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远远传来一阵刺耳笑声,却也不知发生什么。笑声如雷炸响,打破寂静黄昏。
“绯烟是想在城中逛逛还是先寻找客栈?”奕夕问道。
“绯烟被公子这般牵着当然是随着公子走了,岂不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素绯烟娇声笑道。
“为何还是公子公子的叫个不停?”奕夕剑眉轻挑,问道。“那该如何?”苏绯烟诧异问道。
奕夕缓缓低首,靠在她脸侧,低声耳语:“当然是叫相公了!”
苏绯烟芳心一颤,蛾眉半蹙。娇声啐道:“谁要做你娘子!”
“哦?”奕夕紧了紧掌中纤手,笑问:“是谁和我说便是那夜苏家一齐死了也心甘情愿,又是谁说‘君去何方便随君去?’怎么恍惚间都好象不记得了?”苏绯烟妙目圆睁,立时嗔了奕夕一眼。刚刚奕夕言语中颇有几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味。她娇哼一声,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也不便发作,只能堪堪忍耐。
“看什么看,稀泥奶奶的。还不快给我家老爷让道,迟了砍断你们的狗腿。”那声音嚣张跋扈,让人听了便心生反感。奕夕拉着苏绯烟便向前走去,远远便看见一驾华贵车辇横放道中。
一个矮小猥琐的男子指着对方漫骂不停,身后跟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彪壮大汉。那些围观人群敢怒不敢言,只是望着道中人群不住感慨,想来那男子必然是横行地方的恶霸,为祸一土,周遭百姓对其极为害怕。
“还不快走。”那矮小猥琐的男子当中喝道。
他身前不远处矗立五个男子,其中一位身着紫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矗立前头,赫然正是五人之首。身后四人矗立不远,面上怒气隐隐,直欲喷发。那紫杉男子年过三旬,面如冠玉,身高八尺,生得面容雄伟。他负手而立,犹如一条翻腾的巨龙,威风凛凛,隐隐有股凌驾九霄,君临天下的霸气。
奕夕心中折服暗暗赞叹:这般人物必然是个震烁华夏的英雄。
紫杉男子舒眉一笑,微微摇了摇手,身后四人立时稳住情绪。他纵身上前,笑道:“哦?是么,这路难道是你家的不成?”那矮小男子厉声笑道:“正是正是。”他见那紫杉男子默然不语只以为他心中惧怕,更是得意道:“知道了还不快快滚开。” 辇车上的矮胖中年男子手中正把玩一对玉球,他神色骄横,睨视众人。倏地目光一移脑中仿佛生起一阵钟鸣。手中玉球“砰”地一声立时摔碎。他目光穿破层层人群,灼灼看着那谪凡仙子。口中呓语道:“有女如斯,有女如斯......”
众人顺着他目光望去,却见人群中一个女子静静伫立。她明眸皓齿,身资绰约。倾城倾国,超凡脱俗,几无半点人间烟火的味道。苏绯烟看着那贪婪目光心中登时生起厌恶之情,奕夕见她这般厌恶神情微微一笑,牵着她便向人群外走去。
那矮小男子见辇车上胖子呆若木鸡,心中暗暗思忖。立时冲着正兀自向外走去的奕夕二人纵声喝道:“慢着。”
“有何赐教?”奕夕转身问道。
“大胆刁民,竟敢私自携带我家夫人出走,来人,与我速速拿下,送去法办。”矮小男子当中喝道。苏绯烟听他当众诬陷自己与奕夕偷情私奔芳心不禁大怒,俏脸一冷,喝道:“你胡说。”
“夫人,快随我回去吧。老爷生性宽厚定然不记前嫌。跟着这个穷苦下人有什么好的?府里锦衣玉食,又怎是那些粗茶淡饭可比。夫人快快随奴才回去吧。”苏绯烟听他这般颠倒是非,诬赖诋毁直气的娇躯震颤。
奕夕心中思忖:这些人平素里欺男霸女做恶多端,今日便要当着众人之面好好教训一番,替百姓出气。他微微紧紧了紧手,笑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绯烟是你家夫人可有何证据?”
“他们都能做证。”矮小男子指了指身侯大汉。
“哦?那我若是广邀亲朋是否也可以证明她是我家娘子?”奕夕反问道。
“强词夺理。”辇车上的华贵胖子立时走了过来。他骄横道:“我的话便是证据!”
“呵,你是王法还是什么东西?”奕夕笑问。
“我不是东西!”矮胖男子大声斥道,周围立时掀起阵阵刺耳爆笑。矮胖男子看着周围哄笑人群方才明白 ,这少年是在绕弯漫骂自己。他心中震怒,在襄阳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讽刺自己。他面色一冷,厉声道:“都给我闭嘴。”
四周立时鸦雀无声,只剩下潋滟的夕光。
“舌灿如花,口蜜腹剑。怪不得竟能诱骗了我家夫人,来人啊,还不给我速速拿下,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还能不能再诱骗他**室。”矮胖男子森然说道。
“诬陷不成便要豪夺?”奕夕笑问。
那矮胖男子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天大地大,襄阳城中谁人比我大!”言语极为嚣张,周围百姓闻其言纷纷低头不语。紫杉男子微微蹙眉,片刻后转身和身旁的男子低语数句,其中一个高大男子频频点头,片刻后便径自离去。
“呵,是么?”奕夕笑问,他心中暗暗思忖:若是这般与他们胡搅蛮缠下去也脱身不得,倒不如教训一般,以示惩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