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回忆了一小会和路旭东的初识,总算轻松了一点,这才开始洗脸刷牙。
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我眼尖地瞄到一抹鲜艳色泽,愣了愣。
这沾染在小裤裤上的点点鲜红,是我亲爱的大姨妈?
我似松了一口气,但隐约又有淡淡失落,随即又难为情起来,一会如果路旭东……我要怎么说?他又会不会很失望?
但我的担心显然多余,我洗好澡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路旭东基本已经进入沉睡状态,饶是如此,我上床时的动静也尽量减到最小,一躺好就迅速伸手关灯。
黑暗里传来路旭东沉稳绵长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看”他,触目只有一片漆黑,但莫名的,我却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我下意识地扭头查看床的另一边,正好迎上路旭东才刚睁开的惺忪睡眼。
“早!”他弯弯了嘴角,跟我打招呼的声音还带着丝慵懒。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两天对他的想法多了,我竟然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充满了诱惑。
再想到之前叶圣音教唆的“扑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极不自然地应了句“早”,立刻起床冲向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万恶的大姨妈,它什么时候都不捣蛋,它这会儿给我渗到裤子上了!
我压根不敢想像路旭东刚才有没有看到我裤子上的“血染的风采”,还特别虚弱地在心里暗自祈求大姨妈没被蹭到床单上。
用力的抓了抓头发,我觉得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非要想入非非,这下好了吧,拿个姨妈巾都能拿错成日用的,亏我昨晚还那么舒心地平躺着睡!
而且现在怎么办?洗手间有姨妈巾不错,可干净的换洗衣物都在外面啊,我才没勇气这副样子再从路旭东眼皮底下走一遭。
正懊恼着,洗手间的门被敲了敲,路旭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瑟瑟?”
“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的声音有点尴尬,赶忙在他出声催我之前先忽悠他:“不好意思啊,我比较磨叽,不然你去外面的洗手间吧?”
外面静了几秒钟,然后路旭东简洁地应了一个字:“好!”
我松了一口气,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敢从洗手间出去,出去前还颇有些小窃喜,以为路旭东什么也没发现,还成功让我忽悠了。
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太天真。
他不但什么都知道,他还把床单收走了,不仅如此,没有罩上床单的床垫上,还放着一套原本应该收在衣柜里的我的睡衣,最上面是一条虽然叠得很整齐,但又特别扎眼的灰色小裢裤!
原来他来敲门不是要催我,他是好心要给我送衣服的,难怪我会感觉他声音尴尬!
我羞愧得恨不能立时三刻从这个房子里消失。老天爷,你这么会玩,你妈妈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