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黑光芒闪耀翻腾,迸射炸涌。周遭墙壁被那激生的光浪击中立时整片倒塌。
“咳...咳...”奕夕轻声喘息,二人雨中扶持,疾步逃跑。她见奕夕咳声阵阵,双眸登时一红,秋水几欲夺眶而出。“都是我...”她哀声说道。奕夕看着她这般难过样子心中顿时一阵抽搐,柔声道:“不碍事的。”他轻轻舒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雨水渐渐变小,雷声也隐隐消失不见。苍穹漆黑如墨,冷月微微发亮。那青辉柔柔洒下,轻轻笼罩在二人身上。二人走了多时,只觉周身疲惫困乏。
“快到了。”奕夕柔声说道。
“恩,绯烟知道了。”苏绯烟轻声答道。
大雨刚过,山麓崎岖泥泞。古洞口依旧岚气萦绕,霓光生彩。奕夕拾了些干枯树枝,准备下洞生火。
“绯烟,待下入洞你拿好这块玉佩。”说罢卸下腰间悬挂的玉佩,苏绯烟微微颔首,随即接过。二人相互扶持向山洞走去。玉佩散发柔和光辉,大雨过后洞内水滴快急滴落。
“啊!”苏绯烟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奕夕伸出大手,迅疾抓起那只钎钎柔荑。苏绯烟忽地被他一拽猛的扑入他怀中,不偏不倚正抵在胸膛。顿时晕生双颊,低低说了声:“谢谢。”便迅疾收起那只玉手,她芳心如撞小鹿,砰砰乱响。二人继续朝前走去,行了不多时便碰到那面石壁。
奕夕喜道:“便是这了。”他深深鞠了三躬,道:“师尊在上,奕夕又来打扰二位清修。”
石门“嘎吱”一声闷响自行打开,石室内依旧烛光幽幽,那两具石像仍旧紧紧相拥。“终于安全了。”奕夕放下手中木枝,豪爽坐了下去。他生性淡泊,却也没有那些世俗礼数。苏绯烟轻笑看了看他,微微整理裙摆也便坐了下来。二人不禁相视一笑,这般劫后余生倒让他们亲切许多。
“这般被雨水泡下去怕是要变成烂木磨耳了,还是生起火烤烤吧。”奕夕笑道。“恩”她轻声回道,奕夕朝她微微笑笑,便大步走向石壁。那烛光幽幽灼烧,他堆起木枝缓缓点燃。那些木枝本来被雨水冲刷一夜,已经异常潮湿,可刚一碰到那微微发亮的火焰竟“嘭”地一声燃了起来。奕夕轻轻推了推那静静燃烧的火焰,火焰渐渐变亮,石室内火光通明,慢慢温暖。
“烤烤衣裳吧。”说罢便脱去那件残破长衫,木堆上蒸汽上涌,渐渐模糊。苏绯烟明眸晃动,蓦地看见那男子褪去长衫只剩下单薄罩衣,不禁晕生双颊,但听得那男子叫她也烤烤衣裳,芳心更是涌起阵阵涟漪。她低声应了一句却不知再该如何。
奕夕见她迟迟未动便朝她看去,那雨水打湿的衣衫正紧紧贴在她曼妙身姿上,更是凹凸毕现,诱人想入非非。顿觉喉中似乎正燃着一堆烈焰,将自己烧的口干舌燥,血脉喷涌。丹田内传来阵阵热力,几欲不能自己。
苏绯烟见他火热看着自己芳心又喜又羞,不知为何却没有丝毫愤怒。她“啊”的惊叫一声,立时将娇躯挡住。贝齿紧咬,低头不语。奕夕见她这般样子心中熊熊烈火立时熄灭大半,他暗自思忖:他一个姑娘家岂能与你一般随便,刚刚你那般轻薄人家难道不懂得男女授授不亲的道理吗?如此又与那些奸邪宵小有何区别?
“啪”地一声脆响响起,苏绯烟吃了一惊,抬起首来,却见明明光火下,那张英俊脸庞上倏然多了五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刚刚奕夕多有得罪,望绯烟原谅,若是绯烟还生气的话,奕夕也只能把这双眼睛挖下来,以证姑娘之洁。”言罢双手成爪便要向双眼挖去。苏绯烟心中一惊,急声道“绯烟不怪罪公子。”那玉容不禁又是一红。
奕夕大步走向石棺,朗声说道:“绯烟请宽衣,奕夕绝不偷看!”苏绯烟明眸生波,缓缓说道:“那便要谢谢公子了。”也不知为何她对这少年男子竟然会这般信任。
“好。”奕夕轻声答道。他倚着石棺慢慢坐在石地上,头上正是那首“刹那芳华”偶尔能听到几声“噼啪”脆响,或是衣物轻轻剥落的声响,每每这时腑中那团烈火便又熊熊燃烧起来,纵然石地冰凉一片,也不能阻挡烈火灼灼。脑中忽地想起方才那绷紧衣衫上隐隐探起的蓓蕾,更是狂躁如堵,直欲冲出去,将那女子抱在怀中恣意爱抚,百般亲吻。
“公子不冷么?”苏绯烟轻声问起。
仿佛平地突生的炸雷,奕夕顿时受了一惊。周身沸腾燃烧的血液瞬息间也平静下来,不再像刚刚那般胀痛憋闷。他又是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暗暗骂自己秽亵。苏绯烟但听得又是一声脆响心中却是大亮,暗暗笑问:“公子怎么了?”
奕夕理了理紊乱气脉,心中却是思忖再不能唐突佳人了。
“不碍事的,奕夕自幼习武,整日与那些猛虎狮子为伴又怎会惧这小小寒冷!方才瞧见一只小虫便一巴掌拍了过去。”
苏绯烟兰心惠智,又怎能不懂得他心中所想。轻声笑道:“哦?这般环境竟也能瞧见小虫?绯烟倒还是头一次知晓这般恶劣环境还有小虫生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