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年间,慧远和尚于庐山东林寺,创立净土宗,并和几位佛门大德,结社精修念佛,誓愿往生西方净土。因慧远和尚在东林寺,掘出池塘,种上白莲,往往修行于其间,故此社又被称之为白莲社。
北宋年间,民间穷苦人民生活艰辛,精神更是极大痛苦。民间之人往往简化佛门教义,以白莲为名,相互结社,于是佛门净土宗便大行于世。只是这个时候的白莲社,和刚刚开始的时候相比,已经是大大的不同。
北宋熙宁年间,神宗任命王安石为相,大兴改革。改革因为触动权贵的利益,遭到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但是改革带来的好处,也让普通人民得到实惠,社会弊端逐渐清除,国家实力也逐步恢复。
在此百废俱兴之时,江南一小镇之上,三名半僧半俗之人缓步走来。三人之中,两男一女,手上皆持有念珠,身上皆绣有莲花,一看就知是白莲社的信徒。两名男子一人为僧人,而另外一人则竖起长发,同常人无异。
“王相公改革时弊,本来应该是好事,为何朝野上下却是一片骂声?许多有德之人,都对改革颇有微词,就连传我们道法的修远禅师,都似乎很是不满。”行走之时女子出言说道。
“朝廷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议论的,朝中有许多大儒,他们的见识自然比我们高上许多,他们反对改革,当然是改革出了问题。不过就我们这一路走来,江南人民的生活也是好了不少,盘踞在深山野林之中的强盗也都消停了,看来改革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只希望今上和王相公,能够好好处置,或许就能趋利避害也说不定。”束发男子张口说道。
“阿弥陀佛,凡俗中的事情,自然有凡俗中人解决。我们白莲结社,只为往生西方极乐。这些世俗中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我们这一次,是为了寻找转世灵童而来,还是专心办这件事吧。我已算到,转世灵童即将在这小镇附近出生。我们可不能错过呀。”僧人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
其他一男一女听了僧人这话,只是堆笑应承,显然不敢得罪他,只好不再说话了。
“灵童转世必有异象发生,也可能招致妖魔鬼怪到来。这两件法器你们拿着,遇到危险也能好好应对。你们记住了,我净土宗想要大行于天下,转世灵童就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僧人说着,便将一串佛珠和一柄木鱼,交到了男女二人手中。
男女二人接过法器之后,都默默开了天眼,注视着四周的动向。
忽然一阵天风大作,开过天眼的三人,望向东南,只见一片红光大作。
“灵童已经出生了,我们赶快过去。不好,你们看那一片黑云,定是有妖魔鬼怪被灵气招来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去保护灵童。”僧人见到红光,先是一阵大喜,但望向一片黑云飘来,又是面露惊异之色。说完便招呼男女二人,向灵童转世之处跑了过去。
三人都不敢懈怠,心中默念御风法诀,脚步如飞向着赶向红云之处。只是空中黑云,速度更是快捷,在三人离着还有百米之遥时,已经盘旋在了红光之上。
“法师,不好了,妖魔要夺舍灵童。要是救得晚了,灵童生出来可就要成为一具死胎了。”女子惊呼而道。
“哪有这般容易?妖魔鬼怪也想害我圣人转世?”僧人说着纵身一跃,手中金钵向着黑云抛了出去。
只见金钵击中黑云之时,便是一阵金光大作,妖魔发出一声惨叫,便化出了原形。只是这声惨叫只有得道之人可以听到,寻常之人只觉得头脑发昏,胸口发闷而已。
僧人击出金钵之时,双脚在周边的房屋蹬了几下,便已经跃到了妖魔的原形之上。只见僧人收回金钵之时,双手一甩,身上袈裟已经罩在了妖魔之上,一个万字法印凭空便冒了出来。
“虽然你要害转世灵童,但我佛慈悲,你就随我到东林寺修行去吧。待你满身的邪气化尽之时,便是你功德圆满之日。孽畜,还不束手就擒!”僧人压下法印,口中对妖魔呵斥道。
妖魔被僧人击上一钵,本就摇头痛叫,但见到僧人的袈裟带着法印就要压下来。连忙向着地下钻去。一个闪动,便隐没在了土地之中。
“好个妖魔,还敢负隅顽抗,今日你若不降,我就打得你形神俱灭。你们两个,随我念出佛号,且把这个妖魔给逼出来。”僧人见状收回袈裟,然后对着其他二人说道。
其他二人听到僧人的话语,连忙将法器举在胸前,随着僧人念出佛号,就要逼出隐入地下的妖魔。
随着一声声佛号的发出,红光闪动的屋子下面,便是阵阵黑气涌现而出。
“法师,那个妖魔就在你的脚下,他还想要去害转世灵童。”束发男子见到黑气冒出,连忙提醒道。
“死不悔改,那我就把你消灭在这里。虽说我佛慈悲不可杀生,但清理你这样一个死不悔改的妖魔,对于天下来说也是一件善事。”僧人喊着便从房屋越下,拿起金钵,对着阵阵黑气,就是重重一击。
一声凄厉的惨叫,妖魔又被打得现出了原形,只是这一次妖魔都如同被烧焦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安好的地方。显然,僧人是下了重手。
“法师饶命,我愿意悔改,我愿意投降,只求法师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妖魔口吐人声,苦苦哀求道。
僧人本来就要痛下杀手,将这个妖魔打得形神俱灭,但听到妖魔的哀求声,一时也是心软了,便将法力稍微收回,说道:“你真愿意悔改吗?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待我松开法印,你就钻入我的金钵之中,我就可以饶了你这一次。”
“多谢法师,多……你去死吧。”妖魔听到僧人的话只是连忙叩首,但在僧人法印收回之际,手化作利剑之形,突然向前延伸了数尺,将僧人的胸膛给刺了个通透。