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呕……”有人忍不住发出隐忍的干呕声!
宋清侬冷笑一声:还真会装啊,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个样子啊?
钟离羽眼神忽暗忽明:“春天就是这个样子,到处都是小虫子。六弟,你这些园艺管家是不是该换一批了?”
玩忽职守,妨碍主子雅兴,依当时律例,杖责三十,严重者充军!
钟离陵陪笑道:“的确应该。二哥,对不住了!”
钟离羽大笑:“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这个夫人很好,的确很好啊!”
你我之间只需刀剑相向,没有谁对不起谁之说!
钟离陵笑道:“父皇赏赐的人,又怎么会差呢?”
就不信你敢说她不是!
钟离羽心思微动,点头道:“六弟说得对,来,咱们兄弟先敬父皇,干!”端着宋清侬倒出的酒,一饮而尽!
宋清侬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换了几壶酒,倒了多少杯,只觉得最后的时候手臂酸的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再看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舌头发大,东倒西歪地伏在桌子上了!
可惜,有三个人虽然也做出浓浓的醉态,但是眼睛深处的清醒却是为别人所不见的——钟离陵,钟离羽,钟离诀。
“王爷一早就吩咐了,要是各家王爷饮得太多,就不用回去了,今晚就歇在澈王府吧!”关键时刻,雪敏通知钟离陵兄弟带来的小厮道。
“还有各位夫人,先扶王爷回房吧!”
宋清侬皱起眉:搞什么搞?
回头看钟离陵时,他已经被简兰瑟扶着往回走了!就在她准备将目光收回时只见钟离陵回过头来,对着她做了一个“放心”的口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左边。
左边?宋清侬一下子想到秦漠,他不正是钟离陵的左护使么,难不成他一直在保护自己?怪不得她老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果真是有这么些人存在的!
本来她不该怕什么的,可是钟离陵的这一安排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王爷,您先躺好,我帮您把鞋脱了!”宋清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唔,嗯!”钟离羽躺在床上,状似不经意地一脚往蹲在地上的宋清侬面门上踢来。
妈的,还真能装!宋清侬暗骂一声,装作放好脱下来的鞋子,借机轻轻移了一下位,钟离羽的那一脚就完全落了空!
好手法!钟离羽在心里赞叹一声: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来,服侍……爷,就寝!”这“就寝”两个字刚说出口,宋清侬就被他一把拽在怀里。
外面有了动静,宋清侬知道可能是秦漠要冲进来了,一把推向钟离羽大声道:“你不要慌!”
隐于暗处的秦漠慢慢退回到原地,他知道宋清侬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不过宋清侬现在却遇到一点麻烦,因为她刚才一推之下,并没能将钟离羽推开,反而让他更加放肆地在自己身上乱摸起来。
闻着他嘴里喷出来的气味,宋清侬一阵恶心,屈指成拳,一下子打在钟离羽腰上的穴位上。钟离羽闷哼一声,晃了一下后,整个人往床上倒去。
宋清侬冷笑一声,故意放开声音道:“罪成这样还能做什么呀,只怕挨了我这一下早上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理了理鬓间的头发,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别说再为钟离羽脱鞋,就连被子都懒得帮他盖!
她前脚刚走,瘫在床上的钟离羽就坐起身子,脸上带着狠毒之色:臭丫头,刚才的那一拳再加上先前的那一巴掌,本王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陵,你别装了,我是瑟儿!”简兰瑟拍着钟离陵的脸,着急道。可惜床上的男人就是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陵,你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简兰瑟试着用以前惯用的伎俩!
只见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依然睡得很沉。
“你……”简兰瑟的脸色开始真的不好看了。
“不知道简夫人这么晚叫醒王爷有什么事?”秦漠笑嘻嘻地推门进来。
简兰瑟铁青着脸瞪着他:“你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
秦漠无所谓地耸耸肩:“平时习惯了,没想起来简夫人在!”他看看钟离陵道:“我只是过来跟老大报个平安,这就出去,不会打扰到夫人的!”
简兰瑟不明所以,疑道:“报什么平安?”
秦漠目光从她身上淡淡扫过,抬腿往门外走去:“关你什么事!”
简兰瑟掀起床头上的枕头,狠狠地门上砸去:“秦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每个人知道,谁才是陵最重要的人!”
钟离陵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下:她没事就好!心里一宽,果然歪着头沉沉睡去!
“唉唉……”钟离诀一骨碌蜷成一团,紧紧抱着身子瞪着眼前的脸色明显不对的女子。其实他根本没有睡,只是不愿意起身而已!有些人有些事,他真的不愿意多想,可是不是说你不愿意想就可以不想的。
宋清侬面色如冰,直直地站在床边:“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保证能把你这床也拆了!”
钟离诀无奈地拉过被她掀到一旁的被子:“你让我这么早起来干嘛啊,我昨晚喝那么多酒,现在头正疼……”看到跃越欲动的女子,只好道:“好好好,你先出去我这就穿衣服!真受不了你这个粗鲁的女人!”
宋清侬白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钟离诀进入小客厅的时候,宋清侬正静静地出神,眉毛几乎拧在一起了!
“你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就为了叫我起床么?”男子站在门边舒展筋骨,仰起脸看带着初醒之色的天空:“你现在可是六哥的人,连父皇都准了,名正言顺得紧。这么早跑来找我,就不怕你夫君吃醋!”
宋清侬不理会这个,斜着眼问道:“你昨天为什么要那般害我?”
钟离诀好像受到极大委屈:“我哪有?”
“你还说!”女子火气特别大。
钟离诀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他是兄长么,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干巴巴坐在那里吧?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