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很多本领你还没见过呢,这里是没道具,有道具的话,我给你造个炸弹也有可能。"慕离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
"炸弹?"百里朔又听到新鲜词了。
"就是类似于炮竹的东西,且威力巨大,把这个洞给炸的粉碎是小意思。"
"对了,南宫焰那个蠢货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下来,他呢?"慕离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随行的另一位伙伴的存在,怒目圆瞪的问道。
百里朔没有回话,因为他敏锐的察觉澜妃因为南宫焰的名字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直木然的脸庞,也似乎有了些许微不可闻的变动,只要稍加刺激,一定能成功的。
"南宫在外面守着,防止有人将我们的后路给封了。"百里朔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澜妃的面部表情,一边捻动着插在澜妃头顶的银针,以此来刺激她脑部的神经。
"白痴啊你们,傻子也知道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我们的后路给断了,他们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不可能一辈子关在这里。"慕离忍不住狠狠的白了百里朔一眼。
"是啊,就你聪明。"百里朔不置可否一笑,慕离说的不错,但让南宫焰留下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希望给他们留一条后路,留下一抹希望而已。
慕离朝百里朔哼了哼鼻子,被吊了一夜,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将微微留着的门缝毫不客气的关上,然后缩在角落里的床上,闭上眼睛,等待晚上的到来。
百里朔知道她累了,也不再出言打扰她休息,睡睡也好,他有预感,今晚应该会找到机会离开这里。
月黑风高的夜晚,南宫焰神不知鬼不觉的趁着夜色,射过暗探的监视,迅速的离开了月老镇,向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随着印象先找到了昨天喝茶的那个岔路口,然后一路向北人烟凋零的青山奔去。
跑了大约七八里左右的路程,终于来到一片密林前,青山就在密林的后面,好在这山并不是很陡,不过面前这郁郁葱葱的密林无形中散发出的神秘气息,倒让人不得不防。
飞身跃上密林顶端,然后飞身沿着树顶直接向青山飞去,眼看青山就在前面了再跨出一步就能上山了,四面八方却突然射来漫天的暗器,无奈只能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又退回了原地。
南宫焰冷笑,眸中迸射出比深沉的黑夜更让人觉得阴森的光芒。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庙主能让他找来对付敌人的人,一定不会是个熊包,肯定有一技之长,而当日他们虽然跟那个茶摊老板接触的时间不长,也没怎么细想,现在仔细想想,才觉得他们真的是太大意了,明知道月老镇出了那样的事情,还能明目张胆的在此处摆茶摊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呢?
愈是有挑战的是,南宫焰就愈感兴趣,深吸一口气,再度向青山飞身而去,到了山前,立刻停步,微微敛眸,精光四射的望着对面那神秘莫测的山脉,缓缓勾起唇角,弯腰拽了一把树叶,然后直起身,将树叶捏在指缝中,灌注内力,骤然将树叶射向前方无止境的黑暗,暗器再次从四面八方射来,他翻身回到原位,跳下树自信满满的迈步走进密林中。
刚走进去没多久,便不时的有暗器向他射来,南宫焰全都险之又险的闪过了,可是就在快到青山的时候,四面八方再度飞来漫天撒落的暗器,这次南宫焰没有再退回去,而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奋力的将那些如蜂拥般密集的暗器全都扫落,期间不乏有暗器穿过他用剑气挥舞出结界,无情的扎在身上,不消片刻,他身上就宛如刺猬一般扎满了暗器,他依然奋力不懈扬起手中的剑,挥舞着丝毫不曾减退的暗器攻势。
"小伙子,老夫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你回去吧,老夫是不会出山的。"一抹苍迈却有力的声音在密林间幽幽的徘徊着,南宫焰冷笑,正主终于出现了,沉气喊道:"前辈,可曾记得月老镇的庙主泉伯?"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苍迈的声音略显疑惑。
"不,他还活着,晚辈正是奉泉伯所托,来给前辈送东西。"南宫焰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暗器渐渐的变少,而且袭击的力量也渐渐的变小,心中暗喜欢,看来他的话对方听进去了。
"什么东西?"苍迈的声音略显生硬的问道。
"一个翡翠手镯。"南宫焰淡淡的道。
周身的暗器骤然消失了,南宫焰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那些暗器虽然刺入身体的并不深,但是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好在苦肉计奏效了。
