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行李箱
王珊珊完全忘记了反应,怔怔看着君子的车消失在自己面前,不敢置信他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
"大小姐..."司机上前拉起了立在王珊珊身边的行李箱,房产虽然被冻结了,但至少目前还能住,王珊珊在国外也有几栋别墅,远比很多人幸运的多,她只是没办法相信,之前一直绕着自己转的男人竟然就这么扔下自己走了,太难以接受了!
"大小姐?"司机生小心翼翼地看着王珊珊望着远方的目光,心想人都走了,你看什么呢,以往都是她扭头走,这回被男人扔下,怕是心里不太痛快啊。
"闭上你的臭嘴!"面对司机时,立刻变了嘴脸,青筋暴起的太阳穴看不出丝毫的美感。
司机毕恭毕敬陪着笑脸,打开车门,邀请王珊珊上车。
"行李箱给我!"王珊珊喝住了准备将箱子塞进后备箱的司机,君子留下的这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她很好奇。
司机全程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每个神经都紧绷着,直叹这活儿不是人干的,虽然工资还不错,但也太心惊胆战了吧,琢磨着这个月干完就辞职,王家已经这样了,跟着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对于徒有其表的箱子,王珊珊起初是不屑的,可是当准备拿过来打开的时候,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东西,好重!想到以前君子送自己的东西,甚至在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或许那个人就是在玩欲擒故纵呢,或许他认为自己应该一个人冷静冷静呢?
当打开的箱子的那一瞬,王珊珊傻眼了,无数的A4纸就那样从打开的缝隙里流淌了出来,她甚至来不及关上箱子,如果白纸黑字无心去看的话,那么流淌出来的照片足够一目了然吧?
拿起其中一张,王珊珊的面孔顿时扭曲了起来,狰狞的仿佛厉鬼一般。从后视镜里看到王珊珊的表情,司机吓得呼吸都快消失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路,背后直冒冷汗,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珊珊目眦欲裂地盯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在实验室拍摄的照片,她正在做实验,只不过躺在手术上的是一个干瘪的人鱼,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她正在面无表情切开对方的腹部...
寂灭的气息在车厢里蔓延...
王珊珊咬着牙,僵硬地弯下身拿起了几张照片,翻到正面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让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扭过头看着面色惨白,浑身擦汗女人,吓得直吞口水,不是担心而是惧怕:"大...小姐?"半天才挤出三个字。
车正在高架桥上,突然刹车,不知道惊到了多少人,后面的司机立刻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啊,脑子有病吧?"
加上车流又多,便道很不现实,短短的时间里,就挤出了一条长龙。
身后全部是喇叭、骂骂咧咧的声音,旁边经过的司机无不侧目看向车里的人。
"大...小..."
"快走啊!"王珊珊突然疯了一般吼了出来:"你是瞎子吗?这么多人,你停在这里等交警过来安慰你吗?!"
"开了三十年的车,就是这个水平,你脑子有病吗?..."声音之大,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司机僵硬地陪着笑脸,原本骂司机的人顿时停歇了,他们再愤怒,也不会这么羞辱人啊,擦肩而过的司机无不侧目,看着那张扭曲的面孔,不敢想象打扮的那么得体的一个女人,竟然比泼妇还要凶悍。
车再次上路,早已被捏的皱皱巴巴的照片再次被王珊珊摊开了,里面的情景她很熟悉,她正弯着眼睛享受地吃东西,斜瞟着右侧的东西,眼中是夺走对方心爱之物的睥睨和满意,可是作为食物的东西却滴着鲜红的血滴...
这不是王珊珊关注的重点,她只想知道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那么近的距离,连眼睫毛都看得那么清楚,她在实验室里,而这种时刻,实验室里绝对不会有别人,而拍摄这个照片的视觉...
王珊珊吞着口水,僵硬地扭过脖子,看着空气,瞳孔却在放大,好像那张被福尔马林泡烂的脸就在一厘米之外的地方死死盯着她。
桌上是一个死去的婴儿,而那个能装下一个成人的容器里,正是孩子的母亲。
掐着自己的脖子,王珊珊一阵干呕,满脑子都是那双眼睛,明明只是鼓胀的眼球而已,为什么觉得那么恐怖?这个画面,难道就是那双眼睛记录下来的?一只手不够,两只手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王珊珊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可是那被蹂躏过的照片就安安静静地落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她。
"..."司机本想问一声,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还是别自找麻烦比较好。
而这样的照片不止一张,王珊珊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中,连呼吸都是冷的。怎么会被以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难道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刻看到的画面会留在视网膜里?即便如此,什么技术能将视网膜里的画印在照片上?
那些人不是都被处理了吗,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这只能说明那些本该被销毁的人或者尸体,根本没有按照她的要求被毁灭,什么时候起,那个组织的人就这么了解他们了?他们到底掌握了多么可怕的手段?
"把你摘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君子说过的话不停地在脑海里循环,王珊珊抱着自己,整个人几乎变性,几张照片就彻底摧毁了她的自信,而这满满一箱子的证据,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经历的人生到底充满了什么,突然间想起了一部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楚门的世界》,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了?
王珊珊战战兢兢抬起头,想看看,自己脑袋上此刻是不是有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自己,虽然什么都没有,却觉得骨头渣子都在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