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胡老道正站在他的身后。
但见这白胡老道头戴莲花冠,身上穿的却是灰青色的布衣,脚下一双用草编织的履鞋,一手持一拂尘,一手举一挂牌,牌子上赫然写着三个黑笔大字,“胡半仙!”
老道见到薛廉,不由惊讶失声道,“小哥你头上黑云密布,额前印堂发黑,近日之内必将有血光之灾啊。”
“我说胡半仙,刚刚我背对着你,你却说我印堂发黑,难道你会透视不成?”看着面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白胡老道,薛廉总觉得就是不靠谱。
“不不,鄙人不叫胡半仙,鄙人姓贾,道号正净。”
“你不叫胡半仙,你牌子上写什么胡半仙啊,这不是骗人啊。”
“不不不,小哥此言差矣,如果我在这牌上写着贾半仙,谁还来找我算命啊。何况这胡半仙的名字多好听,人们一听就觉得很可信,就会来找我算命,谁用谁知道,一个字,超准!”
薛廉额角一黑,直接无视了贾正净。
眼看薛廉就要走了,贾正净急了 ,忙道“最近你家里是否出了变故,这次你入城可是为了令堂?”
一听这话,薛廉心中一惊,暗道这贾正净是如何知道家中出了变故的,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这次入城正是为了娘的伤势而来。
脚下一转,刚刚还看着就是个江湖骗子的贾正净,现在在薛廉眼里已经变成了正在的能给人算命的半仙了。
“先生是如何得知在下家中的变故?”
贾正净自以为很高深莫测地装逼一笑,“你就说是与不是。”
“正是如此,在下这次入城便是为了家母的伤势,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可以愈家母的伤势?”
“令堂的伤势乃是多年来积累的内伤,加之突如其来的打击和外力压迫所致,要治令堂的伤,就必须要用天地之灵的草药让令堂服下方可。”
薛廉一听有戏,忙道,“不知先生可知,何处可得先生口中所说的那可医治家母草药?”
贾正净摸了一摸胸前的白胡子,故作难言,“这个,这个。”
见到贾正净的样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了,薛廉慌忙一股脑将怀中的钱币全部拿了出来,看也不看全部推给贾正净。
贾正净一把拂尘将薛廉的手打回去,“小哥,鄙人是因为见到你似曾相识,故而来为你点化,并不是为了这些钱财。”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口中不断念叨着,“佰家缺一人,佰家缺一人。”
原来这贾正净正是十七年前那为薛廉算命的先生,谁也不知他来自何处,去往何处。
“百家缺一人?这是什么意思。”薛廉不由皱眉,刚有的希望就这样又没了,只留着这一句让人捉摸不定的哑谜。
就在这时,街道传来一阵喧嚣,路人纷纷后退,只见几匹身披白甲,骑着白马的士兵在街道上疾驰而过。
为首的正是那与薛廉有过一面之缘的张驰宇。
“竟然会是他!”
看到张驰宇这些人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排场,所到之处路人都纷纷退避,薛廉不由大感好奇,拉了一个路人随便一问,才知道这是北祁第一世家白家的王牌军,白袍军,为首那人便是白袍军的统帅,张驰宇。
“张驰宇!那天那个用剑的叫做张驰骋,怪不得我觉得见过他,原来他们是两兄弟。果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两兄弟一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白家竟然如此威风,难怪刚才那个黄家的公子和包治灵见到白家小姐,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原来是这样啊。”
“按张驰宇所说的,小白是他家公子,那也就是刚刚那个白家大小姐的兄弟,难怪我说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也不知道小白怎么样了。”
最后路人顺便八卦了一番,将白家大小姐白舞即将嫁与张驰宇的事一一道来,薛廉想到白舞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脸庞,和那风姿绝伦的体貌,不由唏嘘这白舞嫁给张驰宇这样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但是正所谓各家自扫门前雪,可惜归可惜,这件事薛廉也管不到那么多。
“白家,百家,佰家,佰家缺一人,不正是白字吗!难道先生所说的那可治娘伤势的药草就在白家!”薛廉双眼一亮,看着远去的白袍军,计上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