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阳一边走一边轻声道,“如今,这唯一能查出水鬼附身的线索,便在老张头的身上了。希望,能从老张头的嘴里套出一丝有用的东西把。老张头人老成精,恐怕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比登天还难。”
“你说老张大叔不会用这个要求你娶他孙女吧?”柳如烟嘴角挂着一丝坏笑,似乎对老张头会如此做颇为肯定。
正向余味香居走的周启阳脚步一顿,他咧了咧嘴,尴尬的笑道,“不会吧,老张头都吓成那样了,还有心思给他闺女找女婿?”
柳如烟咯咯一笑,与周启阳并肩而立的她笑道,“这可说不准,老张头能拼死从吴老大那里偷砚台,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说不定他今天就会以你要问他的东西为要求,让你娶他的孙女。”
“老张头不会这么不识大局吧?毕竟,这关系着全村人的安全呢?”此时的周启阳心里有些没底了,他倒是真怀疑老张头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柳如烟伸手把耳边的长发拢到了身后,她严肃的道,“老张头可不知道全村人有危险,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信。何况,他就算信了,也不会在乎,恐怕在他的心里他的宝贝孙女是第一位。一个能为了给宝贝孙女弄嫁妆而豁上性命的人,如何会在乎这些。”
她说着,拉着周启阳向余味香居走去,边走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说不定他并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当周启阳皱着眉头,跟在柳如烟的身后进了余味香居的时候,只看到蝶儿在柜台后煮着绿豆粥。
听闻开门的声音后,蝶儿抬起头,向他们两人看了过来,她笑道,“姐姐,刚刚你们走的匆忙,我还没给你们找钱呢。”
柳如烟笑着摆了摆手,她拉着周启阳走到柜台旁后,坐了下来。她笑着对蝶儿问道,“你爷爷呢?”
蝶儿伸出白皙的小手,指了指后厨的方向,她有些惊慌的道,“刚刚爷爷不知为什么就变了模样,出去回来后,就疯了一般进了后厨,想必是穿过后厨回房了吧。”
她说完,抬起婴儿肥的小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启阳看了好一阵。
在周启阳坐立不安中,她才有些崇拜的道,“这位小弟弟,你真厉害!居然会变戏法,还能变出那么大的火球,真厉害。”她说着,从柜台后端出了一盘如红珍珠一般的樱桃,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姐姐给你的谢礼,谢谢你救了我爷爷。”她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看到了自己的爷爷想跳湖,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给拽了回来。
蝶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爷爷想跳湖,可是一想到最近湖里死了那么多人,她就由衷的感谢眼前这个男子。她真的很怕,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就这么跳进了湖里死了。
周启阳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笑起来甜美的女子,他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不是弟弟,还有刚刚那不是戏法,而是道术。最近几天你要小心,这湖里出现了水鬼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我怕水鬼会上岸来害人性命,所以从今天开始,天一黑,你就躲到后面睡觉去。”
“这么说,刚刚你是在驱鬼了?”蝶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周启阳,她一直以为周启阳和她的爷爷说吴老大的事情是乱说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让她感到了惊惧,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男子,居然是一个身份神秘的捉鬼大师。
从小的时候,蝶儿就听说了许多关于鬼怪的事情,她对其中的捉鬼大师颇为崇拜,可是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亲眼看到了捉鬼大师。
她看向周启阳的眼睛中冒出了星星,她甜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低着头搓着手指道,“谢谢你救了我爷爷,你快吃樱桃吧,这是现摘不久的。”她说着,伸出手把装樱桃的盘子推到了周启阳的眼前。
对于蝶儿这突然的反映,让周启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柳如烟,望着蝶儿看向周启阳时闪烁的眼神,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蝶儿怎么变的扭扭捏捏了,莫非,她因为周启阳救了她爷爷后,要以身相许报答?
她越想越有可能,像蝶儿这样的清纯女孩,最容易相信白马王子的故事。想到这里,柳如烟笑道,“蝶儿,你去把你爷爷叫出来好吗?我们有事情要和他说。”
蝶儿如蚊子一般嗯了一声,便向后厨走去。
周启阳望着蝶儿的背影,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蝶儿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对此,他一点也找不出头绪。
柳如烟咯咯一笑,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周启阳,暗道,幸亏这家伙是木头。就知道调戏自己,不知道观察女人的心思。
不长的时候,后厨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蝶儿走出来后,跟在她后面的老张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无一丝的血色,身上在不停的发着抖,似乎因为寒冷的原因,他的身上披着一床被子,双手死死的拽着披在他胸前的被子,让被子紧裹在他的身上。
见状,周启阳目光一凝,他沉声道,“老张大叔,你恐怕被水鬼附身后有了后遗症!”
闻言,浑身颤抖的老张头顿时脚步一顿,停在了后厨门口的位置,他惊骇欲绝的道,“周大师,你可要救救我,我可不能死,我死了,我放心不下我孙女,我死了她一定被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家,一定会被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欺负的。我求求你,周大师,救救我。”老张头哭丧着脸,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周启阳。
周启阳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怕等一下老张头要挟他娶他的孙女。周启阳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他沉声道,“过来坐下说吧,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要说什么,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清秽符夹在指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