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龙傲海眼睛一亮,更是不顾及自己的安慰,只杀不守,就是见了刀锋直刺心口也不改招式,只往对方身上砍去。
这一不要命的打法一瞬间转变了格局。
“哎——”
“喔——”
敌人阵势一破,顿时被杀地精光。
几个在中心的人没什么感觉,傲龙他们可是暗自心惊。
脖子上忽然痒了一下,傲龙一摸,原来是根长的过分的发丝。足有二尺长,而在坐几人,披散了长发的只有一个人,纪颜!
傲龙傲海互相看了一眼,这时傲海也从自己肩上拉下一根长丝。
难道是这头发在密不透风的刀风中护了自己的要害?这是多么恐怖的控制功夫啊!
有这可能吗?互相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头发的原因吧。
回头看了看纪颜,仍旧结了手印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好象应该称作“贪”吧。
“哈哈,把他们的刀拾起来。上次收了山贼的刀没发的了财,都让滕广给送人了,这次这几把刀不错,可以换很多好吃的。”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又看了四周木墙上的暗器。这都是精钢所造,极其精巧,应该也能换点东西。
“傲龙,你们清理一下。”滕广示意三人把尸体扔出去。和尸体呆在一起有够恶心。
滕灵早就皱了眉头捂着嘴,不去看倒在地上的尸体。
“啊,对了,你们把他们的衣服也剥下来。”纪颜又发现可以废物利用的东西。
“不是吧……死人的衣服你也要?”滕灵恶心的要吐出来了。以后绝对不粘这个人的身,没想到他不讲卫生到了这个地步。
“不……我的意思是用他们的衣服裹住手,把钉在墙上的暗器收集起来,摆在我们的周围,也可以用来防守的。”
“……你也会暗器?”滕灵不相信的看着纪颜。
傲龙傲海互视一眼:如果他能操控暗器,那么那根发丝是不是也可以操纵?那可是极软的东西,如果没有无上的阴柔功夫是万万做不到的,那纪颜只那么点大年纪,怎么可能有呢?
傲龙等不再多说,按了吩咐搜寻了好些暗器前后左右摆成四堆,再把尸体一个个丢了出去。
夜风呜咽,屋外无尽的黑暗中杀机四伏。
“我们就这样等在这里吗?”滕广紧了紧手中细剑。束手无策的等着别人杀过来终究不是自己的性格。
“公子,现在我们至少还有房子遮挡,我们几人还能布阵。在这房子里,他们进不了很多人,否则施展不开手脚……现在就怕他们另有谋划。”傲龙实战多些,毕竟这样等待是最有利的,不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只有等死,只盼了外援快快到来。
突然外面亮起几十只火把,敌人终于从暗处走到明处。
“我们只要滕广一人。”首领身边的女子笑了,笑的很甜,甜的如同蜜一般化了开来。
“小妹先在这里道个歉,实在是手下的线报笨的象猪一样,不知有高人在场。”
那女子娉娉袅袅走进几步,全不当这里是险恶的战场,面狭染上一丝红晕在火光明灭中如此娇媚动人。
“小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我那千金难买的酒为何各位喝了一点事情也没有……到底哪里露出破绽,还请高人指教。”
“我们没喝酒,当然没事!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出来现眼了。”女人天生对雌性美丽生物反感,滕灵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哦?是这样么?我可亲眼看了那个小色狼喝下去的。”
“你是指我么?”什么时候自己变色狼了?色狼,好象月老山的狼灰土土的,没什么颜色啊,纪颜纳闷抬了头看看周围表情不明盯着自己的人,好象自己真作了什么坏事。
“不正是你抢了我的酒么……还是你在装疯卖傻,用了障眼法?”
自己的一点情根本不是毒药,再厉害的用毒高手也不可能察觉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当然,如果他们没人喝下去,证明毒药还是有效的。
但如果没人喝那么就是被识破了……不是毒药的一点情怎么可能有破绽?
“哦,是这样的。”纪颜原本被这女人无缘无故打了一耳光,早想寻个机会解释。
“我当时叫你娘……你就打我……”委屈的扁扁嘴。
“色狼!我有那么老吗?当然要打你!”
“可是你一走出来,我就觉得你和我师叔是同一类人。所以……叫你娘。”
“你师叔?我和他很像么?”那个姑娘奇怪的问道。
“是啦,你自己是不知道的啦!虽然你的酒我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在山上的时候,只要是师叔经过手的东西,其他人吃了都要躺个十天八天的。滕广他们大概就要死翘翘,所以没让他们动那些东西啦。”
原来破绽出在自己身上……那么以后出来作任务都要好好洗个澡,换上从没穿过的衣服,还有最好能够易容。
仿佛知道那女子的想法,纪颜摇了摇头心道:看样子还想去害人呢,其实只要是长年累月接触那些希奇古怪的药材,身上的气味和师叔一样,就是生在骨头里啦,怎么也脱不掉的。
刚想好心提醒那个姑娘不要白费工夫,却见那姑娘脸色一正。又对了木屋大声说道:
“我们不想得罪前辈,只是任务在身,必定不能放那滕广离去,这木屋久经日晒一经引火必成火海。想来前辈不必为小辈若此烦恼,不如行个方便。小妹名水水,日后必有报答。”
从木屋中瞧去,那女子身着宽大的白袍,却在腰间盈盈束起,如同幽雅水灵的百合,眉眼清秀正是酒肆中的卖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