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迷宫,
走错了一步路,
最后到达的地方就是死胡同。
只是那么多的岔口,
任何方向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走过,
而真正能够走出迷宫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虽然心底想要去找紫漓,可是冷冽还是固执的待在就店里,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酒店里,这个时候的他一点都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敢去见紫漓,只是不想见,可是脑子里却依然还是不断的浮现她和孩子的身影。
仔细想来,那个小男孩眉眼间倒是有些自己的影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小男孩和他小的时候很像,尤其是笑起来时候的样子,和他小时候一张照片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看着那孩子,只觉得他酷酷的样子和李子轩很像,却根本没去想,他其实和自己也很像,只是似乎这几年和李子轩的接触,让他们感觉有些相像吧!
“不开心?”齐铭偷偷的溜进冷冽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几天他都不敢出去玩,冷冽绷着一张脸的样子很可怕,可是这几年他早就看多了,所以不会害怕,可是这几天他干爹不是冷酷,整天都关在房间里,让齐铭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自己出去玩吧,干爹没事。”声音有些沙哑,冷冽右手拿着的酒杯,一仰头一口喝下,酒是好酒,可是喝进嘴里却只带来苦涩。
齐铭不敢多呆,看着他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自己乖乖的回房间去。
房间里,地上和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各种酒瓶,整个总统套房里全都是酒味,还有一个带着些许醉意倒在沙发上,扔了酒杯,抓起整瓶酒开始喝的冷冽。
如果喝醉了可以忘记伤痛,是不是就可以让自己好过有些,只是为什么他喝了这么多的酒,脑子里还是这么清楚的映出她的脸。巧笑倩兮时候的脸,淡然看着他时候的脸,面无表情的脸,什么样子都好像电影一样,在冷冽他的脑子里徘徊,还有两个孩子的样子,也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冷冽不是不想去见她们,可是他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当手上接过派人调查来的资料,五年前是真相原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可以查清楚,可是他却好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了这么多年。
是谁说过,女人哭了,是因为放弃了。
紫漓当年是不是带着绝望的落下眼泪,看着他的离开,哭着放弃了这一份爱情,伤心落下的泪是不是已经代表着,他们之间成为了过去,不可能重新来过。
她一直都是敏感的,对于这份爱情,他们之间一直都缺乏信任,不管是她,还是他,两个人的都因为种种,双方都带着一些猜忌。也许五年前没有那个事情的发生,他们之间也会因为其他的事情分开。
“叮咚——”门铃响起,可是冷冽却一点都不想理会,可是门外的人却好像非常有耐心,固执的不断的按着门铃。
“吵死了!”门铃响了十分钟,而且还是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冷冽猛地站起,将手上的酒瓶砸在地上,对着大门的怒吼。
大门打开,冷妈妈却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边上好几个的酒店经理,想要说什么却都不敢开口。
“妈?”冷冽叫了一声之后,不在说什么,也不在意自己妈妈脸上的冰霜,看了面前人一眼,转身径直回房间里。
转身回房间,捞过一瓶酒继续坐倒在沙发上,现在有些醉意的他,只想这么喝下去,最好喝到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可以不知道。
“冷冽,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本来以为这五年来你已经成熟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喝的烂醉如泥,和个酒鬼一样,你这个像什么样子,一个堂堂的冷氏企业的总裁,跑到巴黎来买醉,你能耐啊!”季莲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冲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手上的酒瓶抢过,猛地砸在地上,瞪着憔悴的冷冽怒吼。
“不用你管!”不理会面前怒火冲天的妈妈,冷冽大手一伸,从桌上又拿起一瓶酒就往嘴里倒。
“不用我管,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全都都是因为沐紫漓那个小狐狸精,没想到她倒是继承了她妈妈的德行,对于勾引男人是一套一套的。冷冽你给我把酒放下,就为了那个女人,五年前她就是个残花败柳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值得吗?冷冽!”看着他的颓废,季莲脸上越发的狰狞,抢过他手上的酒丢地上,顺带将桌上的其他酒都挥到地上,一只手指着他,“冷冽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允许她进入我们冷家的大门,她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你给我明早立刻回纽约,别在这巴黎和沐紫漓纠缠不休!”
