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是来为他检查,开证明的。那你们?”顾阳从容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并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苏又迷与左赫对望一眼,两个人用眼神来回的交流。
“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左赫。
“那我怎么说?”苏又迷。
“他之前绑架了我朋友的儿子,所以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交流还没结果,许文清凉的声音缓缓溢出口。既然是在这种地方相会,总是有罪的,这个回答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顾阳本就看着苏又迷与那个左赫在眉来眼去,心中窝火,现在又是别人替她回答问题,更是不快,语气也生硬了许多,“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走了。”说完抬腿就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他们三个人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祁昊坐在床前,眼神淡淡的从他们身上飘过,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会来。
“不用问了,我都告诉你们。”祁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之前受伤到现在,整个人也消瘦不少,看来这里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他们三个都没有出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的父亲就是六年前死于爆炸案的祁铭德,当时我还在读书,等我接到他的死讯时,他已经入土为安,上头给予我们的解释就是,意外。可是我并不相信,我等,等着自己长大,我要完成爸爸未完成的心愿,将X-G制作出来,半年前,我找上了莱克先生,我需要他的帮忙,可是他不愿意,在争执当中,我将自己配置的含有X-G成分的药剂注入了他的身体中,导致了他当场死亡。
我赶紧回国,派黑子监视你们的行动,并且将许国豪调回南城,他集资的金额是专门供应实验用的,后来查出秦逸升跟我父亲有关系,我便派许国豪去应该找他出来,可是,许国豪却没有回来,我只能抓到他的儿子,后面的事情,你也参与了,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他说的很流畅,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这么发展的,可是,他漏掉了一个人,李文海,当时在莱克老师的身上是发现了李文海的贵宾卡,才会查到丽芙酒店的,这证明当时在现场的还有他,为什么祁昊没有提到他,这里有问题。
苏又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李文海的问题,祁昊似乎已经把李文海的事情忘记了,过了一会才开口,“当时他只是作为我的司机跟我一起去,可能当时就是不小心把东西掉在那里了吧,至于他人,我回国之后他就消失了,后来我发现实验室的药品不见了一部分,我想是他偷走了,又怕我会找他,才躲起来的吧。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
说完这么多话,他似乎是累了,原本坐直的身子,这会躺在了床上,“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之前听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说,一切都是一个局,是为什么?”
“白彦奇其实也是你的人吧,最开始的时候,你是想利用问筠将我们套牢的对吗,只是后来我们都与她划清了界限,你认为只有亲自把我和秦逸升都抓到,才能得到最准确的资料,没错吧?”
“你居然看穿了我的想法,果真不简单,也难怪今天的我会待在这种地方了。”算是自嘲吧,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多的岁数,估计这后半辈子也得在牢里度过,也说不定会直接下地狱。
“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穿这一切的。”这也是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
“好,这件事要从我们从英国回来的那天开始说起。”苏又迷开始回忆起当时从下飞机之后的事情~
接到问筠的电话是下飞机回到酒店的三个小时以后,她正躺在床上休息,那边的声音显得不太好,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她就赶了过去。
这是南大旁边的一个咖啡屋,以前读书的时候,她们一个月总会来几次,通常苏又迷都会叫上一杯焦糖玛奇朵,她觉得这个味道不苦,很好喝,
拉开咖啡屋的门,门口的风铃作响,店内没有什么人,三三两两的做了几张桌子,也对,现在是八月份,还没开学。
友好的向老板娘打了招呼,直接走到她们最喜欢的窗边坐下,问筠已经来了,连咖啡都为她叫好了。
坐在问筠的对面,苏又迷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不同,不同于两个月之前的明媚,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很压抑。她低着的头,在看到苏又迷坐稳的那一刻,缓缓的抬起来,满脸泪痕,无声的述说着她的痛。
苏又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咯噔一下,“问筠,怎么了?”
“小迷,我要离婚了。”问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心里的疼痛就像一把刀插在胸口,而血一直流淌。
“因为白彦奇。”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肯定了,看到问筠点头默认,苏又迷讥讽的笑了,“问筠,你还爱他,既然如此,离婚于你而言,应该是解脱。”
问筠浑身一颤,她没有想过如此刻薄的话,会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嘴里说出来,她也无从说起,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又回到了白彦奇的身边,可是她不得不离婚,“我对不起许文,看到他痛,我也揪着一起痛,可是我回不了头了,我已经有了白彦奇的孩子,我只能跟他走。”
“啪”,手掌与桌面拍打出声,从咖啡的飞溅程度,可知苏又迷有多么生气。
“你居然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才离开两个月,看来你真的是迫不及待的就投进了他的怀抱。
“不是这样的,小迷,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应该对许文说,乐乐是你们的孩子,你不要了,要跟这个人渣在一起生孩子,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失去的不止是一个爱你的老公,可爱的女儿,还有我这个朋友。”看着问筠的脸,她一字一句道。
问筠惊恐的收缩着毛孔,“你不帮我?”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在得知她回来的第一时间打电话叫她出来,可是她的话,无疑是在她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
“在你睡在那个人床上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站在你的身边,帮你。”苏又迷生气的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有你了,为什么?”问筠压抑着,为什么都在指责她,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理解她。
苏又迷冷着脸,未曾再看她一眼,朱唇微启,“因为我不耻,你的背叛打破了我的底线,不管什么原因,你的行为都让我不能认同,你应该知道,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在你的世界里,也许初恋真的很美好,让你有遗憾,你想跟他一起弥补这个遗憾,可是你错了,错的离谱,总有一天你会懂,自己到底放弃的是什么。”说完这句话,苏又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屋,表示了自己的决绝。
这是她第一次对问筠说这么狠的话,她痛,作为朋友的她,更痛,更恨铁不成钢。罢了,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无权过问。如果她觉得幸福,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但愿她以后不会后悔。
问筠选择见面的地点,真的是无比讽刺,她们的友谊是从南大开始的,而现在,又在南大结束,这样算不算是一个圆满的句号。
苏又迷了解自己,她无法假装不介意自己的朋友出轨,就算继续跟她做朋友,留在她的身边,心里总归是有根刺,扎的疼。
看来许文这次出差,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白彦奇,果然,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短短两个月就将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拆散了。
回到酒店,她叫左赫给许文打电话,要他回来。作为一个男人,遇到事情逃避,这是不应该的。
左赫听到许文跟问筠要离婚的事情,显然没有丝毫心里准备,但是他更加想不通的是苏又迷的态度,即使她的解释是,不能与一个背叛家庭的人做朋友,可也太牵强。
倒了一杯红酒,托住底,摇了摇,走到苏又迷的身边坐下,“小猫,你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保护她呢,这样你失去了她这个朋友,也会很难受的。来喝杯酒,我们再商量其他的办法。”
苏又迷接过左赫的酒,一饮而尽,心中郁闷难解,“左赫,什么时候你会读心了,还能猜出我的想法?”
“很简单,这次我们去英国,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还有谁知道?是问筠,谁在伦敦街头枪击我们,是幕后的老板,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伦敦的,就是我们中间出了问题,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问筠,她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所以你为了不让他们继续利用她,选择直接跟她绝交,这样,她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就安全了,我说的对吗?”左赫噙着一抹微笑,等着苏又迷的赞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