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苏小曼当真很认真地想了又想,然后道:“我现在已经很丑了,再丑,会吓死人的。”
“如果那丑颜只是暂时的?你可同意?”鬼蜮继续道。
苏小曼终于点头,她相信他。虽然她不知道这信任会带来如何后果。
“好吧,明天。”鬼蜮道。
苏小曼点头,将杀好的鱼用泥包裹上,埋在了火堆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好象是潜能,一定跟自己的生活经历有关吧,以前是厨子?好象又不对,再想下去,又想不通了,也许过些日子自然会好。
鬼蜮急促地喘着气,眼睛却盯着苏小曼:“你为何相信我?”
苏小曼想了想道:“今天我去捉鱼,好半天,连片鱼鳞都没捉到。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没有本事。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被人害成这样。”
“你想报仇?”鬼蜮道。
苏小曼还是摇头:“我想找回我自己,找回我的生活。你能不能先告诉一些我的情况。”
鬼蜮点头:“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于你。你叫苏小曼,我二十几天前在红袖招见过你,你同独孤皇和云庄主夫人在一起,其它三四个人我不知道名字。就在那天我认识你。问你一些问题,你不回答我。结果我盛怒下不小心运力,身上的毒便转移到了你身体上,我以为你定死无疑,但看来好象你没中毒,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原来你差点杀了我,那还说你是我相公?”苏小曼有些生气地道。
“你说你失忆,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鬼蜮一点不认错的样子。
“继续说吧。”苏小曼服了他。
“你和姑苏斐然好象有些关系,那天你便是看他和一个女人在红袖招,便很伤心。”他说完看苏小曼,见她仍是一脸迷惑,便继续道:“但是他没理你,而且语言很刻薄,你同行的人要为你出头,但他们先撤了。”
“那你问我什么?”苏小曼突然想起。
“问你和姑苏斐然的关系,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会那女人是你妻子吧?”苏小曼顺口说道。
鬼蜮气一窒,然后道:“这个你别管。你还要不要听?”
苏小曼点头,心里暗道这个男人真是小气。
“四天前,云庄举办武林选美大会,我尾随姑苏斐然他们进了庄,没想到庄主夫人竟然聪明有趣,聚会很是吸引人。饭菜也好吃。”鬼蜮说着咽了口唾沫道:“我闻到鱼香了。”
苏小曼无奈,把火拨走,查看了眼道:“还得一会儿,你继续讲。”
“饭菜很好吃,当时我看到你了,还抱着孩子,便很吃惊。但你不一会儿便进了堡内,我也没机会和你接触。谁也没想到,或者云庄早就想到,也许这选美大会本身就是一个局。百毒门的人突然现身,他们乔装在武林小帮派中,有一半的武林人中了毒,百毒门要统一江湖,哼,他们不知道,江湖从未统一过,便是平静,也是表面的,有谁能真正统一它呢?都是弱肉强食罢了。”
“对,优胜劣汰,自然规律。”苏小曼接话道。
“看你还有些能耐,要不也不能和姑苏斐然沾上边。”
“姑苏斐然?他很了不起吗?”苏小曼道。
“对,我查过他,原来他是身家清白,人聪明能干,又有些模样。”
“对,百毒门和正派之战后来怎么样了?”
“百毒门这战誓在必得,出战的都是精锐,所以武林人中毒一半,虽有高人妙手,但一时参加不了战斗,好在云庄早有准备,闪出很多兵士,还有暗影门的人也来了。那是昏天暗地的一场大战。”鬼蜮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惊心动魄。
“你是哪一方的?”
“我哪方也不是,因场内毒雾催动,我体力被控制住的毒又发作了,便是自顾不暇,混乱中,又被火器打中肩头。人都失散了,我不知道跟着谁的脚步来到这里,听到他们发生争执,后来人都没影了。我等了一夜出来,正好看到你。其它的你都知道了。”鬼蜮说完,似费了很大的力气,靠在墙上喘息。
“按你的意思,这里离云庄很近?”苏小曼问道。
“混乱里跑过来的,未必能找到回去路。”
“那有何难,在庄里的时候,你是往哪个方向逃跑的,到时候我们逆着走就是了。”
“以前这些事都是下面的人办。我都不晓得自己看路。”鬼蜮道。
苏小曼忍不住笑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识得方向。”
鬼蜮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苏小曼无语了,不过她马上安慰他道:“没关系,我有办法,找个最高的山登上去,山顶上,也许能看到云庄。”
“这个我是知道的,但首先我们得养好伤,云庄如被百毒门攻下,我们去了,就等于送死。”鬼蜮道。
苏小曼赞同。更增加了学本事的欲望。
终于,她翻出鱼,敲掉泥,香味一下子散了出来。
她将两条鱼给了鬼蜮,自己留了一条,只是没等她吃完,鬼蜮两条都只剩下鱼刺了,苏小曼把自己剩下的半条递给他,他摇头,自己又捡了一个水果,在她捡回来的器皿里洗了洗,然后像咽药样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吱牙咧嘴的
嚼了两下,便咽了,还伸了伸脖子,显然,不碎噎到了。
苏小曼皱着眉道:“你怎么如此不喜欢水果?我还没见过哪个人像你这样。”
“你见过几个人?”鬼蜮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苏小曼想了想,指着他道:“就你一个行了吧。”
她赌气地躺在了火堆旁,天黑了。明天还有大事,先休息是重要的。
很快她便睡着了。
***
醒来,清晨,阳光很好。
苏小曼睁开眼睛,想了想,仍是没想起自己的事情,不过,她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
再看,鬼蜮早醒了。正坐在火堆旁烤那把小刀。
苏小曼道了声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是一个字:疼。
奇怪自己昨晚怎么睡的那么好。
看见她疑惑的目光,鬼蜮淡漠地开了口:“这燃烧的木块是积香木,有安神作用。”
“现在开始吗?你用刀要割我哪里?”苏小曼问。
“你现在问岂不晚了?”鬼蜮仍是带着讥讽的语气:“把手给我。”
苏小曼乖乖地递上了自己的如玉的小手儿。
“你几岁?”鬼蜮问道。
“啊?”苏小曼啊声还没落,鬼蜮已手起刀落,她甚至都没感觉到痛,手腕处已现出细细的一条红线,红色越来越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