季莲转身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依然颓废靠在沙发上的儿子,看着他闭眼不理睬自己,很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她停了停,又说道:“欧阳集团的千金这几天刚好到纽约,你明天就回去,两个人认识认识,欧阳集团对我们冷氏扩张欧洲市场肯定有帮助的,不过之前你给我把这一身的酒气去掉,别和个酒鬼似的。”
“我不会去,这里的事情没解决前,我是不会回纽约的。”双眼依然闭着,他冷冷的开口,没有丝毫感情的话,好像是在对自己妈妈说话,可是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你再这样,我会让沐紫漓和她的两个野种孩子在巴黎都呆不下去,冷冽你给我想清楚。那个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冰冷无情的声音,带着不置可否的霸道,季莲下巴抬高,用一种坚决的姿态开口。、
她怎么知道紫漓被**过的事?冷冽猛地张开双眼,瞳孔紧缩,带着冰寒刺骨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坐在边上是冷妈妈:“你怎么知道她五年前失过身??”
当年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可是其中并不应该包括他的妈妈,隐隐中察觉到不对劲,冷冽撑在沙发上的手臂绷的青筋都冒起,手紧紧握成拳头,努力压制心里冒出的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再说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是个狐狸精,有什么好奇怪的?”季莲脸上紧绷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一丝松动,眼底慌乱了一下,可是就是这一瞬间的神情,却全都被冷冽看在了眼底。
心里的温度在渐渐下降,落地窗吹进来的风越发的冰寒刺骨,让冷冽的脑子在寒风下越发的清醒,看到那冷妈妈眼底的那抹慌乱,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渐渐瞪大,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当年的事情,是你让林蔷薇在紫漓酒里下药??是不是?”颤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的声音很轻,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此刻在阴暗中他低沉的脸,透着恐惧的绝望。
季莲扭过头,不再看着他,一只手抹了一把耳朵边上的头发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什么下不下药的?”
冷冽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布满胡须渣滓的脸上,原本深邃有神的双眼毫无焦距,颓然的在沙发上,嘴里无意识的呢喃:“妈……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说谎,就会缕头发……”
“陈年旧事别说那么多,你明天回纽约,否则我会让沐紫漓在巴黎都呆不下去。”季莲脸上固执的绷着,扭头离开房间。
原来他妈妈连紫漓在巴黎都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一直调查紫漓的事情,难怪这几年她都反对他来巴黎,原来……这才是原因。
“……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让我们分开,这样子我不甘心。好不容易开始接受爱情,我不要让自己后悔,冷冽……你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
犹记得当年紫漓哽咽含泪的拥着他,祈求他的相信,唯一的一点希冀的,只是他能够相信她,只是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意听取。
“你这些眼泪,还是留给你下一个情人吧,不要继续用这同样的戏码,同样的戏看多了,我……早腻了!”
当他冷酷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紫漓是什么样的滋味,那双眼眸下淡然失去光泽,而他却是在她接受到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残忍的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当时含泪祈求他不要离开的紫漓,那个平时高傲的女子放下自尊祈求他的信任,当泪水都别他否决,她是如何的心情看着他离开。
五年时间里,他不能想象,她又是如何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下来的。他这个混球,到底都在做什么事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就连这再次的见面,他都残忍的在试图撕开她的伤口,
哭泣过的她,绝望过的她,放弃过的她,现在面对这么一个她,冷冽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她,用什么面目去见。五年前是他不愿意相信她,如今他怎么能够祈求她的原谅。
“啪——”眼角泪珠滑下,滴落在手背,滚烫却在下一刻寒风下拭去了温度,房间里的窗帘在寒风下浮动,房间里却越来越阴暗寒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