没有听到丝毫的回应,东方翌加重了敲门的力度,声音也放高了一些,“曦儿,你还没有起来吗?”不对劲,房间里太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没有。
“嗵”,东方翌用力推开房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上前用手试了下床铺的温度,冰凉的,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一直都是寒雪和烈炎轮流守在走廊上的,不可能是曦儿自己离开的,余光掠过敞开的窗户,难道……
拳头重重的砸在身旁的桌面上,木制的桌子立刻变的粉碎,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转身正要离开,视线忽然落在地面的一张白纸上,弯腰捡起纸条,“霄云山庄吗?”东方翌的挂上一抹危险的冷笑。
欧阳箫,半月之后就是你的忌日。
霄云山庄
“哇,采花贼,想不到你的老巢竟然这么大啊!”在曦儿的威逼利诱下,欧阳箫不得不连夜带她赶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两人终于站在了霄云山庄大门前。
“我说小姐,我要是采花贼,你现在还会那么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再说了,我一个那么大山庄的主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非要去当采花贼啊!?”被曦儿折腾了一夜,早已筋疲力尽的欧阳箫一想到自己被奴役了一个晚上还名节不保,什么也不顾,没有什么好气的回冲了曦儿一句。
“不是就不是嘛,那么凶干什么,晚上你们都那么凶,我就那么讨厌吗?”欧阳箫的态度让曦儿想到了东方翌,那家伙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吧,也许是当初答应受伤的她要保护她所以不好赶自己走,现在看到她自觉走人,东方翌说不定高兴的不得了呢。
半天没听到后面的动静,走上前正要进门的欧阳箫停住脚步,奇怪的回过头,看见一脸落寞的曦儿站在原地,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看到对着他叫嚣了一个晚上的小妮子突然变成这样,欧阳箫一下子觉得手足无措,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怎么了,我不是……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求你了,你别这样,我宁愿你骂我了,对了,早饭也没吃,你饿了没有,进去我请你吃好东西,啊?”又哄又骗的,终于最后一句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无精打采的曦儿一听到吃,总算是有了些精神,收起沮丧的神情,跟着欧阳箫走进了霄云山庄。
“庄主,您回来啦,这位是……?”还没到大厅,山庄的老管家就迎面走了出来,“啊,老伯你好,我叫晨曦儿,您叫我曦儿就行了,我是……”说到一半,曦儿才想起来还不知道采花庄主的名字,急忙贴到欧阳箫的耳边,”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欧阳箫。”有种被彻底被人鄙视的感觉。
“啊对,我是欧阳箫的朋友。”一旁的管家把两人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极力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庄主终于懂事了,霄云山庄就快要办喜事了,欧阳家就要有后了。
“对了,祥叔,麻烦你帮曦儿准备一个房间,再叫人准备一桌酒菜,我们都饿了。”完全后知后觉的欧阳箫根本没有注意到管家的情绪变化,还热情的招待曦儿参观山庄,在目送两人离去之后,祥叔就屁颠屁颠的去向老夫人打小报告去了。
“什么?是真的吗?”正在东边佛堂念经的欧阳老太太听到管家添油加醋的一番演讲之后,也不管佛祖是否会怪罪,随手把佛经念珠一丢,“我先回房准备一下,等会叫箫儿带着那位姑娘来见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佛堂了。
“庄主,夫人请您与小姐饭后到房中一聚。”恭敬的站在正用着午膳的欧阳箫旁边,祥叔缓缓的说着,“咳咳~~~祥叔你说什么?我娘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被汤呛到还来不及擦干净,欧阳箫黑着一张还滴着汤汤水水的脸没好气的问,“不会又是你吧?”恶魔的眼神。
“起禀庄主,正是老奴。”仍是面不改色的一脸正经,“夫人还说,如果您要逃走的话,明天就为你物色一位庄主夫人取进门。”一句话非常有效的制止住正要拉着曦儿偷跑的欧阳箫。
“老夫人还真是一位不同寻常的女子啊,哈哈。”在一边的曦儿只能十分不自然的干笑两声。接着凑到欧阳箫的旁边,悄悄的低语,“你娘是鬼啊,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要我去见她,我宁愿去见鬼了。”欧阳箫只剩下叹气的份了。
都这种气氛了,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曦儿冲着管家一笑,“祥叔,我们吃好了。麻烦你带路吧。”(她一个人吃了半桌的菜,当然吃不下去了)
随着祥叔走进一座别雅的庭院,“夫人就在里面,老奴先告退了。”
“哎,我说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行不行。”瞅了瞅一边的欧阳箫象蔫了的白菜似的,曦儿又忍不住臭他。
“啊——箫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为娘的好想你啊。”还没等曦儿反应过来,欧阳箫已经落入了他人的怀中,“唔——放开我啊,娘,救命啊,要憋死了~~~~~~~。”听着欧阳箫含糊不清的求救声,曦儿有点理解比鬼更可怕的意思了。
在窒息前的一秒,欧阳箫又重新呼吸到了可爱的空气,“这位姑娘就是曦儿吧,好标志啊!”妇人转向曦儿,笑吟吟的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欧阳箫的母亲。”
好好好——漂亮啊,这个女人难道十岁就生了欧阳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