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言与上官海棠那次的“亲密”接触,飞扬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故意躲着他们,只要远远看到宫言潇洒倜傥的身影,飞扬想也没想,先躲起来再说,宫言刚开始自然是不以为意,以为飞扬有事才没空见他,可是一次、两次、三次…他就不认为这样了,总觉得飞扬怪怪的。
兰儿也觉得飞扬很怪,由于每次见到庄主都是鬼鬼祟祟、躲躲闪闪,好像害怕见到他似的,可是当兰儿问起飞扬的时候,飞扬总是一脸无害的微笑,说她多虑了,没那回事,兰儿压根儿就不信。
黑云压抑着拜剑山庄,漆黑的夜空几颗星辰闪着微弱的光,夜空下,葳蕤的草丛中,两道娇美的身影背对着背,模糊不清,只闻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位粉衣女子在月色下转过了脸,正好被淡淡的月光照清了脸颊,那人是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嘴边噙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不仅是白天成功的靠近了宫言,让那个叫飞扬的女人酸涩不已,还有她的计划又加快了一步,由于上官飞燕来了。
上官飞燕并不是她的真名,只是为了与上官海棠接应,以姐妹相称,上官海棠拂了拂纱裙,负手而立目无表情道,“郝飞燕,你今晚怎么那么大胆,私自闯进拜剑山庄,被人发现的话,不但你要丧命,也会连累到我…”
青衣女子却一脸无害得摆摆手,鼓着两边的脸颊,在上官海棠身边俏皮地转了转,无辜道,“哎呀,你干嘛那么计较嘛,我的轻功你还信不过吗?”郝飞燕挑了挑眉。
上官海棠却娇脸溢满怒意,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信你?上次你约我到青楼见面,被梅儿盯住了,回来的时候差点就把我给揭穿了,现在她无时无刻不留意着我,我当然得小心谨慎。”
郝飞燕清纯的眼睛却充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戾气与杀机,她慢慢靠近上官海棠,柳条般顺柔而美丽的辫子垂在肩膀上,俏皮而又可爱,却阴阳怪气冷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嘛…”
她均匀的气息扑向上官海棠的耳畔中,黏黏的,上官海棠嫌恶地伸手挡住她,厌恶道,“好了,别再我面前骚气,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郝飞燕收敛了刚才的姿态,眼睛却充斥着与刚才不一样的寒光,肃穆道,“教主回来了…”
上官海棠神色一惊,微眯着眼睛不断打量着郝飞燕,暗想道:教主失踪了数月,竟然回来了,虽然不知道教主消失的原因,可是她总觉得其中牵连着好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郝飞燕见上官海棠若有所思的神情,寒光浮起,诡异道,“怎么,教主回来了,你不高兴?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当庄主夫人,坐享其成…?”
上官海棠面色一变,气愤地别过脸,恨恨道,“你说什么胡话,教主回来我当然高兴,不过…”她余光匆匆瞥了眼郝飞燕,颇有心机踱步着。
郝飞燕见她话只说了一半,必定还有后文,好奇问道,“不过什么…?”
上官海棠星目一凛,转头心机悱恻看着好奇的郝飞燕,说道,“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教主失踪了数月,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吗?别忘了你对教主可是有非分之想哦…”
郝飞燕顿时怒火燃眉,恶狠狠瞪着直言不讳的上官海棠,就算她对教主有非分之想,也不用她上官海棠操心,转而卷了卷胸前的辫子,肃然道,“我的事不用你海棠香主操心,对了,教主命我跟你一起混进拜剑山庄,好加紧我们的计划…”
“什么?你也要混进拜剑山庄?”上官海棠凝紧着眉宇,暗自思忖着教主让郝飞燕混进来的动机,郝飞燕却暧昧得在她耳边呵着气,还伴随着她灼热的气息,娇滴滴调戏道,“怎么…海棠香主有困难吗?”
上官海棠隐忍着胸中的闷火,嫌恶地推开她,气急败坏警告道,“下次再卖弄風骚,休怪我不客气。”
郝飞燕天真可爱的眼睛却无辜地眨着,仿佛星目含泪,撒娇依偎在上官海棠胸前,轻佻道,“别动怒嘛,我会乖乖的啦,时辰不早了,明天,我就会进拜剑山庄,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咯!”
郝飞燕仰首,离开了上官海棠的怀抱,眨着单眼不断得放电,轻轻一扬青色的衣袖,身轻如燕地飞出了拜剑山庄的高墙。
上官海棠几近咆哮,恨恨瞪着笑脸无害的郝飞燕跳墙而去,心里暗自低咒道:下次别让她抓到把柄,她上官海棠发誓,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郝飞燕离开后,上官海棠轻哼了一声,猛然一拂袖,步伐矫健离开了阴暗的草丛。
翌日。
飞扬如往常一样,小心翼翼躲避着宫言,昨晚想来想去,呆在拜剑山庄见到宫言是迟早的事,所以她决定到宫语的百草堂暂时躲避风头,那么上官海棠就不会由于她的介入而耿耿于怀,再怎么说她才没有要介入宫言与上官海棠之间。
飞扬踏出水荫阁,灵狐兴致勃勃跳到飞扬的肩膀上,呲牙咧嘴地伸出锋利的爪子,嘶嘶抓了抓着飞扬的纱裙。
她眺望四周,还好没见到宫言的身影,这才放心从肩膀上抓着灵狐,大步流星要出去,冷不防如沐春风的声音从天而降,只闻好听而又性感的声音,“你要去哪里…”飞扬神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