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阳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说不明的神色,对着跑来的人说道,“老赖,你在哪里遇到的?”
老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神色有些呆滞,“我去邻村吃喜酒,多喝了一点,就在半路上找了一个柴草垛歇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就黑了,直到我走到离村子不远的那个乱葬岗的时候,突然一个狰狞的恶鬼扑了过来,它要咬我的脖子。”说到这里,老赖向四周看了看,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众人静静的看着他,一时间四周弥散着阴森的感觉。
“后来,我就一直跑,直到看到你们。”老赖说完,身体颤抖了起来。
一旁二牛哼了一声道,“谁叫你没事总贪图那些小便宜,哪里有宴席你去哪里蹭吃蹭喝。”
周启阳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拿下一道护身符递给了老赖,“你拿着吧,能防身。”
老赖千恩万谢的接过了护身符,就差给他跪下谢恩了,由此可见,遇到的恶鬼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恐惧。
看着面色有些恐惧的众人,周启阳道,“你们都回家睡觉吧,没事的。”随后又对一旁的牛二道,“明天你们来把黑僵的尸首埋回去。”说完急匆匆的向家里跑去,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柳如烟刚刚走就发生了夜路遇鬼的事情,这一切都巧合的让他感到吃惊。他唯一肯定的是,那个邪修仍然还在附近,在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对周启阳来说,这样也好,最起码这样自己能找到他,为师父报仇。
一路飞奔,周启阳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里,点燃蜡烛后,摇曳的烛火映照出大片的暗影。周启阳紧了紧衣服,向楼上跑去,“如烟,如烟,你在不在?”
推开柳如烟的房门,一阵吱呀声过后,门内漆黑一片,周启阳走了进去点燃了蜡烛,屋子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唯独那柄精钢长剑放在靠窗的一角。
周启阳的心里一紧,升起一阵恐惧,现在的他更加的肯定柳如烟是木灵女。因为自己从她的身上总会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森感,那是只有鬼魂身上才特有的感觉。所以,他决定解开阴阳眼的封印,从而来探明她的身份。阴阳眼,能看破阴阳两界,更能看破木灵女的真身。
回到自己的屋中,周启阳拿出一本古旧的书卷,暗黄色的线钉书本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老旧。
周启阳翻开最后一页,那是一篇关于阴阳眼的描述。
阴阳眼,开冥途,看穿阴阳两界,不在五行之内。有阴阳眼者,乃修道极佳之人。
除此之外,便是关于阴阳眼封印和解封的描述。
解封需黑狗血涂在眼皮之上,布下阵法后,喝下符水才能破解封印。
“用什么符也不说?”周启阳抓狂的寻找着符咒的画法。刺啦一声轻响,周启阳翻动时不小心撕破了关于阴阳眼的描述,书页撕裂后露出了里面的夹页。上面赫然便是一道他从没见过的符文。
面色一喜,周启阳道,“原来藏在这里。”
周启阳小心翼翼的撕破夹层,确认无误之后,把书揣在了怀里。
来到楼下,周启阳拿出柜子里的一瓶如拳头大小的黑狗血。这些驱鬼的东西,他的师父总会留下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扒开瓶塞,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冲出来,熏得周启阳胃里一阵翻腾。随后用手指按住瓶口,把黑狗血染在了手指上后,轻轻的涂在了眼皮上。
“真臭!”周启阳嘀咕了一声。随后拿出朱砂和黄纸,把古书翻到灵符那页之后,聚精会神的描绘了起来。
画符讲究精气神合一,不能有一丝杂念,必须一笔勾出。这样,才会赋有灵力。
虽然平时总练习符文的画法,但是周启阳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画好这张开眼灵符。
随后把一楼的桌椅搬到一旁之后,用刷子沾着朱砂描绘着书本上的阵法。
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周启阳盘坐在了正中的位置,心神如一。
一旦失败,不仅不能赶在柳如烟回来前探明她的身份,更会因此弄瞎自己的双眼。
周启阳点燃了符纸,等待符纸快燃尽之时,猛地掷向半空,发出一声嘭的轻响。脚下的阵法也随之闪过一道神秘的光芒,随后汇聚到周启阳的身上。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鬼气,周启阳只觉得双眼之中,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
看向漆黑的夜,也不在那般模糊不清,屋子里飘荡着似有似无的淡淡黑气。周启阳知道那是污秽之气,也叫煞气,住在墓地旁边,难免屋子里会有煞气的存在。
此时他真的很怕,当自己打开房门的时候,外面的墓地里,全是狰狞恐怖的阴灵。
稳住了心神,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柳如烟回来。到那时,就是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彭彭的敲门声,周启阳心里一惊,“该来的,总算来了。”
“启阳,快,又有人被吸了阳气。”外面人的声音慌张无比,声音中带着恐惧。
周启阳起身打开房门,看着站在外面的牛大,有些诧异他以为是柳如烟回来了。惊愕的问道,“又有人被吸了阳气?”
牛大的脸上带着恐惧,猛地点头,“是啊,又有人被吸了阳气,看来这村子是住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我们不如搬走的好。”
“牛大,你别急,我们去看看。”随后周启阳跟着牛大向村子里跑去。周启阳的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九人被吸了阳气,似乎让他联想到了某些古老的东西,但是有抓不住。
来到那户人家前,周启阳疑惑的道,“你确定是这家?”之所以这么问,因为这里完全是绣花的家里,刚刚还在这里制服了黑僵,转眼便又被吸了阳气,怎么说都让人感觉有些惊悚。
牛大点了点头,“绣花嫂子刚刚穿着一条短裤,一件短袖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说一句什么。”
“哦,对了,是当家的,你回来了。他当家的出去做事情根本不可能回来,而且她的女儿一直吵着有鬼!”牛大紧了紧衣服,惊恐的盯着绣花家开着的房门。
周启阳点了点头,心里也发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