"你进来吧。"苍迈的声音沉默了良久后,终于道。
"谢前辈。"南宫焰恭敬的道,然后将身上那身'刺'全都拔掉,然后顶着一身的血洞,迈步向前面骤然亮起的院落大步走去。
总算走出了密林,行至位于青山半山腰处一个简陋的院落前,站定抬起手轻叩了几下门,恭敬的道:"晚辈南宫焰前来拜访。"
"进来吧。"院内想起一抹熟悉的苍迈的声音。
得到允准后,南宫焰这才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六旬的老翁扎着马步,姿势缓慢的在练拳,虽然表面看上去,并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随着南宫焰慢慢走近,周围压迫的气流逐渐变大,心中不由惊骇,没想到龙城周围竟然还隐藏着如此的世外高人,看来真的是他的孤陋寡闻了。
"这是泉伯拖晚辈送您的东西。"南宫焰从怀中掏出那只晶莹剔透的手镯双手呈上。
"不敢,阁下可是龙城鼎鼎大名的炎王殿下,老夫只是一介草民,怎受得起炎王殿下如此的大礼呢?"老翁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呼一口气后收功,然后走上前,接过南宫焰双手奉上的玉镯,苍老却绽放着锐利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手中那个玉镯,身子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前辈说笑了,晚辈既然出了王府,也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再说草民现在因为拒婚已经被迫沦落为朝廷到处缉拿的犯人,怎么还担当的起炎王殿下这个称号?"南宫焰苦涩一笑,谦卑的道。
老翁没有说话,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焰,良久未曾言语,而南宫焰不卑不亢的伫立在那里,任老翁随意审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翁收起玉镯转身朝烛光摇曳的屋内走去,随即淡淡的道:"进来吧。"
南宫焰这才迈步随着老翁的步伐向屋内走去,进了屋里,南宫焰看到,小小的房间中,到处都充斥着温暖的气息,昨日见到的那个茶棚中年男子正在哄怀中的幼子睡觉,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南宫焰的出现并不感觉意外,只是淡淡的道:"我们见过。"
"失敬。"南宫焰抱拳相迎。
"兄台不必多礼,做吧。"中年男子友好一笑。
"谢了。"南宫焰淡淡一笑,在龙翁的示意下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老翁递来的茶水,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年轻人,你就不怕老夫在这茶水中下毒吗?"老翁冷笑。
"前辈说笑了,如果前辈想要晚辈的命,在密林之时就已经下手,断然不会等到现在。"南宫焰镇定自若的淡淡一笑。
"你不该逃婚,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老翁冷冷道。
"试问前辈,如果是您,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会甘心下嫁给一个女子吗?"
"这......"老翁的神色略显尴尬,"可是无辜的百姓怎么办?因为你的逃婚,极有可能引起龙渊和凤仪两国的交恶,严重的话,还会引发战争,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老翁面色微微缓和下来,苦口婆心的道。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南宫焰笃定的道。
"但愿你说到做到,老夫虽然隐居在这无人问津的深山中,但并不代表对世事一无所知,所以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老翁冷哼一声,凉凉的警告。
"晚辈记住了。"南宫焰恭敬的道,如果是以前他也许对这样的警告不屑一顾,但是在经历了这诸多之事后,他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些忠告,毕竟老翁也是抱着一颗慈悲的心,想过安稳的日子而已。
"很好,接下来我们就说说月老镇的事吧。"老翁望着一身正气的南宫焰满意的笑问,这个人有当王者的资质,前途无量,只是这未来的路恐怕会走的异常艰难,能不能突破困境,一登龙銮就看他的造化了。
"其实事发之后的第二天我曾经悄悄的潜入过月老镇,除了那个如孤魂般四处游荡的蓝衣女子,什么都没发现。"中年男子将已经睡着的幼子放在床上,小心的为他盖上被子,这才离开床榻走向屋中央在火炉旁边空余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们为什么不将月老镇的事上报朝廷?"南宫焰蹙眉不解的问道,虽然现在的朝政大部分由南宫厉把持,但是他相信还是有少许的清官,是真正的为民办实事的。
"找了怎么没找?只不过,每当有人去龙城各官报案之时,全都被轰出大堂,只有一两个官府接了告状前来月老镇调查,可惜就在来月老镇的途中双双被歹徒暗杀了,自此就再也没人敢过问月老镇的事情了。"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